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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水淹七军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4294 2024-11-15 07:45

  月光皎洁,滴答声响个不停。

  如同美妙的音乐,在小蝉的指尖跃动而出。韩枫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感觉到有几分圣洁,不禁有些沉醉了。

  滴答声中,方飞拿着编码本写写画画,随即看着纸条笑道:“红云,时机已到。明天就看你的了,如若成功,你就是关云长第二。”

  黎明前的黑暗愈甚,月亮和启明星渐渐的不再分明。下面,天边有一线微光浮出,托起最后的夜空,不断向上。

  晨曦中的安阳城一片静寂,只有无数的身影伫立在城头。

  晨曦中,数百辆战车的钢板床弩上,弩枪上捆缚好了竹筒,竹筒里灌满了火油。火折子点燃了引信,嗤嗤火星飞溅,随即,数百只支弩枪腾空而起。再后面,上百架投石机的兜囊装好了火油弹。工匠们一声号子,猛然大力拉拽长绳,长臂甩起,到了顶端尽头,长绳继续飞舞,火油弹骤然腾空,划过高高的弧线,一头扎进了安阳城。

  刹那间,城墙上、城中民宅,大火冲天而起。南门城楼上,陷入了一片烟火之中。大火是如此的猛烈,直上十数米的高空。

  火光跃动的映衬下,耶律德光哈哈大笑道:

  “小子,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的这些武器虽然有如神助,那也要看是谁来使用。呵呵,放在杜重威那个废物手里,还不是便宜了我们?传令,火油弹全部打光,我要火焚相州城。小子,亏我百般想招降你,可自从杀虏令一出,我就断了这个心思。你,就与你的相州一起葬身火海吧!”

  城头沙袋堆砌的掩体中,正面有一道裂隙。

  韩山放下了千里眼,笑道:“少爷,此刻耶律德光他正在得意吧!如果他知道我们早就推退入了内城,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叶汉咬咬牙道:“呵呵!再过一会时辰,即使他不被气死,也许会被炸死!”

  赵延靖看了看他们,疑惑道:“安国公,一会还有手段?”

  大火渐渐熄灭,赵延寿一声令下,幽州兵蚁附攻城

  俄顷,小校汇报,城头已无敌军,但是城门却都被砖石堵死了,而且那砖石用了极特殊的粘结剂,坚若磐石,根本就敲不碎。

  耶律德光一咬牙:“云梯全靠上去,我们徒步入城。”

  大军徐徐进入了相州城,街上没有人抵抗,静的可怕,契丹人渐渐的逼近了内城墙。千里眼中,能看到外城墙上的黄罗伞了,却不再移动。

  韩枫将双筒千里眼一把放入叶汉怀中:“夜光型,给你了小子了。哈喇子流了不知多少,你小子早惦记多时了吧?嗯,契丹人进来不少,可以了,点火!”

  叶汉大喜,一把抢过镜套,大喝道:“点火!”

  荆南大为羡慕,这个双筒千里眼,自己可是也惦记多时了啊。神了,它居然能够在夜间能够看的一清二楚,这绝对是宝贝。

  处处青烟冒出,袅袅而生,伴着火药独有的浓香。

  喉头一阵耸动,掏出一支熊猫,籍着火星点燃。

  地火潜行在沟槽,韩枫吐出的烟圈随即被东风吹散。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外城内,处处爆开火光,和着大团大团的烟雾。随即,烈焰冲天,处处烈焰随即引燃了民宅,民宅中满是浇了火油的草垛与枯枝,大火迅速蔓延,须臾间,整个外城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鼓楼上,一位老者看着陷入火海的家园,不禁老泪纵横。

  韩枫悄然而至,递上一片湿巾:“老先生,快用毛巾掩住口鼻,烟气太大了。不要可惜,人命永远比城池更加重要。只要打败了契丹人,相州城将会重建,材料幕府与太行坊会准备,相州城将会获得新生。咱们用砖和水泥重建,今后,就再也不怕大火了,这是一个承诺,我保证!”

  老者深施一礼:“安国公,老朽晓得,人命比城市更重要。如果不是这场大火,这些青壮恐怕都活不下来。没事,有人咱就会有新城。”

  外城的汉军与幽州兵,狼奔豸突,乱做一团。城墙上,耶律德光看着城中的大火,目瞪口呆,惊的说不出话来。彰德军太狠了,竟然以毒攻毒,烈火焚城。恐怕赵延寿部与进入外城的契丹儿郎们,都完了啊!

  韩枫抚着老者:“老伯,快进鼓楼中歇息会吧!一会,大火之后,还会有一场大水,您瞧好吧,契丹人完了,咱也回不去故乡。”

  老者一惊,接着仰天大笑道:“好一个安国公,去年的水坝?你这是准备了多少年啊!老朽服了,服了啊!”

  韩山下令,三颗信号弹腾空而起。

  城头上,耶律德光目眦欲裂:

  “小子,你太狠了,不惜烈火焚城,可惜我的数万勇士啊,就这样再也回不去了草原。”接着他咬了咬牙,“小子,火势这般大,你内城也跑不了吧!呵呵,只要你完了,这数万大军我也就认了!不过,那个信号弹是什么?他还有什么手段?不好,拽剌那边…’他大叫道:“来人,快马去水冶镇,要拽剌速退!”

  倏然从云梯飞落,一队战马,暴风骤雨般的直奔水冶而去。

  彰武水库大坝,方飞和红云戴着斗笠,眺望着不远处的水冶镇。

  安阳河东,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契丹人。

  河水悠悠,木筏穿梭不停,载着大队的契丹人登上了彼岸。随即,在城墙与河道狭窄的岸堤,契丹人拼命沿飞梯奋力攀登,如同蚁群一般。

  昨夜的一场壮丽的大爆炸和一场流星雨,损毁了投石机,却没有消去契丹人的凶悍。此刻,叁万大军正在疯了一般的全力攻城,不曾知道死亡的恐怖。

  方飞一叹:“天地不仁兮,以万物为刍狗!阴阳为碳兮…”

  红云一晒:“得了吧,那是枫哥儿说的。”说着,火折子一闪,导火索嗤嗤的冒出青烟。红云大叫一声,“快跑!”说罢拔腿亡命飞奔,方飞大笑,倏然弹出,衣袂飘飘,二人风一般的退到了九龙山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突然,天地间传来巨响,顿时大地为之一颤,九龙山似乎也摇了一摇。朝元洞中,屋顶的灰尘簌簌而落,青云道长大惊,与众道士飘然而出。只见东侧,一道青烟直入云霄,吧嗒!吧嗒!几片青瓦,从屋顶落碎在院中。

  石坝如龙,骤然间几度沉浮,随即轰然崩塌。

  十数米高的巨浪奔腾而出,一泻千里。巨浪吐着白沫咆哮着,像一群受惊的野马,从山谷疯狂奔出,势不可挡。安阳水狭窄的河道根本容不下如此猛烈的洪峰,巨浪,一路咆哮,一层一层,不断席卷向了水冶镇。

  南方的天边轰然而响!

  奚王拽剌与马旦惊骇的看着南方,那里,有一股白浪如墙,正汹涌而来。马旦大惊,“何时山中竟有巨湖?我怎的…”话没有说完,巨浪拍到,数万契丹大军轰然被吞噬掉,被洪流裹挟席卷向了四方。

  漫虹桥没有来的及叹息,随即被巨浪掀翻,轰然垮塌。巨浪如山,拍打在水冶镇的城墙上,激起了漫天的水雾。

  大水纵横,倏然向西,吞噬了水冶坊的废墟,接着一路向西,在太行坊东侧的陡坎处才平息了下来。水冶镇周围,变成了一片泽国。

  李守贞、王琼、樊晖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李守贞长叹一声道:“数万契丹人就这样完了啊?这是水淹七军,水淹七军啊!”

  水冶西侧隘口,九花山的山颠。

  郭佳放下千里眼,嚷道:“祖父,道长,你们快看,水淹七军,真的是水淹七军啊!夫君他太会玩了。不行,我要即刻赶去相州,去看看夫君怎样了,耶律德光究竟如何了?”说罢,她将土豆送入吴氏怀中,撒腿直奔山下。

  昂昂!昂昂!吼声如雷。

  陈抟大惊,仰头望去。只见九龙山中,有两道巨大的身影升起,直奔长空,倏然间没入了云层,径直朝西飞去。

  “不好!我的阴阳鱼啊!”

  陈抟大惊,将辣椒塞入了音怀中,飘然而下,直奔九龙山方向而去。山巅,韩昌辞等人惊骇万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是怎么了?神奇太多,一个接着一个。

  洪峰不停,沿着安阳河,一路西去。

  洪峰骤然而至,将反身奔跑的契丹斥候吞噬掉。接着一路咆哮,迅速席卷到了安阳城下。天边如雷,城外的数万契丹大军惊骇的瞳仁中,大水扑到,骤然间被洪水吞噬。即使到了二十余里外的安阳城,洪峰已经减小为两三米,可那道水墙也不是人类所能够抵挡的。

  一路大水,骤然淹没了相州城,随即恣意向四方倾泻而去。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七八千万立方的大水,骤然间将相州变成了一片泽国。

  城墙上,耶律德光大叫了一声,大口鲜血喷出,仰面栽倒。

  高莫瀚大惊,扑前抱起耶律重光,与亲兵奔向了北城。在那里,待洪峰过去后,他们从城墙上竖下飞梯,高莫瀚命人将耶律重光绑在了身上,缘梯而下。随即,在齐腰深的大水中,将几架扶梯捆成木筏,渡河仓惶而逃。

  牙兵们北漂十里,踏上陆地有奔跑了一阵,这才遇到了一支契丹军马。随即,牙兵们护着昏迷中的耶律德光,亡命北逃。

  一路上,高莫瀚热泪如断线的珍珠,根本停不下来。

  自从他降了大汗,大契丹就纵横塞外,横击燕云。有草原,就有大契丹勇士的铁骑奔驰四方。接着,锲而不舍,几年连续南下,终于灭了大晋。不曾想,竟然有今日,近十万精锐大军啊,一场大洪水竟然全部被葬送掉了。大汗生死不知,契丹人元气大伤。前路茫茫,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带领人马亡命飞奔。

  硝烟散去时,韩枫和韩山、叶汉重新登上了外城墙。

  韩山和叶汉壮怀激烈,契丹大军,就这样全完了吗?赵延靖倒吸了一口冷气,先是一场大火,再是一场大水,竟然就将契丹人近十万大军留在了相州城下。自己虽然在韩枫的百般折磨下,无奈投降。虽然在在无数的午夜梦回中,他恨不得亲手杀了韩枫。可是,现在看来,反而是因祸得福了啊!

  赵延靖进言道:“安国公,小人建议,待大水稍退我们马上追击。”

  韩枫一笑赞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你的建议很对。不用待大水稍退,韩山,你马上通知方飞与李守贞,令其即刻北上。韩山你素来稳重,坐镇相州,与冲哥儿、赵大人一道,组织恢复事宜。汉哥儿,我们即刻渡河,前去追击耶律德光,呵呵!我要将他留在中原,不再能回去草原。”

  叶汉大喜,立刻奔下城头准备。

  随即,爆炸声不停,北城门被炸榻。

  民夫清理甬道之后,六千匹战马,载着两千玄甲重骑,风一般的冲出了北门,顺着民船搭起的浮桥,隆隆而过,趁着夕阳的余晖,消失在了北方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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