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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杜重威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3741 2024-11-15 07:45

  耶律麻答和赵延寿落荒西去。

  他们在邺都北渡过漳河,狼狈逃回了邯郸大营。听到哭诉,耶律重光倒抽了一口凉气,好言安抚了麻答与赵延寿一番。他

  心中却掀起了波澜,相州竟有重兵集吗?大寨离相州城墙两里之遥,居然遭到了不明攻击,那是什么,晋军又有了什么样的神奇武器?看来,晋军竟然料到了今年他们会改变主攻方向,难道是走漏了消息?既然晋军有了准备,耶律德光随即下令大军北返,来年再战。

  耶律德光不急,父亲和他两代帝王数十年才拿下了幽州地区。这是国战,不可赌一时国运。去年在贝州邺都遭了血洗,今年邢、洺、磁州方向又被狠狠咬了一口,大晋鲜血淋漓,国力日衰。

  当明年再度南来时,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张从恩部仓惶南窜到黎阳,神武右统军张彦泽却紧闭城门,不放他们入城就粮。符彦伦的通报私下早传了来,作为彰德军的前任节度使,张彦泽实在是不屑这些闻风而逃的孬种,还想就粮,狗屁。

  消息传回了汴梁,石重贵大怒,下旨招张从恩任东京留守,既然你不行,就不要在前面丢人现眼了。随即,石重贵听说契丹人在相州遭到了大败,业已北逃,他大喜过望,随即下旨命成德节度使杜重威任北面行营都招讨使,老将马全节为副招讨使,李守贞做了兵马都监。

  张从恩回到京城,被石重贵狠尅了一顿。随后他却通过女儿张美人,狠狠告了张彦泽一状。石重贵昏了头,随即下令调走张彦泽,汇同李守贞北上,去北面招讨大营听用。张彦泽闻讯时李守贞已经到了,他大骂皇上昏庸,李守贞心里嘿嘿一笑,既不附和,也不驳斥,任由张彦泽发泄。

  朝廷确实混乱,皇上任人唯亲,确实昏庸。

  不说权侍卫亲军都虞候李彦韬,由于贴上了皇上,竟然敢狐假虎威,逼走了高行周。皇上那个内兄,纨绔冯玉先是被提拔为户部侍郎,接着竟又被任命为户部尚书兼枢密使,分了桑维翰的权。冯玉和李彦涛,一个纨绔,一个佞臣,他们哪里会治国啊?小人得志,贪婪枉法,人心离散,这样下去大晋危险了。

  大军徐徐北上,一路到了相州。

  符彦伦出城相迎,在第二楼设下酒宴。酒席宴上,张彦泽和符彦伦作为老上下级自然言笑殷殷。实际上,张彦泽心中却有些郁闷,他早就想认识下这个在他离开后,声名鹊起的神奇小子了,而韩枫居然不在相州了。

  韩枫早就率部北上了,他是有意躲开的。

  知道未来是一种悲哀,张彦泽的下场太惨,也是咎由自取,他可不想与之发生什么瓜葛,再说,出了羽绒衣,他和张彦泽也没有交集。

  韩枫所部却优哉游哉,慢慢沿着漳河北上。漳河上和永济渠上,两只船队扬帆北上。韩豹率彰德水军,直奔贝州方向。朱永清率磁州民船,北上冀州,给韩枫大军打好前站。

  彰德第二军和第三军留驻在了相州,他们的名义是民军,现在已经不叫武定军了,被朝廷改称了天威军。又是冯玉捣的鬼,真是是好笑,改个名字能有什么用?可见冯玉只是个纨绔而已,无聊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韩枫和符彦伦商议再三,决定不露芒,否则就会如同张彦泽般,被朝廷收了去。这是符彦伦和韩枫的心血,凭什么?再说,朝廷现在太混乱了,韩枫对石重贵算是完全死了心,烂泥终归是扶不上墙的。

  二月初,彰德第一军慢慢悠悠逛到了冀州城,随即在冀州城北扎下了大营,不再北进,反正韩枫与皇上关系尚好,不怕杜重威不高兴。

  顺国节度使杜重威,本姓独孤浑氏,名威,朔州桑干县人,鲜卑族。

  他出身代北将门世家,因为迎娶了石敬瑭的妹妹宋国大长公主为妻,由此成了大晋的皇亲国戚。

  杜重威深受石敬瑭的赏识,并因有平定叛将张丛宾、范延光、安重荣等人的功劳,最终升迁至太傅、成德军节度使,成为大晋的头号强藩。就是他,在去年伟王从井径西窜时,不敢出城,令河东军的胜果没有进一步扩大。

  非但如此,他镇守恒州多年,树大根深,贪婪残酷。依仗自己是皇戚,时常用边境设防的名义,搜刮官吏、百姓的金钱布帛,用来充实自己的私人腰包。富人家有了珍宝或美女、好马,他都掠夺过来;但又不从,他就指使手下诬加罪名把人杀了,抄没家产。同时,他又畏缩怯懦,每当契丹几十个骑兵入境,他只关上城门登临高台。契丹人驱赶所俘掠的中原百姓从恒州城下经过时,他竟从不出兵,任由其安然北返。

  由此,恒州一带,北虏无所忌惮,所辖属的城池常常被虏兵所屠掠,杜重威从不出一兵一卒去救援。恒州一带,尸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韩枫看过后世评论,知道他从悍将变为懦夫,不是他不悍勇了,而是在保存实力等待时机。随着权势、威望的急速攀升,没了节制,人就会开始滋生出不臣之心,自从陈胜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中国就从不缺乏野心家。石敬瑭作为后唐女婿能夺了后唐的江山,他作为后晋的女婿为何不可以?

  呵呵!五代五代,是军人的天下,冒险者的乐园。

  路上,黑冰台带来了河东的好消息。

  振武节度使折从阮从府州出发,沿黄河水路并进,北上进击契丹人,已经包围并拿下了胜州城,在燃烧弹的威力之下,胜州城一日而下,消灭了守城契丹人千余,接着大军西去拿下了丰州。由此,东套光复,契丹人被赶到了黄河以北。接着,折家大军东出内长城,史弘肇北出雁门,合力正在攻打朔州,试图在内长城外的云州切入个钉子。

  大军汇集,契丹人耐不住烈火焚城,打开城门试图和河东军野战。雁门守将杨继业一把金刀大展神威,连斩契丹人十数员战将,史弘肇与折家军乘机紧随败军,席卷进了朔州城。

  元月二十三日,朔州城破,守城的契丹人和云州汉军尽灭。

  随即,年轻的杨继业因功被任命为朔州防御使。内外长城间的云州地区,被河东军成功锲入了一只钉子

  得知消息,韩枫哈哈大笑,破例在车上举起一杯烈火,遥对西边一饮而尽。之后如醉猫般的躺在了郭佳的怀里,呼呼大睡!

  好消息之后却是坏消息。

  契丹人从恒州东百五十里北返,佯装弱兵驱赶着牛羊经过祁州城下,祁州刺史沈斌派兵出城攻击;随即,被契丹精骑趁机夺取了城门,契丹马军倾斜而出,出城的祁州兵尽没。赵延寿知道城中没有余兵,率部加紧攻城;沈斌在城上目眦欲裂,赵延寿信马上前,哈哈大笑道:“沈使君,你我是老相识,择祸不如选轻,何不早早投降?”

  沈斌大怒道:“侍中父子因为失算陷身胡虏,竟忍心率异族摧残父母之邦;自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沈某不才,有死而已,即使弓折矢尽,宁可为国家去死,最后也不能仿效你之所作所为!”

  翌日,残阳如血,祁城池陷落,沈斌自戕而亡。

  元月二十三,石重贵病情稍见好转,冯玉初任枢密使,立功心切,乘机进言道:“皇上,北面副招讨使马全节奏报,据投降的汉军讲,契丹虏众不多,应该乘着他们散归各部落的时机,大举发兵直下幽州。”石重贵闻到此言大喜,下诏御驾亲征,随即率御营从汴梁出发。

  二月初七,石重贵来到澶州大营坐镇,命令安审琦屯驻邺都。十二日,马全节等诸军在敕令催促下,按次序北上与杜重威部汇合后北击契丹。

  河东刘知远闻讯叹道:“中国疲乏困弊,保全自己还来不及;怎能再去胡乱挑动强盛的北胡?即使打胜了也免不了后患啊。况且,契丹人主力并未受损,又怎能取胜啊,太冒失了,这是在赌国运啊!”随即他下令在河东继续招募十军共两万五千人,抓紧编练扩充实力,以策万全。

  三月初九,诸军在恒州北百里的定州会合,杜重威派供奉官萧处钧暂时主持祁州事务。十四日,晋军从定州出发,北上百二十里攻打泰州。

  泰州刺史晋廷谦率全州投降。十八日,晋军夺取满城,擒获了契丹酋长没剌以及他的部众二千余人。十九日,晋夺取了遂城。势如破竹,形势一片大好,杜重威志得意满,在泰州城中摆下了庆功宴。

  酒宴正进行的热烈,忽然,马军排阵使符彦卿闯了进来,一把推翻了杜重威身前的桌案,酒菜洒了一地。符彦卿汗透征袍,急道:“别喝了,大帅,方才我抓住了赵延寿的亲兵,他说,耶律德光回到古北口时,听说我们袭取了泰州,正带着八万马军星夜南来,预计明晚即至,我们要赶快作准备啊!”

  杜重威大惊失色,酒杯堕地,谁即急令退军。

  形势骤然危急,契丹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三月二十二日,契丹兵锋已到达泰州。二十三日,晋军向南仓惶撤退到阳城附近时,契丹前锋如水银泻地而来,咬住了晋军。契丹人追的太紧,晋军必须反突击以缓其势。二十四日,契丹前军大举进攻,晋军反身出击,鏖战了近一个时辰后,契丹热人稍退,北返跨过了白沟,两军夹河对峙。

  韩枫得到消息时,彰德军已经修整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冀州刺史沈墨组织城中百姓劳军,云洛斌更是给组织商会筹集了大量的物资前来慰问。他现在已是冀州天下无双的代理,金主来了哪能不伺候好?而彰德军军纪严明,公平买卖,一时间再次赢得了美名。

  韩枫下令,军号声刺破了晨曦,大军隆隆北去,直奔白团卫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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