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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相州保卫战(1)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4825 2024-11-15 07:45

  神州处处烽烟,噩耗不断传来。

  刘知远已在晋阳称帝,各地纷纷景从。当快马传来相州的噩耗时,耶律重光只觉得天旋地转,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就此人事不省。

  良久,他悠悠醒来,顿足捶胸,大哭不已:“麻答,是我害了你啊!韩枫,你杀害吾堂弟,荼毒我契丹数千儿郎,我与你誓不两立。传令下去,命奚王拽剌与高莫瀚率六奚部与铁鹞军前去相州,为吾弟报仇!

  萧翰急忙拦住:“大汗,切不可轻易分兵。现在各地贼寇蜂起,大晋原来的藩镇纷纷响应河东伪汉,这中原咱是坐不稳了,还是…”

  耶律德光脸色晦暗,叹了口气道:“太后说过,汉人不会真心臣服我们胡人的,当初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她老人家言之在理啊!也罢,既然事不可为,我们即日准备北归吧!”

  萧翰心中一叹,燕云不也是汉地?政策对了,就稳固得很。至于中原,如果不是大汗你得意忘形,纵兵四处抢掠。如果好好任用大晋的这些降官,以汉制汉,也不会有今天。

  翌日,皇宫大殿中。

  耶律德光召见文武百官,告谕群臣道:“天时渐渐热起来,我契丹大军难以久留此地,吾欲北归看望太后。众位爱卿,请公推一名节度使镇守汴州。”百官面面相觑,心道,‘皇上,我们刚刚归顺,你就要北逃,那我等怎么办啊?’随即,众官员纷纷出班,请求迎接太后述律平到汴梁来。

  耶律德光心道,这帮家伙,真是不知情识趣。

  但他也不好挑明,只是故作为难道:“太后家族庞大,就像古柏盘根,不可再移动了。众位爱卿,你们勿忧,全部跟我到幽州都去吧!”萧翰出班道:“大汗,如果全国北迁,恐怕人心动摇,不如慢慢迁徙为上啊。”

  耶律德光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赞道:“还是萧爱卿看得远,这样吧,即刻改汴州为宣武军,就留你来做节度使,有职事的汉官先跟随我北迁,其它的与你暂且留在大梁,待机而行。”

  萧翰心中一凛,诺诺应了退在一旁。

  他的心中冰凉,大汗这是要对后族下手了吗?他本是述律太后侄子,他的妹妹现在又是耶律德光的皇后,萧家位高权重一时。尤其是太后述律平,将朝政玩弄于鼓掌之间,大汗这是感到威胁了吗?

  顺便交代下,·历史上,从萧翰开始,契丹皇后一族改称萧氏。其实耶律阿保机一直是汉高祖刘邦的铁粉,所以皇族与后族,汉姓取为刘萧,据《金史·国语解》记载:以契丹字书者曰“移刺、石抹”,以汉字书者曰“刘、萧。”

  三月十七日,耶律德光率大军从大梁出发。

  后晋文武各司被带走的官员有数千人,各军兵将又有数千人,宫女、宦官数百人。契丹人将府库中值钱的细软统统装车运走,所留下的只有乐器仪仗。当晚,大军宿于城北赤冈,耶律德光见到所经之处,村落都空荡荡的,就命令官员发布榜文数百篇,招徕安抚当地百姓。

  但是,晚了,早已积重难返。

  他又不肯禁止骑兵四处抢劫掠夺。其实,是大晋灭亡的太快了,他也没有想到。因此契丹军制还来不及改变,除了宫帐军,主体依然保留各部族出军的传统。没有建立军饷制,收获全凭各部自己抢掠。

  现在大军已经北返,就更不可能改变了。

  三月二十一日,耶律德光从滑州白马津渡过黄河。

  黄河悠悠,兀自奔腾不息。

  耶律重光心中一松,对宣徽使高勋说:“我在辽国,以骑射打猎作为乐事,来到中原这里实在是闷闷不乐;今天总算是要回去了,死也无遗恨了。”

  高莫瀚心中一凉,大汗这话忒不吉利了。

  奚王拽剌催马上前:“大汗,我们是走相州、邢洺一线回恒州?还是走邺都、贝州一线经瀛洲回幽州都?”

  耶律重光咬咬牙:“去相州,我要夷平相州城,为麻答与述轧雪恨!”

  拽剌倒吸了一口凉气:“彰德军今非昔比,他们的火油弹…”

  耶律重光恨恨道:“莫瀚,你将从晋军缴获的战车和火油弹全部带上,我要火焚相州城。此外,让杜重威率部到相州城汇合,嘿嘿!我要让汉军打头阵,让他们自相残杀!”

  大军一路无阻,一路抢劫,原野里,再度席卷了血雨腥风。

  艳阳高照,天气已经回暖,山野间百花繁盛。

  韩枫与妻儿走在田间,韩枫一手抱着襁褓中的韩国强,一手拽着蹒跚中的韩国华,心绪异常的平静。他亲了一下土豆红扑扑的小脸,土豆脸上痒痒的,咯咯笑了起来,手舞足蹈间,忽的一巴掌打到韩枫的鼻子上。

  韩枫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流了下来,却呵呵大笑道:“乖儿子,小小年纪,就会武艺了,以后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玉米却不干了,仰头道:“爹爹,玉米也很乖的,我都会背十首唐诗了。”韩枫俯身抱起了他,吧嗒也亲了一口,笑道:“玉米也很乖,乖儿子,一会教你弹琴。”

  玉米一撇嘴:“还是算了,娘亲说了,我还太小,手指细嫩,现在不能弹琴。”韩枫一哽,讪讪道:“那爹爹教你认拼音如何?”玉米摇摇头:“这个小蝉姨姨会教我,我才不跟你学,你一急就会打我屁股。”

  韩枫一哽:“臭小子,还记仇?那为父教你什么好呢?”

  玉米眼珠一转:“爹爹,不如你教我泡妞吧!你都有三个娘娘了,还从来不吵架。我就辣椒一个,她可爱生气了,一生气就不理我,怎么哄也哄不好。”

  韩枫一愣,看了看郭佳与小蝉,悄声道:“儿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她们要是生气了,你可千万不要死皮赖脸的安慰。因为,你越讨好,她就越不会理你。不如冷却几天,随后装作若无其事,找个好玩的一起玩,这事也许就过去了。”

  郭佳走上前来,似笑非笑道:“德华,方才你在说什么?”

  韩枫心中一寒,讪讪道:“我说,女人是一个很可爱的动物,作为咱们男人,必须小心伺候着,千万不可忤逆了。”

  晚晴忍住笑,上前接过了玉米。玉米兀自在迷惑着,趴在母亲怀中,喃喃道:“娘亲,爹爹究竟那一句话才是真的?”

  韩枫心中一叹,将土豆送入郭佳怀里,笑道:“十多万人躲在林虑县几个月了,现在人心有些不稳,你们先回狼穴,我且去看看。”说罢上前牵起小蝉的手,小蝉脸上一红,二人转身离去。

  看着一双璧人离去,郭佳一跺脚:“夫君这是嫌我人老珠黄了啊!”晚晴忍住笑,柔声道:“妹妹,你且找个镜子照下,有这般花容月貌的人老珠黄吗?说起来,是夫君亏了小蝉妹妹,本来在上元就应当圆房的,不想遇到了大晋崩殂,现在义父又故去了,就更不可能了,只苦了小蝉妹妹。”

  郭佳一叹:“夫君这回恐怕是真的伤心了。多少天了,这才有了一丝笑容。也许,只有这两个小东西,才能让他开心些。”

  晚晴一叹:“是啊!公公去世时,他也比现在好一些。”

  韩枫与小蝉走在春天的田垄,油菜花正黄。韩枫拔下一束,插在小蝉的鬓上。小蝉的脸越发的红了,双臂抱住了韩枫,将脸埋在了韩枫火热的胸膛上。韩枫掬起小蝉的脸,火热的双唇覆盖了上去。

  良久,韩枫一叹:“小蝉,苦了你了,明年,我正式迎娶你。”

  小蝉痴痴望着他,喃喃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韩枫一叹:“走吧,我们去看看百姓。”

  他们携手来到一处定居点。新年时天寒地动,骤然要安排数十万人避难,单帐篷就是不可想象的,而且帐篷也不怎么御寒。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韩枫一笑:“办法总比困难多。”

  随即,人们在高地上挖了半深的土坑,坑边与坑底垫上一层红砖。上面用粗树枝架成人字形骨架,围上毡毯就成了地印子。如此,只要煤球炉升上一会儿火,地印子里就会温暖如春。

  营地里每百顶地印子一组,中间留下小片空场作为活动场地。还有一个大地印子作为教室,供小孩子读书用;每组之间,留有道路。每五十组成为一个大组,中间留有偌大的空场,可以进行各种球类活动。有了古塔胶的内胆,皮球早就不受猪尿泡数量的制约了。

  虽然粮食充足,韩枫却没有无偿分给百姓。

  除了孤寡者,不管你是富户,还是贫苦人家。对不起,全部要用劳动来换。男人们可以去参加民军、去矿上劳作或者去各种工坊担任临时工,女人们则有各种工坊分派下来的活计,如火柴盒,厚纸筒,简单衣物的缝制等。

  你很有钱?对不起,这是战时,不收铜板。

  太行坊印刷社印制了大量军票,只有劳作才能赚到,才能用来换取粮食、肉类、干菜、罐头与营养粉。

  至于文人,可以担任临时教员嘛。至于那些大腹便便的商户和富人,对不起,如果你从相州大撤退时带来的物资足够,那就任你逍遥;如果不够,老老实实的劳作去吧,还能减肥,除非你能看着自己的女人没日没夜的劳作。

  韩枫等来到了一处空场,顿时被人群围住。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的上前,深施一礼:“安国公,听说相州克复了,我等何时能够回去啊!说实话,这里虽好,总不如家里自在啊!”众人纷纷应和道:“是啊,我等何时能够回去啊?”

  韩枫团团一揖,朗声道:“诸位父老,相州虽然克复,但是现在还不能回去。因为契丹十数万大军不日将至,那里肯定要有一场恶战。契丹人凶残,各地百姓被荼毒者众,我彰德军又屡次重创了契丹人,他们肯定要大加报复屠城的。我已经下令,大军不日要从相州撤回,我彰德军虽然英勇,人数着实不足啊。大家还要再等上些日子,你们且安心,咱们的粮食足够。”

  那老者捋须叹道:“安国公,那契丹人会不会纵火焚城啊!”

  韩枫一顿:“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契丹人干得出来。”

  场中一片喧哗,不少人低声哭泣了起来。那老者压了压双手,场中渐渐平静了下来,老者道:“安国公,这个我们昨日几个民居点的里老坊正一起商量过了,我彰德军人数是不足,但是我们在相州的家园也很重要,守土人人有责,如果我们每户出一名壮丁,大概能聚民兵数万。他们大多在弓箭社与赛马会都练习过些武艺,虽然不精,也总比普通人强些,您看如此是否能够守住相州城?”

  韩枫心中一热,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相州人总算是强悍了起来。随后他却有些犹豫难决:“老先生,本来是可以的,但是杜重威投降时,契丹人缴获了不少我们的火油弹,这守城可是十分的凶险,兵凶战危,如果我们要苦守相州城,那伤亡可是不会小啊!房舍虽然珍贵,但是却可以再建,而人死不能复生,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您老说是吗?”

  老者胡须飘洒,昂然抱拳道:

  “承安国公爱民如子,我等感佩。实不相瞒,我们已有所准备。有州衙和彰德军的准备,我相州子民于烽火中免遭契丹人涂炭。可是,我中原多少百姓遭了殃?多少姐妹都被契丹人祸害了?我相州百姓愿意与彰德军一道抗击契丹胡虏。

  你在《杀虏令》中说得好,举一人之力,难转乾坤。天下之人,皆有义务屠戮契丹狗。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请遣义师;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请举义旅。吾等誓与契丹狗死战到底,血债,必须血偿!安国公,如需天下景从,那就从我相州子民开始吧!”

  韩枫热血上涌:“老先生此话当真?”

  老者慨然应道:“当真,安阳公你就下令吧!”人群中的青壮纷纷上前:“我等愿战,请安国公下令。”韩枫心中豪情勇气,深施一礼道:“承蒙父老乡亲错爱,如此,我们就在相州城与契丹人决一死战!”

  月夜里,各定居点纷纷行动了起来。当曙光初映时,两万多名青壮整齐的列阵在演兵场。韩枫心中激烈,一挥手:“出发。”

  随即,大批战车进入了演兵场,车上摆满了武器。一批批的青壮取了武器,纷纷开拔,昂然奔向了相州城。大队大队的车辆,满载着粮食和武器弹药,川流不息的填满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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