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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竟敢泡老子的女人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5298 2024-11-15 07:45

  戍时一刻(十九点一刻),天仙配正式上演。

  上演时间自然是晚餐之后,这个时代的习惯主要是早晚两餐,虽然第二楼开启了午餐茶点模式,不过,重中之重还是晚餐,自然不能冲突。

  这个时代的晚餐开始的比较早,最迟晚上五点开始。

  天仙配在年前已经排练完,由于爆发了战争,相州城中人心惶惶,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听戏,晚晴和瑶琴也心悬战局,没什么心情演出。现在战争告一段落,契丹人退走,大家松了一口气,天仙配才正式上演。

  韩枫祭出了独门绝技,大量的宣传单派发了下去,加上几个月帷幕中的神秘炒作,开戏时,第二楼小剧场爆满。

  说是爆满,主要是面向第二楼的会员。

  小剧场的观众席不多,只有二百来个座位,没办法,第二楼的地方有限。

  而且,韩枫最喜欢后世上海的安福路小剧场。因为小,所以观众和演员的距离很近,价钱也不贵,只有一两百元,花五百元就可以坐到第一排,和演员的距离只有五六米。虽然阵容不强大,但是那种近距离的体验感实在是令人难忘。

  与之相比,体育场里的演出弱爆了!

  花同样的五百元,看大型演出只能带着望远镜坐的老远,比如说张学友的《雪狼湖》。雪狼湖真的很赞,但是距离真的太遥远。

  遥远有多远?

  韩枫从此再也不去看大型演唱会。

  当然,绝大部分人还是会去追星,这就是人性,从众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黑暗中,幕布徐徐升起,舞台璀璨的灯火里,一幕幕在不断的震撼着观众。

  作为千年后的戏剧,天仙配以完整的情节,优美的扮相,文采出众而又夹杂着俚俗活力的台词,优美的唱腔和完美的舞台背景而爆红。

  现在的优伶戏-弄参军实在是与之无法比较。

  降维的打击立刻征服了观众。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了茶楼里观看’说话’(现在已被韩枫改成了评书)时的喧嚣。彼此各居一方的距离产生了尊重和美,也令众狼们收敛了许多,一个个道貌岸然,颇有些正人君子的绅士风度。

  因为,场中来了不少贵妇和贵女,宣传单中申明了这是一场女人戏,最适合夫妻之间共同前往观看。

  包厢里,符彦伦正在凝神观看,他有些沉醉,赵迥却很烦,他的夫人在洛阳,最重要的是,韩枫像个苍蝇一般在他的耳畔不断嗡嗡着,令他看无法静心。

  迫于无奈,赵迥和韩枫来到了角城湖畔的一处清幽。

  赵迥狠狠地瞪了韩枫一眼:“小子,究竟是什么事?”

  韩枫脸红了红,低头搓弄衣角,赵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见过这小子这般的模样啊,这究竟是怎么了?

  韩枫道:“那什么,那个演七仙女的晚晴姑娘大人觉得怎样?”

  赵迥眯起了眼睛,色魂与授道:“曲美、词美、人更美。”

  老淫棍,韩枫不由一僵。

  韩枫羞射道:“晚晴姑娘,哦!我们已经在了一起,我要娶她。”

  赵迥大笑道:“小子,你和她在街上公然相伴,此事尽人皆知,沸沸扬扬。怎的,终于得手了?啧啧,小子艳福不浅啊!”

  韩枫傲骄道:“元日前就得手了,不过由于我父亲的故去就没有来得及正式纳妾,现在赶到了孝期中,小子尴尬万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迥笑道:“小事一桩,不就是文书的日期弄下手脚吗?”

  韩枫大喜道:“赵叔叔智慧过人,小子头上的一片乌云散了。我对您的敬意真是如滔滔江水,…”

  赵炯拦住:“谀词千遍已厌倦!”

  韩枫道:“小子对您的敬意,如珠穆朗玛,高山仰止;如浩瀚太平洋,无边无际,如广袤星空,幽深而不可测度。”

  赵炯点头:“这还有些新意。不过,什么是珠穆朗玛?什么又是太平洋?”

  韩枫道:“珠穆朗玛,在逻些以南,吐蕃与天竺的交界处的一座神山;太平洋嘛,就是我们东边的大海,大海之外是更广阔的海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叔叔对小子的一路关爱,比它们更加高厚宽广。”

  赵迥若有所思:“小子,这词不错,记得以后要经常说。”

  韩枫心中大叫不好,赵大人也学坏了,自己脸皮厚度的优势在不断被削弱,今后可还怎么搞风搞雨?真是人心不古啊。

  赵迥敛去笑容,正色道:

  “小子,晚晴和郭威的三小姐一样,也是你的良配,她出淤泥而不染,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且不可辜负了。只是你纳了她以后,还这般的抛头露面,这可是会掀起风雨啊。”

  韩枫正色道:“我的女人我不束缚,晚晴她一身才华,不能只是相夫教子而被埋没了,这对她不公平。”

  赵迥叹道:“世道哪有真的公平。所谓三从四德,你真的想好了?”

  韩枫坚定道:“想好了,小子无惧风雨。”

  赵迥叹道:“小子,你很有勇气,不过凡事须慢慢行,道路且长且远。”

  二人回到包厢,解决了心事,韩枫大为舒畅,静心看着晚晴在台上挥发光彩,虽然已经熟读过许多遍,却不由得再度沉醉了进去。

  天仙配落幕,观众久久不愿离去,前面的剧情有多美好,最后一幕的分别就有多么的令人郁闷。

  玉皇老儿,竟然令二人劳燕分飞,真是个…。女人们自然认为玉皇是个坏蛋,而不少男人则很理解,所谓门当户对,礼法是很重要的。而且,那个董永不是个孝子卖身葬父吗?现在怎么竟成了一个庄户人?

  泥腿子竟能娶得这般如花美眷?太假!

  七仙女竟然不是爱慕大才子董永的孝心,而是爱上了一个庄稼汉,即使他很勤劳。意淫的对象竟然不是我辈读书人,这还了得?

  不是才子,怎么可以配佳人?

  试问哪个佳人会去爱慕一个泥腿子?她没有在宝马上哭泣,要打假!

  幕布再度升起时,演员们站成一排鞠躬谢幕,小剧场里在工作人员的示范下,观众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演员们返场谢幕了十数次。

  观众们的掌声实在是太热烈了,瑶琴、晚晴和其他演员热泪盈眶,这就是她们所祈盼的,一份尊重。

  韩枫当然没有允许招收男演员,招收也可以,等晚晴不再演戏了再说。韩枫可没有那么圣母,更衣室只有一个。

  散场时,符彦伦没有找到韩枫,赵迥却笑着凑过来耳语了几句。

  符彦伦大为感慨:“这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还有爹啊!”

  韩枫抱着鲜花来到后台时,晚晴正在卸妆,场景好辣眼,韩枫瞪大了眼睛,瑶琴和演员们发出了尖叫声,晚晴急忙起身推韩枫出去,“你这人,怎么这么…”韩枫兀自不能自拔,兀自遗憾着,‘哇靠,可惜没有摄像头。’

  韩枫和晚晴出门时,韩枫在后面坠着,让晚晴独自享受荣光。

  晚晴被一群公子哥拦住。

  一位清秀但脸色有些苍白的公子上前,抱拳道:“晚晴大家,好久不见,安舒望这厢有礼了!你这场演出真是精彩绝伦,我欲同晚晴大家共进晚餐,以表仰慕之情,不知可否赏脸啊?”

  晚晴有些不自然,回头望向门里的韩枫。

  晚晴无奈道:“对不住,安公子,欢迎安公子常来第二楼剧场看戏,至于共进晚餐,请恕晚晴不能从命,剧场有规定,演员不能与观众单独相处。”

  安公子兀自缠夹不清,不肯放过。不过,他确实彬彬有礼,词彩华瞻,周围的几个公子不停的帮着腔。

  数次被拒绝后,安舒望有些挂不住,面沉似水:

  “晚晴,不要不识抬举,虽然你离开了青楼,也只不过是个伶人。本公子是谁?安家又是谁?本公子如此低声下气,你竟不给面子,你以为你是谁?曾经是歌妓你就永远抬不起头,信不信本公子能令你连歌姬都做不成,只能去做娼?那时,本公子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怜惜你。”

  晚晴的心头被刺了一刀,泪水盈出。

  ‘啪!啪!啪!’掌声响起,韩枫缓步上前,来到安舒望的身前。

  “安公子,好大的威风啊,你就是这样泡妞的?如此卑劣的手段,你能泡到妞吗?不,你只能泡菜!还有,老子是谁?你竟然敢来第二楼泡老子的女人,竟然还敢公然威胁老子的女人?”

  安舒望大惊:“什么,晚晴竟是你的女人?小人不知,小人告退。”

  韩枫抬手拦住:“慢,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即使不是我的女人,你怎敢公然威胁一个良家女子,来人,给我拿下!”

  两个亲兵上前准备动手,安舒望大喊道:“大家看看,韩指挥使要以官欺民啦,我们能服气吗?”

  旁边的公子哥纷纷上前帮腔,连声指责韩枫以官欺民。他们都是相州望族,不少人的父兄都在府衙做官,所谓法不责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安家在相州儒林的声誉甚高,说几句话他们还是敢的。

  而且,他们是格物学的坚定反对者。

  韩枫气乐了,挥手令亲兵退下:“好吧,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你所愿,本指挥使从来不以官欺民,即使你不是民。”

  在安舒望漏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时,韩枫突然暴起,一掌抡圆了给了他脸上一记耳光,安舒望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喷出了一口鲜血,伴着几颗牙齿。接着,众人错愕间,韩枫又扇了他的另一侧面颊,再度飚出了鲜血。

  在众公子的震惊中,韩枫一个下压锤,将安舒望砸倒在地,接着跨步上前,骑着安舒望左右开弓,几下就令安舒望变成了一个猪头。

  韩枫笑着起身,却又飞起一脚,安舒望滚出了老远。接着韩枫‘苍啷’抽出莫刀,上前踩住了安舒望的胸膛,将莫刀高高举起,随即狠狠的斜劈了下去。

  “我命休矣!”安舒望眼睛一闭,失去了思考能力。

  *

  PS:

  扩展一下,唐和五代是戏曲的酝酿期。从《秦王破阵乐》结合了传统武戏和异域音乐,主要以龟兹歌舞为最。到了唐玄宗,将伎人从太常寺划出,成立了太监管理的教坊,华清池的梨园成为了戏曲界的圣地。所以,唐玄宗也可以说是戏曲之祖。

  其中的歌舞戏和歌白戏已经具备了唱白结合的戏曲基本要素。

  唐代的优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从宫廷到州府以至民间都有其身影。宫廷教坊里涌现出了一大批著名演员,主要类型有:弄参军、弄假官(假吏)、弄孔子、弄假妇人和弄婆罗门等等。

  弄参军最有代表性,角色是‘苍鹘’与‘参军’,相当于宋杂剧中的‘副末’与‘副丑’。以伶人戏弄官吏为表现对象,令皇帝和民间喜闻乐见。

  优人戏弄参军的起始,可以追溯到东汉,馆陶令石躭犯有贪污罪,汉和帝不舍得给他判罪,但也很不爽,于是“每宴乐,即令衣白夹衫,命优伶戏弄辱之,经年乃放。”

  这时的优戏已与歌舞戏结合,戏里各个优人间互有科白。很明显,它很接近于今天的讽刺性戏剧小品,有完整的情节。宋以后参军戏融入了宋杂剧,成为其中的一项重要内容。

  宋杂剧才是戏曲公认的开端,而不是元曲。

  元曲的兴盛是因为在元代没有科举,儒生被压倒了社会最底层,地位仅高于妓女。大批文人进入戏剧界,催生了戏曲的高光时刻。

  五代时,畸形的社会政治局面刺激起优戏的极度繁荣。

  军阀混战,政权更迭。统治者或日耽淫乐,或偏安一隅、歌舞升平。各割据政权都养有大批优人乐妓,有些国主本人就精于俳优之道,比如最著名的后唐庄宗战神李存勖,不爱武装爱红妆,因此丢了江山。

  南唐和后蜀是另外两个优戏兴盛地,南唐后主李煜和后蜀的孟昶这两个花间派大词人也丢了江山,艺术的幸运却建立在政治的不幸之上,这也是历史的一个吊诡现象。

  *

  所谓瓦舍勾栏,大家都知道是宋朝仁宗朝后兴盛起来的商业表演场所,咱们说点大家不知道的,勾栏瓦舍源于佛寺。

  佛教传入我国,佛寺即与游乐场所联系在一起,这是传统。

  《洛阳伽蓝记》卷一“永宁寺”:“寺院墙,皆施短椽,以瓦覆之,若今宫墙。”所以,佛寺其实就是瓦舍。《洛阳伽蓝记》里记载,北魏乃至更早的佛寺往往上演百戏,如“长秋寺,每逢四月四日,众人抬佛像游行。辟邪师子,导引其前。吞刀吐火,腾骧一面。彩幢上索,诡谲不常。奇伎异服,冠于都市。”禅虚寺则上演角抵戏,景乐寺“常设女乐”,还有“剥驴投井,植枣种瓜,须臾之间皆得食”之类的戏法表演。

  《东京梦华录》记载,汴梁大相国寺每逢元宵节,“寺之大殿,前设乐棚,诸军作乐”,可证明把大相国寺称为瓦市决非仅仅因其是集市。

  早期佛经翻译以“勾栏”为栏杆,直到北魏《正法念处经》,“七节枸栏,周匝而有”,“枸栏”成了夜摩天王听音乐的游艺之所。勾栏多为露天,到了宋代,“勾栏”多有顶棚,遮阳者绝非栏杆,而必是有棚建筑,这样,勾栏为栏杆的概念完全被取代了,而是指商业娱乐场所。“勾栏”为夜摩天王的娱乐场所,被借用为演出场所就容易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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