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末路刘邦
刘邦引众人一路惶惶而行,沿途又先后遭杨业薛仁贵所阻,身后苏定方张郃并扶苏花荣赶到,两军于暗夜中又大杀一阵,五万沛军又舍去万余,乱军中林冲彭越不知去向,姜松有伤,只得被姜维护持着随军急走,乱军中姜维见刘邦势微,已顾不得众人,暗自招呼四五百心腹,护着姜松寻人少处逃遁,竟至乌江,急切间巡得数艘小船,将众人军马皆渡过江去,兄弟二人引数百心腹沿江东下,往江东投楚去了。
此时天已亮白,张良急切道:“眼下秦军相逼急切,麾下几无可战之力,不如引军拘刷船只,渡江而去。”
刘邦早已六神无主,便命于禁引军沿江岸搜寻船只,欲引军渡江。然贾诩得江州城李元霸大胜之捷报时,早料到皇帝定会迫刘邦东遁,故暗中调取庞德王离徐庶等引三万军往垫江击夏侯渊。薛仁贵引军急攻临江,迫使曹仁弃城而走,复令杨业张郃许褚等轮番攻杀,正要逼迫沛军往江边处来,却令周泰沿江拒刷船只,挑选会水性者军士五千,驾船自江中等候。
先前夜间姜维遁去,便被周泰所探知,沿途截杀,将姜维数百随行军士尽数俘获,姜维被乱箭射死江中,姜松重伤卧于船中被秦军所获,周泰嫌其伤重不易押解,也一刀割了首级去。可叹姜维颇有机智,深通用兵,姜松一代枪绝,也做了刀箭之下亡魂。
于禁沿途只寻的两三艘破损不堪小船,再无所获。秦军已四处围拢而来。张良虽有过人之智,到此也无计可施。只得令林冲于禁等寻一处高坡,命军士挖掘壕沟,以车驾大盾围拢,令弓弩手射住阵脚抗拒秦军。
扶苏闻报,传令众将围拢土坡,严防刘邦等突围,却下令不做攻击,只待沛军粮绝。
一连围困五日,沛军中军粮已无,刘邦只得下令将军中老弱牛马宰杀烹食。夜间士卒多有出降者,所余沛军已不足两万,众将也多有降意。
这日张承业押解吕雉吕媭姐妹并刘邦之子刘肥刘濞到阵前,此二子皆刘邦外室曹夫人所生,曹夫人已亡于当日沛县城破时,刘邦获吕雉尚晚,此时仅育有一女鲁园,尚未有子。
扶苏命人将刘肥刘濞并吕雉戚氏等推出阵前,二子皆哭号不止,乞父归降。刘邦不堪其扰,命军中善射之士射杀吕雉并二子等,夏侯婴苦劝无果,乃自请执弓。一箭射在吕雉身前两步之地,吕雉惊愕,扶苏见刘邦心性残忍如斯,急命将吕媭吕长姁等女眷拉回军中,独将吕雉抱在自己马上,揽在胸前,打马往沛军阵前大呼:“逆贼刘邦,竟忍心残杀自己娇妻,尔等军卒必为其所害,何故尚不自悟?”暗中低伏吕雉耳边低道:“今日一箭,刘邦已与汝斩断恩情,若今日汝能助阵朕说降沛军将士,夜间便由汝伴朕同寝,日后封做后妃。”
吕雉本就心毒狠辣之辈,,早先被擒,归于咸阳之时,虽被发在庭掖做粗使女婢,然扶苏爱吕氏姐妹三人并戚夫人皆容貌绝色,身段妖娆,体态风流,曾命王承恩暗中召至养心殿宠幸数次,吕长姁虽为长姐,然未及婚配夫家便早亡,虽有人妇之名,确是实实在在之少女之身。然性格柔顺内敛,逆来顺受。吕媭年最幼,早年嫁与樊哙,且生性喜奢靡,床笫之上如狼似虎竟形同荡妇一般,帝多爱其床笫之上放荡娇狂之态。唯最爱者吕雉,举止端庄,有贵妇之行止令人虽慕其姿色却难生亵渎之意,然侍寝之时却也百般逢迎,状如癫狂,使帝常欲罢不能。吕雉在庭掖中早已生出以色侍君之念,暗祈皇帝能多加垂幸,能得脱浣洗局低贱污垢之所,却不想皇帝咸阳宫中绝色甚众,不过偶然皇帝方才记起自己,偶做垂幸,自被掳掠入咸阳数年,也不过蒙皇帝宠幸十余回。适才刘邦命人射杀自己时,早已心生痛恨,而今听皇帝许诺之语,岂会不依?却娇羞低声道:“能为陛下效命,妾之幸也,妾盼侍奉陛下席枕久已,今求陛下能天恩厚赐,使臣妾姐妹可同承雨露,妾等愿连榻相迎。”
扶苏心中一荡,低笑道:“今日夜间便命张承业召卿侍奉,而今需汝尽力招抚。”
吕雉道:“无需臣妾口舌,妾愿引诸妇阵前做沛地之舞,沛军观舞必有归心,刘邦狠心之贼见臣妾阵前做舞姬之举,必羞愤难当。”
扶苏大喜,便从其计,拔马回阵之际不忘朝沛军大呼:“沛军中众军士听真,汝家主母吕雉,已投做朕怀中之妾枕畔之妻,今朕惊吕氏姐妹并戚氏等沛地诸女,算为尔等做舞致祭,望尔等一观,稍后再做厮杀。”言毕引军归阵,令吕雉引吕媭戚夫人等二十余原沛军女眷,自两军阵前做舞。
刘邦于军中闻听,怒急大骂:“扶苏小儿,妄你自称圣君,竟行此畜生之举,与淫妇吕雉白日成奸,辱我太甚。传令军中弓箭手,速射杀此等淫妇!彭越林冲,点起军马打开阵门,某要同扶苏这好色昏君决一死战。”
张良等虽知此为吕雉计谋,欲乱沛军军心,然眼下之势已无良策可用,好在先前已命曹仁引军就近砍伐树木,欲做筏渡江投楚地而去。只望能拖住秦军片刻,待木筏作成便渡江而去,方能有一线生机。当下见刘邦急怒,欲引军决战。忙与萧何陈平互通眼色,陈平先上前劝阻道:“主公不可,此正是扶苏奸计,扶苏若令大军攻上坡来势必秦军折损惨重,便欲以夫人之事激怒主公下山与之死战。主公万不可中其奸计。”
萧何曹参也上前道:“主公,眼下只待曹仁木筏作成,我等便可顺江而下,或远赴南越,或渡江东投楚地,以待他日召集军马杀回中土报仇雪恨,万不可中了扶苏奸计自损于此。”
刘邦强自按捺心头怒火,咬牙大骂:“若我刘邦今日得脱,日后必血洗咸阳,屠尽天下赢氏之人,淫尽扶苏后宫诸女,方削我心头之恨,幸诸君不弃,日后必厚报之,眼下当做何打算?”
张良方上前拱手道:“今事急,可差人速令曹仁将做好船筏取来入江,命善射之士聚在筏上周围以巨盾遮掩,某料江中必有秦军拦阻。我等入江,船只稀缺,恐军中女眷并笨重之物难以同行,今扶苏以吕氏诸女献舞阵前以辱我等,意在乱我军心。主公何不遣军中女眷赴阵前同舞?我等退去,军中女眷迟早必为秦所得,不如现在遣之,以拖延秦军攻寨,也好使主公得机脱身。再则扶苏见主公已识破其献舞之意,或自感无趣能止献舞之举,倒也能使我军士气不至受损。”
刘邦毕竟一代开国之君,堪称英主,心胸自远胜常人,当下依众人之计,命人传令曹仁加快运送船筏入江,再令夏侯婴将夫人何氏,及宕渠城新得美人赵钩戈,李妍。以及陈平之女陈阿娇,萧何之女萧美娘,曹仁之妹曹节曹宪张良之女张丽华等数名绝色女子,并一应女眷赶赴阵前做舞,以惑秦军。又传令林冲等挑选精壮之士前往江边,待命登筏渡江而去。
分派完毕,刘邦长叹一声,转身向东北沛地方向凝望,颇有一股英雄末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