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月摇摇头，“连自己的脸都可以舍弃了，叶雅玲，你真是可悲。”

　　“滚！你滚！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宫，本宫不需要你的怜悯！”

　　“你以为本宫想这样？如果不是你，本宫根本不会掉下去，彻底毁容！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本宫恨不得将它撕烂！”

　　当初那个人救下她，她本以为是救赎，却不知才是真正的地狱！

　　那种药水滴在脸上，一点一点地把她的脸腐蚀完，血肉模糊，那种痛撕心裂肺到崩溃，全身上下，脱胎换骨一般。

　　她想反抗，却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她看到，那些暗卫泡在药水中，痛苦不堪，为改变体质。

　　每每回想，都无法忍受。

　　“林曦雪，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和夜会在一起吗？不可能的！主上不会放过你们的！”

　　叶雅玲狞笑着，疯疯癫癫地说。

　　“你说清楚，什么主上？他是谁？”灵曦月注意到她的字眼。

　　“想知道？哈哈……本宫死也不会说的！死心吧！谁让夜执意和你在一起？你们都会死的！”

　　……

　　萧嫔最终被打入了冷宫，留下了一条命，苟延残喘，小皇子被交由了德妃抚养。而慕容泽，因为表现良好，已经解了幽禁。

　　然而，萧氏听说了所有事，非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欣慰地笑了。

　　慕容泽不解，“母妃，你不怪儿臣吗？”

　　“怪你什么？泽儿，你终于懂得为自己谋划了，母妃只觉得欣慰啊。”

　　“这一步以退为进，用得够好。皇上如今对你定然是放松了警惕，你只要好好筹谋，登上皇位，母妃吃些苦，也是值得的。”

　　慕容泽不可置信，“母妃，你在想什么？儿臣根本没有那么想，只希望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

　　“什么安安分分过日子，你想母妃在这冷宫一辈子吗？”萧氏转怒为笑，“泽儿，在母妃面前，你还遮掩什么？”

　　慕容泽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萧氏已经不是那个萧氏了，她早已被权势冲昏了头脑，执迷不悟。

　　……

　　月茵被囚禁了。

　　待遇并没有改变多少，只不过她再没有往日的胃口了。

　　“茵儿，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呢？”

　　慕容澈抚着女孩粉嫩的脸颊，眼中凉薄一片。

　　“我不想吃。”月茵面无表情，“左右，我不过是个玩偶，你何必这么费心？”

　　慕容澈的声音极致温柔，却显得格外危险，“在我没有厌弃你之前，茵儿，你就得乖乖听话。”

　　“慕容澈，我不想做的事，你逼不了我。”月茵轻声说着，睫毛轻颤，掩去眸中复杂的光芒。

　　“是么？”慕容澈语调微扬，“茵儿，你不吃，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喂你。”

　　“比如……用嘴。”

　　月茵绷着的脸上有那么一瞬的皲裂。

　　无视她的表情，慕容澈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待月茵反应过来，一口饭已经在嘴里，一时之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涨红了一张脸，“你——”

　　慕容澈眼眸微微眯起，深处是罕见的兴味，不知是不是月茵的错觉，他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不少？

　　他轻啜一口茶，压下心中那一抹异样的情绪，“嗯？还想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