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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流言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4412 2024-11-15 07:45

  “我命休矣!”安舒望眼睛一闭,失去了思考能力。

  “啊!啊啊!”众公子吓得发出了尖叫。

  韩枫轻轻吹去刀刃上的一绺头发,装逼的感觉不错。周围聚满了围观者,中国人总是那么的爱看热闹,一千年之后也是如此。

  韩枫抱拳向四方道:“各位,今天韩枫不是以官欺民,我只是一个女人公然受到无赖的威胁和羞辱,愤而出手的丈夫。唉!我哪里想得到?安家是望族,诗书传家,安老爷子是我相州德高望重的大儒,怎么竟生出了这样一个败类?既然他失了管教,为了维护安家的名望,我只好替安老爷子教训下这个不肖之子。”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吟诵中,韩枫仰天大笑,携晚晴扬长而去。

  众公子急忙抱起安舒望狼狈而去,周围的百姓却爆出雷鸣般的喝彩,这群纨绔,平素作威作福的厉害,也有今天,这实在是太解恨了。

  无关正义,这就是人性。

  看到地位高者被踩到了泥土里,真是令人喜闻乐见。

  天仙配在相州城中掀起了风暴,一时间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不过看戏的多是商户、富裕市民和贫寒读书人,因为票价不算高。而相州大家族的读书人不再前来,那些贵女也被家里禁足了。

  虽然说不出什么,这却是公然打脸。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读书人,格物学已经在相州有了不少拥趸,而且还在不断的上升。拥趸主要是底层的读书人,和以前的名门望族泾渭分明。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学了格物科学能用。

  比如说学了华夏数字,至少可以当一个账房先生。学会了制冰,至少可以开一个冷饮铺。读书是一件非常消耗钱粮的过程,非富裕之家不能承受。

  跟风而不能中举的人,在两宋及后来,不知破败了多少家庭。

  现在的科举,一年也录取不了几个人。

  而各个藩镇更多看重孔目官,传统门阀从安史之乱后就不断的在瓦解。尤其是唐末起义的黄巢和后梁的朱温,几乎杀绝了门阀,现在的所谓的名门已经不是以前的门阀了,大多是寒族的上层。

  一时间,相州城中谣言四起,越传越盛。

  风雨满城,矛头指向了韩枫,居然有数百名读书人围着州衙示威,不断有告发的匿名信函递了上来。告发太多,多隆无奈,只好前来请示符彦伦。

  符彦伦有些头痛的揉着太阳穴,赵炯却道:“既然是匿名,州府一律不受理,有了实名者再说!”

  多隆诺诺而退,回到值房,怔怔望着天花半晌后,命人找来断鸿。

  “段鸿啊,这么多告发信,你怎么看?”

  “大人,您的意思是?”

  “虽然都是匿名,可是数量实在太多,我们也不能不理啊!总的来看,问题集中在两点,一是韩都指挥纳娶晚晴为妾的时间,究竟是在韩璆死去之前还是之后?此外,韩璆故去之后,嘿嘿!韩枫究竟有没有和晚晴圆过房?这两个点疑问都关乎到孝期的礼法规定。”

  段鸿眼中精芒一闪道:“关于第一个问题,大人查阅下档案不就可以了?”

  多隆叹道:“我去查过了,日期写的是元日之前,而办事的人已经调走,此事是赵迥大人亲自督办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哦,原竟是赵大人督办,那即使有问题,也是没问题。’

  段鸿奸笑道:“大人,那我就去调查后面的。不过,这是闺中私密,可是不大好办啊。小人打算从晚晴或是瑶琴姑娘的女婢处入手,可能会需要些银两。总要解决了她们的后顾之忧,才能取得人证。”

  多隆叹哦口气:“此事难办,韩都指挥刚刚取得大捷,现在位高权重。只是安老太爷那边逼得忒紧,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且小心些,不要莽撞。”

  段鸿正色道:“既然老太爷有令,小人这就去办!”

  安府,安老太爷的书房。

  安老太爷捋须道:“我究竟是怎样想的?谦儿,不是因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而是我们要么彻底退让,要么就要抓住那小子不放。你肯彻底放弃那些土地吗?我安家就这样不再扩张了?”

  安舒谦叹道:“是,父亲大人,那些土地是不可以放弃。不过,韩枫风头正盛,而且掌握着军权,又拜了符大人为义父,孩儿怕…”

  安老太爷叹道:“谦儿,为父没有想把韩枫如何,只是他那格物学风头太盛。你发现没有,那里面全是奇淫巧技,丝毫也没有我儒家伦理。

  格物学虽然精妙,可是只对工匠和商人有用,而玉米和花生对于那些农户有利,他们剩下的粮食多了,我们还如何去兼并土地?

  而离开了土地,那我们还是我们吗?

  你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啊!

  所以,格物学必须要遏制!而格物致知又是圣人之训,加上陈抟道长的护持,不好办啊!最方便的办法就是令韩枫本人声名狼藉,呵呵!违反了孝期人伦,这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安舒谦点头道:“孩儿知道了。不过,是不是我们也去开设工坊和经商呢?现在府衙可是很支持,而且利也厚啊。”

  安老太爷摇头道:“糊涂,什么能比土地更安稳?而且,我们就是相州最大的粮商。但是玉米这般高产,州府又没有改变粮税的比例,农户没了饥荒,我们的粮食怎能卖出高价?所以说,韩枫已经触动了我们的根基。你还是去联络那些大户,记住,让他们冲在前面,我们尽量在后面躲着就是了。”

  安舒谦脸上浮出笑容,挑起大指道:“父亲高明,孩儿这就去办。”

  忽然,下人进来通报:“段捕快来了。”

  安舒谦亲自出府迎接,途中遇到了妻子周氏,周氏秀美的脸庞腾起一丝红云,垂下了头。安舒脸如寒霜,叹了口气径自离去,周氏捂面踉跄而走。

  安舒谦将段鸿迎进了客厅,府中的张师爷陪同,三人细细的商议了一番。安舒谦命人取来一封银子,交给了段鸿。

  段鸿千恩万谢,张师爷代安舒谦送段鸿出门。

  杨柳堆烟,飞絮洒满小巷。

  出门时段鸿一笑,拈去脸上的飞絮,和张师爷握了握手,转身径直离去。张师爷回到府中自己的房间坐下,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飞钱,满意的笑了笑,‘嘿嘿!两百贯,段鸿够大方。’

  流言甚嚣其上,符彦伦命人找来韩枫。

  符彦伦开门见山:“小子,你做的太过了,竟然在你父亲故去后相好晚晴,这是什么?这是有失人伦。还好,赵大人帮你掩饰了,否则不堪设想。你还如此年轻,怎么就这般忍不住?混账。”

  韩枫沉吟片刻,开口道:“父亲,孩儿问一个问题,望您如实回答。”

  符彦伦瞪了他一眼:“说吧,注意不要吐出象牙。”

  “哦!”韩枫哽住,欲哭无泪。完蛋了,干爹也学坏了,“父亲,您的父亲故去后,三年内,您究竟有没有那个?”

  “这!”符彦伦一时无语,良久道:“唉!干爹我是志诚君子,怎么会行那禽兽之举,只不过…”

  韩枫满脸是八卦:“只不过如何?”

  符彦伦义正言辞:“只不过有几次饮酒过量,所以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三年孝期是有些过了,不过,做可以,但是却不可让人知道。”

  韩枫挑起大指,“还是干爹老奸巨猾,那您究竟有几次饮酒过量?”

  符彦伦叹道:“唉!干爹我无酒不欢,酒量又不好,一喝就醉。”

  ‘好吧,你狠!’

  韩枫在心里鄙视了N回,开口道:“干爹,从小是我父亲对不起我们母子,而小子为了救父,不惜动用了民军,清河县城的几天几夜,小子豁出了性命,不知这算不算是尽了孝道?”

  符彦伦昂然道:“当然是,任谁也说不出不孝二字。”

  韩枫接着道:“我们从安阳城再度出发的前一夜,晚晴姑娘不知我此去是否会战死沙场,为了这片情将身子给了我,这样的深情厚谊,小子能不能辜负?”

  符彦伦击节赞叹:“原来竟是这样,这样的奇女子,不愧是我的好儿媳。不错,绝对不可以辜负。小子,你有福气啊!”

  韩枫叹道:“所以,小子才跟赵大人想了这个办法。”

  符彦伦怒道:“我是生气你篡改日期吗?我是生气你有问题竟然不来找干爹。”

  ‘哦!’韩枫心头一热,一滴泪水盈眶,哽咽道:“干爹,我这是不想让你身处其中为难,再说,有时候你义正言辞的,儿子有些怕。”

  符彦伦脸上一僵,有几许落寞。

  他叹道:“干爹这个人,有时是有些原则上的坚持。不过,只要不是大是大非,我还是通情达理的。再说,拍拍良心,如果你有。我为你小子破了多少戒?数都数不清,以后有什么尽管说来。

  不过,这次舆论沸腾,那些望族给了州衙很大压力,你且先回水冶暂避风头,筹备下死难官兵的葬礼,记住要隆重。你走了,风头就会凉下来,这里有我和赵大人,翻不了天。”

  韩枫笑道:“也好,我也想家了。我走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符彦伦笑道:“我刚签署的命令,水冶镇谭镇监升任林虑县令,军巡铺杨林接任水冶镇监,你回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韩枫出门时,握了握拳头:“干爹太够意思了!”

  第二楼的地宫里,天坑石室。

  月光如柱,光影里有淡淡的尘埃在浮动。

  段鸿汇报了情况后,请示道:“少爷,如张师爷所讲,他居然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安老太爷居然扒了儿子的灰,啧啧!大户人家真脏。小的觉的可以在此点大做文章,既然他在男女问题上弄您,那就让他在男女问题上身败名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此,定可一战成功。”

  韩枫挑起大指:

  “够狠辣!我走后你们马上动手。何必,你来总协调;段鸿,官府方面由你负责,记住,争取连带上多隆,嘿嘿!你就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宣传方面,袁成,我让你和朱六斤负责的铅活字怎样了?来不来的及印制传单?”

  袁成叹道:“少爷,我们刚刚解决了技术问题,还来不及做出大量的铅活字,估计至少还要个把月。”

  韩枫叹道:“也罢,就先用油墨机。反正油墨机暂不公开,这样也有利于我们在暗中搞风搞雨。所有的茶楼、寺庙和瓦舍全部要流传开,传单要贴满大街小巷,我要有水井处,就有安老太爷香艳的故事变成传说。嘿嘿!他们的人多?狗屁!我们的传单会铺天盖地,我要让他们好好领会,什么叫做舆论战!”

  何必奸笑道:“嘿嘿,这回定要安家插翅难逃。”

  一阵微风传来,烛火摇曳,房间中明灭不停。

  山洞中,韩枫四人嘿嘿奸笑!

  “安老太爷,你竟然要跟我玩阴险吗?你可要知道,你们只不过是松散的联盟而已,而我黑冰台则有严密的组织。

  黑冰一出,试问天下谁敢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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