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年梦

2022年3月3日，12：10

程善栖生病了，咳嗽的厉害，被同学们催着出去看病，她不想回去。

她在等……

中午音乐社开会，开完会她就回去。

“椅子往前挪，说了几遍！到了的在群里扣1。”

“今天就按群里扣1的顺序一个一个唱歌。”

程善栖搬过椅子坐下，斜靠着椅背，一句话也不说，奄奄的，整个人都透着死气。

她皱起眉头，拿起手机非常听话的在群里扣了1。

其实她不喜欢在群里发消息，人多，尴尬，怕说错话。

程善栖闲着无聊，好奇的扫视了旁边的同学一眼，不认识，看来是新来的。

看了一圈，在看到赵传顺那边的时候，骤然有一双眼睛与她的视线交汇，“你发了吗？”

程善栖瞄了瞄四周，见没有人回答江暮洲。

他是在跟我说话？

程善栖害怕不是在跟自己说，但还是小声的说了两个字：“发了。”

江暮洲了然，过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又隔着人群，对程善栖说：“你像腔好屌啊！”“朗么今天就泱了咧！”

程善栖只当没听见，或者说只当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其实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以前都是她去找他搭话，现在他突然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有一种莫名的尴尬！

程善栖没搭理他，他走到程善栖座位的旁边，突然来了一嗓子，“准备好！”

我谢谢你！准备好什么？唱歌？

你声音那么大，显得我很尴尬好不好！

时间有些来不及了，程善栖跟社长向婧说了自己要走。

程善栖回到座位的时候，有些离她近的人，纷纷搬了椅子往旁边挪，有的是直接搬到了离她稍微远的位置。

还有人小声的议论，“她会不会传染？”

看来所有人都听见了啊！

程善栖心里发苦，眼眶也红了，叹了声气。

那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听见了？

程善栖僵硬的站在座位上，也不坐下。

她偷瞄了一下站在后面的江暮洲，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在意这些话，松了一口气。

——

越过了几个人，江暮洲让她提前唱了出去看病。

已经有同学拿着话筒开始唱了。

声音嘈杂，低下讨论的人声、音响、伴奏的声音混为一谈。

“江暮洲。”

程善栖没有起身，坐在那里，朝江暮洲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我什么时候唱？”

江暮洲走了过来，听不清楚程善栖说了什么！

“昂?”

他弯下腰，把脑袋凑到程善栖跟前，侧过脸，轻声等着她继续说。

程善栖吓了一跳，看着离她这么近的江暮洲，她皱起了眉头。

说话就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程善栖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视线慢慢往下移，她竟看见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不明显，像是用针线绞过。

程善栖很快反应过来，收回了视线，改了原话，语调冷清的询问他，“什么时候毕业？”

他偏过头，与程善栖对视，“还有13天。”

“哦，好！”

程善栖不敢与他对视，偏过脸，不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