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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百戏新谋

唐:奴贼成王 贺兰爬山狼 2643 2025-05-04 10:05

  大碗酒,大块肉,正月十五祭太一。

  西北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掠过城墙,演武场上却蒸腾着热浪。

  篝火堆足有两人高,噼啪炸响的火星窜上半空,将高悬的羊皮灯笼映得通红。

  郭逸倚着牛皮酒袋,看着场中赤膊汉子们扭作一团,恍惚间竟将眼前的粗陶碗错认成了银川夜市的八宝茶碗。

  杂技、乐舞自是不会少,可是今夜最热闹的却是演武场上的角抵。

  角抵本是两个演员互相角力,比赛过程充满力量感和对抗性。

  可是众人看的不过瘾,众人就起哄角力玩,就有人相互角力,以摔倒对方或使对方屈服为胜。

  喧闹声裹挟着酒气扑面而来,郭逸就看到演武场中央,两个赤膊汉子如两头抵角的公牛抱在一处。

  带着独眼面罩的汉子脖颈青筋暴起,右臂铁钳般箍住对手后腰,右脚勾住对方脚踝,猛地发力要将人掀翻;

  赤发那人则矮身沉腰,死死钉在原地,突然屈肘狠撞对手肋下,趁对方吃痛瞬间反扣其手腕,膝盖顶住他后心。

  “好!”围观的士卒们跺脚叫好,举着酒坛齐声吆喝,酒液泼溅在冻土上,转眼凝成细碎的冰碴。

  角落里几个乐师猛敲羯鼓,胡笳声裹着“嚯嚯”的助威声,惊飞了城头栖息的寒鸦

  有人扯着嗓子喊押注:“独眼刘肯定赢!他去年在市集摔死过熊!”

  话音未落,被称作独眼刘的汉子突然双臂如铁索绞住对手脖颈,竟将人整个人举过头顶。

  众人惊呼未绝,他却猛地后仰……

  “小心!”人群中有人喊。

  却见被举的汉子在空中骤然收腹,双腿缠住独眼刘的脖颈,借着下落之势狠狠绞杀。

  两人轰然倒地,激起阵阵尘烟,还有闷哼与骨骼碰撞声。

  待烟尘散去,独眼刘的胳膊已被反扣在身后,额头抵着黄土,而骑在他背上的汉子还在不断下压:“服不服?!”

  “哼……你赢!”独眼刘喘着粗气。

  郭逸看着两个浑身淤青的汉子互相搀扶着起身,突然想起兵书里的话——“士气者,战之本也”,不由得嘴角上扬,转身吩咐亲兵:“传令下去,今日角力赛,优胜者赏酒三坛,再配把新打造的钢刀。”

  郭逸正看的起劲,“军师!该你献艺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众人的目光顿时聚了过来。

  郭逸看着旁边士卒的火把,突然想起银川鼓楼的花灯,他伸手从腰间摸出三枚铜钱,对着众人晃了晃,手腕一抖,铜钱竟化作残影,在掌心织成银光闪烁的圆环。

  “这是何戏法?!”张四九凑到跟前,胡须险些被火燎着。

  郭逸笑而不语,反手将铜钱抛向空中,待众人仰头张望时,却见铜钱不知何时已别在了张四九的帽子。

  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几个大胆的士兵甚至吹起了口哨。

  张四九揽着郭逸的肩膀:“你那手绝活,可比老子砍脑袋还精彩!”

  火光摇曳间,他望着漫天飘舞的彩绸,恍惚觉得这里的正月十五,竟比记忆中的银川还要热闹几分。

  角抵依旧在进行,众人的欢笑声时不时传进郭逸的耳朵。

  郭逸心中不禁想,若能让这片被战火炙烤的土地长出炊烟,让百姓不再枕戈待旦……

  郭逸有些醉意的往住所走,西北风轻卷,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思绪。

  到了住所门前,远远看着有人歪斜地倚在自家门框上。

  他下意识按住腰间短刃,脚步却未停。

  待走近些,才看到白瑜娑此刻歪戴着皮帽,粗布衣襟大敞,露出半截毛茸茸的胸膛,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好你个郭军师,躲清闲也不叫上老子!”

  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坛,调笑一句,“老子在议事厅等到月亮偏西,才你倒是会躲酒!”

  他伸手揽住郭逸肩膀,将人拽进屋内,“今晚在你这里将就一晚可行?”

  郭逸看着表面正常,实则反常的白瑜娑,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你是有话和我说?”

  “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最近心慌的很,都不敢想以后!”

  听着白瑜娑借着酒劲的话,郭逸晃着脑袋说:“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讲上一讲吧!”

  他和白瑜娑的感悟始于微末,离敦逸只希望不因为权谋而离了心,因此私底下说话时,他会尽量还如一前一般轻松随意。

  “难不成,你早有谋算?”

  “正要和你说这事!”看在白瑜娑眼中,郭逸就是早有谋算、胸有成竹的样子。

  郭逸望着跳动的烛火,从怀中掏出张皱巴巴的图纸:“义首,我在想,光靠蛮力打仗不行。”

  他指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小人阵列,“我打算让你培养一披精锐之师,搞一套‘特种兵’训练——选最机灵的苗子,练攀爬、练夜战、练一招制敌。”

  白瑜娑灌了口酒,挑眉道:“‘特种兵’是个啥,都没听过,听起来是好,可咱们都是泥腿子,哪有那能耐?”

  郭逸有问必答:“‘特种兵’就是某此方面很强悍,在某一方面有物殊才能的人,以一挡百的勇士。”

  他心想:说秃噜嘴了,如果真的把特种兵的意义说出来,怕白瑜娑要起疑吧,毕竟有些个词汇现在还没有。

  “这个还能群体训练,好啊,快说说!”说话的时候,白瑜娑的眼睛都是亮的。

  敦逸凑近他说:“就像角力,看着是蛮力,实则讲究巧劲。咱们让斥候学山猫潜行,先锋练猛虎扑食,弩手要比鹰眼还准。”

  说到重点处,他又压低了些声音,“而且我打算把训练分成小块,今天练攀爬,明天练藏踪,积少成多,三个月后必有成效。”

  白瑜娑摩挲着下巴,茶杯在掌心转了转:“你说得轻巧,万一练伤了人,或者练出来的兵不服管……”

  “伤了人有军中医官,不服管的自然有万千的法子,最重要的就是归心。我会设置专门的心所卫,做好士兵的思想工作。”郭逸斩说的干脆,“但我保证,练出来的都是能以一当十的死士。到时候,咱们不光能守好地盘,还能把战火烧到隋军眼皮子底下!”

  “真的?只不过啥是思想工作?”白瑜娑挠挠头问出声,还不等郭逸回答,他又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要是练砸了,老子拿你下酒!”

  “别急,我告诉你方法,这事还得你来!”

  “我么,好好,你说……”

  ……

  二人在郭逸的住所呆了一晚,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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