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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皇权末路

汉祚兵锋 异世烽主 3005 2025-03-16 20:53

  北宫德阳殿的残垣被积雪压垮,何进踩着十常侍的尸首踏入废墟。曹操的刀尖挑起半幅烧焦的龙袍,冷笑道:“大将军可听见?漳水边的流民在喊‘汉室气数尽矣’!”

  袁绍的剑锋劈开最后一堵宫墙:“妖妇已死,伪帝沉河,这洛阳该由谁说了算?”

  “谁说了都不算。”曹操的刀鞘突然压住袁绍手腕,“本初兄的冀州粮仓被陆昭的盐船冲垮,兖州流民在吃袁氏肉——你还有多少血可流?”

  暗处忽传马蹄声,吕布的狼骑撞破宫门。他的方天画戟滴着何进亲卫的血:“洛阳,该换主人了。”

  曹操突然拽过刘辩,九岁天子的哭声刺破雪幕:“吕奉先!你敢弑君?”

  白狼山的冰棱折射寒光,慕容廆的金帐已成灰烬。田豫的轻骑踏过鲜卑战马的骸骨,盐渍蚀穿的蹄铁散落如星。

  “将军!慕容廆首级在此!”副将掷来染血的狼头兜鍪。

  陆昭却将兜鍪抛入冰河:“传檄草原——降者不杀,拒者盐焚!”

  蓟城劝学堂内,慕容皝的笔锋突然顿住。武则天掀开帐帘:“质子可知,你父王的首级正在冰河里喂鱼?”

  少年鲜卑王子折断狼毫:“陆昭……终有一日……”

  “终有一日?”武则天轻笑,“你该庆幸自己还能抄《盐铁论》。”

  邺城粮市的血冰被马蹄踏碎,袁绍的剑锋劈开最后一口粮袋——砂石混着蛆虫倾泻一地。“天亡袁氏!”他嘶吼着撞向城墙,却被麴义死死拽住。

  “主公!黑山张燕残部愿降!”许攸的嗓音嘶哑如鸦,“只要主公许他们劫掠三日……”

  袁绍的剑突然刺入许攸胸膛:“劫掠?冀州还有何物可劫!”

  城外忽起马蹄轰鸣,王烈的幽州盐车碾过浮桥。“袁本初!”他立在车辕大笑,“这车盐换你邺城城门,如何?”

  袁绍的箭矢离弦刹那,盐车轰然炸裂——毒烟混着盐雾弥漫全城,袁军咳血倒地的声响如丧钟长鸣。

  濮阳城头的“曹”字旗猎猎作响,曹操抓起一把掺沙粟米撒入漳水:“袁本初的骨血,够鱼鳖肥三冬了。”

  程昱捧上兖州牧印绶:“明公,冀州已归陆昭,洛阳尽在掌握,当早定大业!”

  曹操却将印绶掷入火盆:“天子尚在,何言大业?”

  当夜,刘辩的銮驾被“请”入兖州。九岁天子缩在龙辇中,看着曹操佩剑立于车旁:“陛下,该迁都了。”

  高唐城墙的裂缝爬满新绿,刘备望着城下垦荒的流民,将《劝学新典》递给简雍:“告诉陆昭,平原的脊梁,不是盐铁能换的。”

  关羽的青龙刀劈开最后一座袁军哨塔:“大哥,幽州的盐船已至渤海。”

  “让他们过。”刘备撕碎陆昭的密信,“告诉流民,北疆不缺盐,缺的是握锄的手!”

  洛阳的焦土长出野蒿,曹操的兖州军接管宫阙。陆昭的幽州盐船泊入孟津,船舱里装满辽东的镔铁与冀州的粮种。

  袁绍的首级悬于邺城残垣,流民分食其肉。慕容廆的残部遁入鲜卑山,百年不敢南顾。

  刘备的平原军散入乡野,垦荒的犁铧劈开板结的冻土。

  雪化时,曹操扶剑立于黄河畔,对岸的幽州战旗如云涌动。

  “陆子渊,”他轻笑,“这棋局,才刚开始。”

  洛阳的焦土被春雨浸透,曹操的兖州军正用雪水冲刷宫墙血迹。九岁的刘辩蜷在德阳殿偏阁,手中捏着一块未烧尽的绢帛——那是何进最后留给他的“监国诏书”,绢角还沾着段珪的脑浆。

  “陛下,该用膳了。”曹操掀帘而入,漆盘上放着一碗掺沙的粟粥。

  刘辩的指尖颤了颤:“曹……曹卿,朕想回北宫……”

  “北宫?”曹操轻笑,刀鞘突然敲碎漆盘,“北宫被鲜卑人的盐渍蚀塌了,陛下还是安心待在兖州吧。”

  殿外忽传马蹄声,夏侯惇的重甲踏碎冰碴:“明公!幽州盐船已至孟津,陆昭要价十万石粮换过路权!”

  曹操的瞳孔缩了缩:“告诉陆子渊,兖州的粮仓里有的是沙子——他若不怕噎死,尽管来取!”

  辽西白狼山的积雪开始消融,田豫的轻骑踏过解冻的盐渍地,马蹄溅起的泥浆里泛着诡异的青黑。王烈站在山巅,望着溃逃的鲜卑残部冷笑:“慕容廆的尸首喂了秃鹫,他的崽子还能翻什么浪?”

  劝学堂内,慕容皝的狼毫笔悬在半空。武则天的匕首突然钉穿他面前的《盐铁论》:“质子,你的墨里掺了乌头毒吧?”

  少年鲜卑王子瞳孔骤缩,武则天却抓起他的手腕,将毒墨泼向窗外。一只野犬舔舐墨渍,瞬间抽搐暴毙。

  “雕虫小技。”武则天掰断慕容皝的拇指,“陆将军让我带句话——再敢作妖,下次喂狗的就不是墨,是你慕容氏的祖坟!”

  蓟城军械坊内,陆昭抚过新铸的百炼钢刀:“范阳卢氏的血,倒是比生铁更淬火。”

  张居正的钢鞭抽裂最后一块卢氏族碑:“即日起,幽州工匠按《考成法》分十二等,一等匠首食俸同郡守!”

  邺城的漳水浮起鱼尸,袁绍的佩剑插在粮仓废墟中,剑柄缠着许攸的肠子。逢纪跪在焦土上,嗓音嘶哑如鸦:“主公!黑山张燕愿降,只求留条活路……”

  “活路?”袁绍的剑锋劈开粮袋,砂石倾泻一地,“让他们吃这些‘慈粮’!吃到愿意去幽州当盐奴为止!”

  城外忽起马蹄轰鸣。王烈的幽州盐车碾过流民尸体,盐包裂开时倾泻的不是雪白盐粒,而是混着毒粉的骨灰。“告诉袁本初——”王烈立在车辕长笑,“这是邺城守军的骨灰,陆将军特来还礼!”

  当夜,袁绍的首级悬上邺城残垣。麴义的重甲步卒倒戈时,将袁氏宗祠的牌位劈成柴薪,焚烧的烟雾中飘着焦糊的粟米味。

  濮阳城头的“曹”字旗浸透春雨,曹操的剑尖挑起袁绍的头颅:“多俊的脸,怎么就被沙子噎死了呢?”

  程昱捧上兖州户籍册:“明公,青州流民已编入屯田营,但陆昭的盐船卡死黄河漕运……”

  “卡?”曹操突然踹翻案几,“让虎豹骑扮成流民劫船!劫来的盐掺三成泥沙,再卖回幽州!”

  夏侯惇的铠甲沾满盐渍:“可陆昭的盐掺的是辽东卤砂……”

  “那就把卤砂混进兖州井盐!”曹操的冷笑混着雨声,“告诉那些世家,这是袁本初死前藏的‘秘盐’!”

  高唐城墙的裂缝长出野草,刘备望着城下开荒的流民,将《劝学新典》递给简雍:“告诉陆昭,平原的骨头比幽州的铁硬。”

  关羽的刀尖挑起信筒:“他要三百流民换一车铁器。”

  “流民不是货物!”刘备将竹简抛入春风,“让简雍带人去挖井,挖不出水,就挖出人血!”

  子夜时分,简雍的洛阳铲撞上硬物。火光中,半截前朝铜鼎破土而出,鼎内塞满生锈的刀剑。“天不亡汉……”刘备抚鼎长叹,鼎身突然裂开,滚出三颗腐烂的匈奴首级。

  孟津渡的盐船缓缓离岸,武则天掀开舱板,露出底层塞满辽东卤砂的暗舱。“陆将军有令,这船盐直抵兖州官仓。”她对船夫轻笑,“记得告诉曹孟德,沙子吃多了,容易噎死。”

  洛阳的残垣下,曹操的佩剑刺入龟甲。占卜的裂纹蜿蜒如黄河改道:“亢龙有悔……陆子渊,这局棋,你落子太急了。”

  白狼山的冰河彻底解冻,慕容皝的断指仍在渗血。武则天将染毒的狼毫笔扔进火盆:“质子,草原的狼若学不会低头,就连嚎叫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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