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魂断乌江
扶苏见刘邦将军中女眷赶到阵前,知是刘邦军中张良等识破自己“四面楚歌”之计,便令人召回吕雉等,也不顾阵前沛军诸女眷,心头又生一计,命人策马往阵前喊道:“陛下有好生之德!沛军军士听着,生擒萧何曹参陈平林冲彭越等人者,赏金五千封千户,诸将自降者,皆封侯爵。军中献刘邦张良二人首级或生擒者,赏金五千封万户”。
扶苏复令将刘肥刘濞二人推出阵前斩首,将首级抛入沛军阵中。刘邦嚎哭不止。沛军中军士已有阴谋反叛者,张良令林冲等来回巡视,发现有聚集密谋者皆斩之。
沛军中正自闹腾,见北方扬起一股烟尘,却是夏侯渊夏侯惇二人知刘邦舍弃自己等性命不顾,携张良等人远遁,心中博然大怒,便打开垫江城门归降王离,徐庶差人持密信飞报皇帝与法正贾诩各处,复与王离守垫江,命庞德引夏侯兄弟杀奔江边而来。
且说夏侯惇夏侯渊二人引数千军马仍穿沛军衣甲服色,却依徐庶令在甲背上缝上布条为号,引军在前,庞德引万余秦军在后佯追,看似庞德追击夏侯兄弟至此。扶苏早得徐庶密信,见夏侯军马驰来,佯装不及防备,令军士佯做阻截一阵,便放过去了。
坡上众沛军瞧见,忙打开盾墙一角,接应得夏侯兄弟入阵,夏侯渊在左夏侯惇在右,方才纵马入阵,便齐声大呼:“我兄弟等已归降朝廷,特来取刘邦无义狗贼首级。”。二人分左右向两侧突杀沛军。背后扶苏庞德引军趁乱杀来,众沛军不及抵挡,数千人皆被杀死在坡上盾墙之中,余者万余人跪地请降,扶苏引庞德薛仁贵等纵马杀入中军,却不见刘邦张良萧何等人,只见方才阵前献舞众女眷皆抱做一团瑟缩在营中。
扶苏疑惑,急寻沛军降卒询问,说是沛公并张良等由林冲彭越等人引数千军马已先往江边去了。扶苏大怒,命庞德张郃等引军押解沛军降卒,打扫营寨,自与薛仁贵花荣等引一万飞骑往江边追赶。
刘邦等人欲往江东投怀王和项羽,由林冲彭越于禁等一干武将引军护持,往江边寻曹仁登舟渡江。
尚未至江边登船,身后营寨处已是杀声震天,刘邦等大亥,急往江边飞奔。待到江边时,曹仁已将几条小船并十余支木筏已推入江中,刘邦忙登船上筏,张良等分乘舟筏时,扶苏已领军赶杀而来。刘邦激令开船,诸军卒皆争相上船,挤入江中数十人,曹仁大怒,与彭越等挥剑砍杀数十人,等萧何陈平曹参等众人皆上舟筏,便开船渡江,有岸上未及登船者数百,或大哭喊叫不止,或厉声喝骂。扶苏赶至江边,将未及登船之人尽数俘获。
扶苏便命众飞骑以弓箭乱射江中船筏,中箭者大半,有沛将王陵及娄敬皆中箭坠入江中而亡。
刘邦眼见船离江岸,自己已逃出生天,不禁立在船头,放生大笑道:“小儿扶苏,某且记下今日之辱,他日必卷土重来,血洗尔之咸阳宫,尽诛尔族人,掘汝祖陵,将汝砍做肉泥方消某心头之恨。”
刘邦只顾高兴,却忘了扶苏身后有神箭花荣薛仁贵,二将早引弓在手。扶苏怒声道:“花荣何在?速将刘邦张良等给朕射死江中。”
花荣拉弓搭箭,九箭连珠如飞射出,将张良,彭越等多人皆射落江中。薛仁贵却是满拉弓,一箭正中刘邦前胸。夏侯婴萧何大骇,急令军士加速行船。船刚过江心,自上游飞一4般下来几条大船,当先船头立着一将如同杀神,手中擎着一柄大刀,腰胯短刀,赤着臂膀不着盔甲,下身只一袭短衣,威风凛凛,正是秦军中猛将周泰。周泰大笑“贼子待往哪里逃?你家周泰爷爷在这江中等候多时矣”。喝令军士以挠钩搭住沛军舟筏。数艘船筏被秦军截下,船上沛军军卒众人皆被掳入大船去了。
陈平急令弓弩手射箭阻挡,再令刀手砍断搭来绳索。秦军大船不敢相近,也纷纷以箭回射。周泰大怒,挥斩数名畏缩不敢前者,喝命举盾遮挡,令大船突进撞翻沛军舟筏。陈平等大骇,亡魂尽冒,正等死时,忽见对岸十数艘战船划水而来,旗号上确是楚,看将旗却是一个斗大的萧字。正是楚军将领萧谟坷引军巡江,恰巧遇见。周泰见楚军战舰庞大,深知非其敌手,便令军士弓弩乱射一通,将沛军射死大半,方愤恨连声引军退去。
及萧谟坷救起江中沛军众人时,只余陈平萧何,林冲曹仁,曹参贯夫,夏侯婴裹着重伤刘邦等数人,连同不足两千军士。其余诸人皆被射杀江中或是被秦军擒拿去了。可怜鬼才张良,彭越等皆魂断乌江,葬身水底喂了鱼虾。
萧谟坷救起沛军众人,便急令回船,如飞般往会稽去了。自此原沛军所占诸县复归大秦治下。
扶苏未斩杀刘邦,心中不免唏嘘,只好押解所获诸人及一众降卒,回师江州整顿。法正命人杀猪宰羊,备下酒水自城门外劳军。扶苏传令大军在城外扎营。众将皆随之入城设宴相庆。
李元霸虽身有箭伤,却浑似不觉,也不搭理旁人,只跟在扶苏身后。扶苏剿灭刘邦之沛军,虽刘邦不知死活,然张良姜松姜维彭越鲸布樊哙灌婴周昌等人已死。韩信如今已成了自己麾下大将,即便刘邦死而复生,也不过如同没了牙的饿虎,再无翻盘之机。了却心头一大隐患,扶苏自然高兴万分,与众将欢宴至深夜,方大醉而归。
次日一早,天色方亮白,扶苏习惯性醒来,夜间沉醉,醒来不免头疼,只记得醉后由张承业侍奉着回行宫,便倒在榻上。迷迷糊糊只觉得身边有人侍寝,也顾不得是谁,便沉沉睡去。此时醒来转头看向身边,不免轻笑,却见云妃侧卧身边,犹自睡着,只是这丫头竟是着中衣侧卧在自己身侧,连锦被都未曾盖在身上。榻侧矮桌上,还摆着喝水的玉碗,想来自己夜间大醉,没少折腾。这丫头与沐妃两人连日来身批甲胄,衣不解带,枪不离手,竟是一直看护沛军中一众女眷,而今刘邦覆灭头一日,本该好好歇息的,却又赶上自己这做夫君的宿醉,却是累坏了她。扶苏轻轻摇了摇头,慢慢从一侧起身下榻,然后悄然轻轻将云妃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将锦被拉过来盖住那曼妙身段。方转身取了锦袍穿戴起来。云妃马云禄自幼习武,年长些又多扮做男装随兄长马超四处征战,手中一条银枪不知曾斩杀多少精壮英豪。其警觉自来便强于凡人。只是连日来休息不足,自然身子乏累些,警惕性却仍是强于常人,陛下动作虽轻柔,云妃也是迷迷糊糊的半醒了,惺忪着半睁开睡眼,见皇帝正在榻前自己忙着穿戴。再看自己身上锦被,不觉心头一暖,甜甜微笑起来。
“陛下恕罪,臣妾竟睡得太熟了。”云妃口中告罪便要起身,秦宫有秦宫的礼仪,后妃也自有后妃的规矩,无论是何等身份,凡侍寝留宿的妃嫔,皆需在皇帝醒来下榻时,要起来伺候陛下穿戴梳洗的。甫一进宫时,那尚宫总监李嫣是让教习宫女教导过的。
皇帝转身过来,见云妃伸手要替自己整理冠袍,便将那双如玉的柔夷握在手中,温声道:“你且歇着,近日你也是乏了,索性今日休息一日,朕过会儿让人做几道你爱的吃食送来这里。朕去同文武大臣议事,午时朕回来陪你一同用膳。”
云妃娇赧轻笑一声:“陛下爱惜臣妾,臣妾却使不得,妾身自幼习武,哪里便如此娇惯了?若果真卧榻睡个半日,姐妹们知道了恐要笑臣妾娇纵了。”
扶苏闻言轻笑道:“这有何不可,朕使人传话给木兰,令她也歇息一日,午时聚在一起用膳便是。你且脱了衣衫去睡便是。”
云妃见执拗不过,只得含羞应诺。皇帝俯身将云妃抱起,放在榻上,亲手替她脱了衣衫,又替她盖了锦被,方才出去。云妃便听皇帝在殿外吩咐随侍道:“去传膳食坊,给云妃沐妃并数位夫人做几道平素喜爱的吃食,各自送去。云妃的便差人送到朕寝宫来。再令人传话给沐妃,便说朕的意思,让她今日哪里也不许去,只歇息一日。午膳时来这里陪朕用膳。”听得有人应诺了,又听皇帝嘱咐道:“好生伺候着这里,茶水等物不可冷了,万不可使人搅扰她歇息。”
又听得有女侍应诺了,才听皇帝脚步声去远。云妃方含笑轻轻合了双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