第688章 揣测上意
遽尔深呼吸。
“只要有利殿下的大业,用什么人做什么事,属下从不曾有过质疑,可这个人,属下觉得,若真弃了,有些可惜,若真失了,是一损失,西靈宫从她来到之后,有了不少生机,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难免感觉冷清许多,也难怪之前总有人说我们西靈宫阴森森的。”
金朝真笑。
“我原以为只是我一人的感觉,想来并不是?”
遽尔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两只眼睛简直要明明白白的写着“期待”两个字了。
看他这个样子,金朝真更无奈的摇头笑着,接着将手上的棋子再落下去,神色依然轻松道。
“放心吧!就为了让这阴森森冷清清的西靈宫不再那么无聊,这人我也会留下,这次将人弄过来,想来,就不会再想着飞走了。”
遽尔眼中期待的星光已经迫不及待冒了出来,问他。
“殿下什么时候动手?”
金朝真看他这个好像要迎来能玩到一起的小伙伴一样,好笑不已,算算时间,给了他个大概。
“顶多三四天吧?再多,怕是父皇那边都说不过去了,你就且安心等着吧!”
遽尔这下算是彻底安心了。
在东宫,虽然他说东宫殿下绝对不会对那人如何,可如何……也不如在自己面前,可以看得到的情况下安心的。
除了西宫,同样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公孙玉也是很震惊的。
东宫下面的人来向他求救的通报,也无法说清两人真正的矛盾问题,可在得知两人之间有了这么大矛盾后,也第一时间意识到,可能他之前担心的,两人之间隐藏的最大的矛盾……还是爆发了。
“你还是尽快去看看你这两个学生吧!那位太子殿下也便算了,你那位小徒弟,妾倒是觉得比那油尖嘴滑的南风苑之首更为有意思,在妾从她身上挖到宝之前,你可不能让她有事。”
消息来时公孙玉还在离人卧室的床上午睡,如今将人遣退,他刚整理了外衫,从离人的内室出来。
离人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下,吹着春风将手上一根刚蘸上墨的笔尖乱毛揪掉,然后又托腮,对着小几上摊着的纸犯愁,好像在愁如何下笔画些什么,又在愁该写些什么。
公孙玉整理着外衫,见她这幅身外人的样子,完全不嫌累的嘱咐着他,突然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有点多余了?
过去坐到小几另一边,伸手就将那低垂着脑袋注意力在白纸上的佳人儿,捏着下巴抬起脑袋,问她。
“现在对你来说,我的趣味是不是还不如那小不点?”
妖姬离人看着他这一副难得吃味的样子妩媚笑起,也不着急,反之将自己的手探过去,与他一样伏在小几上,捏上他的下巴,摇了摇他的俏脸,恣意道。
“你如果真在乎,便会挖空心思让妾觉得你有趣味,那样妾如何还会去别人身上寻找趣味?”
公孙玉仔细想了一下她这话,倒是很能知错善改的反思己过。
“嗯!倒也有几分道理。”
说着撤回手,看了看她举笔欲写些什么的样子,问她。
“你还有事?”
离人百无聊赖的整理着面前的纸张。
“倒是也没大事,就是觉得技痒,可真拿起纸笔来了,心思反倒乱了,又不知要画些什么。”
公孙玉扬唇一笑,眼底有着打趣的意味。
“这还不容易?”
“呃?”
离人刚想问他,现在东宫出事,他还能有心指导她画技不成?却见眼前灰色身影一晃,人已从对面,转而到她这边,一把将她手中的笔给夺下,扔到小几的画纸上,而下一刻,这人便将她从美人踏上抱起来,往内室而去。
离人惊异。
“先生这是作甚?”
公孙玉笑的一个温柔倜傥。
“帮你整理一下思绪。”
里面床上,还有他刚才午睡时刚起未整理的凌乱,男人还一边轻描淡写,她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可当他将她放到床上,俯身上来是,她却无法将他当做是玩笑了,一把挡住他真没打算停的意图,有点意外他这突来的猛浪。
“你还真有心思呀?你不怕你那两个学生将东宫拆了?”
公孙玉却是姿态闲适的以手指顺着她的鬓角,划到她今天用一支白玉簪挽着一个灵蛇髻的浓密发间,挑着那根发簪两指一夹,轻松将她馆着头发的发簪给挑掉,随意仍在床内一边儿,妖姬离人十分惹眼的三千青丝也如瀑的散落下来。
公孙玉十分迷恋的以指穿入其中,将这散着都可以到她膝弯的发丝,铺了整个枕上,挑了一缕放于鼻尖深嗅,那透着沁凉的发香好像是提神的良药,让他再转回妖姬离人美目上的眼神透着晶亮,眉眼尾稍又有几分迷离,拿掉她挡在他胸前的手,按于一边。
“不着急,那两只小的还不至于如此无脑,闹到人尽皆知。”
妖姬离人无语,所以他也不着急了吗?
公孙玉探头到她颈子上,以齿扯开些春衫的轻薄,轻吐舌尖,撩拨眼底那如同羊脂的肌肤,妖姬离人忍不住颤了下-身子,皮肤上泛起一种他熟悉的粉红,刚才问他正事的神色也快崩塌了,却还不肯放弃。
“公孙玉……你今天敢撩拨完丢下我,我保证,你以后娶妻都难。”
在她颈间的公孙玉,从胸膛里发出闷笑,却是道出保证。
“你放心,今天不丢下你。”
妖姬离人一怔,这下是真意外了,将他的脑袋一把捧起来,问他。
“你真放心现在的东宫?”
公孙玉牵起她的一手,在唇边吻了下那修剪的十分漂亮的纤长指甲,一手又习惯的顺着她鬓角的发丝,丝丝顺着,姿态慵懒,却无形撩-人。
“那两个孩子呀!就是两只还不太会相处的小狮子,脾气都大,心性都高,一旦矛盾爆发,就得一场暴风雨,如果不明状况的人卷入,可能真会形成腥风血雨,可我了解他们呀?”
他挑了下她十分精致诱-人的下巴,笃定道。
“毕竟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本质上其实有些是很想象的,小莫儿对歌儿的心思也便算了,反正她便是有心杀他,以歌儿的修为,她也如何是成不了的,至于歌儿,他是如何也不会对她下狠手的,顶多让她吃点苦头。”
离人蹙眉,有些不信。
“你这么看得起你那个太子学生?妾看他对小莫儿那孩子,也不过便那样,顶多算个比较新鲜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