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是和,举棋不定(1/3)
魏冉听闻联军依然没有攻破黄巷坂的消息后,来到田文的营帐内。
魏冉大笑道:“听闻今日联军依然没能攻破秦军屏障。”
田文略怒,回道:“明日必破之。”
“以一万换三百,这买卖可不划算。纵明日突破黄巷坂,后面还有几十道秦军防线,数十万秦兵,而每一道防线,联军均以十换一,何来灭秦。不如取地撤军,更加划算。否则最终连地也拿不到,拣不着芝麻却丢了瓜。况明日还未必可破黄巷坂防线,又将损失数千士卒。”
田文回道:“之前我已言过,老楚王已死,秦国再给不出让我心动的条件。”
魏冉说道:“老楚王是已死。然此时退军就是对你、对齐最心动的条件。”
田文大笑道:“撤军,想必对于秦国才是最心动的吧!”
魏冉回道:“薛公带着魏、韩的军队,历九年,取楚之宛、叶以北之地,使魏、韩更强大。如今又来攻打秦国,如若侥幸灭了秦,只会使魏韩两国越发强大。魏韩二国南不忧楚,西不忧齐,国土扩大而国力强,那么必成齐之祸患。吾暗为尔忧虑矣!何不让吾为齐做点事。五国联军撤兵,而我对我王讲,薛公原不愿攻秦而使魏韩强大,他之所以攻秦不过是恨秦王之前囚禁薛公。如此,秦王为了避祸,定会修书与薛公赔罪,而天下必知薛公威名大义,更多名士会慕名而投。而秦未弱,仍是韩魏赵三国西边之患,三国仍须倚重于齐。如此,薛公便可兵不血刃更加声名远播,又与韩魏赵三国交好。何乐而不为呢?”
田文思虑片刻,回道:“魏将军说的有理,然此时五国联军已至此地,岂有撤退之理。”
魏冉继续说道:“齐未与秦接壤,距秦地千里,纵得秦地,迟早也被他国吞并,只能为他国做嫁衣。如齐退兵,而秦国割地与魏韩,此二国得小益亦退。至于赵宋二国,只是半路加入,齐退,他们自然也退。”
田文站起身来说道:“方才魏将军所言,明日未必可突破黄巷坂,吾想看明日结果,再做定夺。”
魏冉回道:“好。如明日依然未破黄巷坂,望薛公退兵。”
此时,骤雨急下。秦王圣驾来到了秦军位于宁秦的大营。秦王下了马车,走进芈戎的帅帐。芈戎与裨将正商议防务,见秦王来,连忙下跪,迎接圣驾。
秦王于正位坐下,问道:“此时战况如何?”
芈戎答道:“联军驻军桃林塞已多日,暂未向宁秦出发。而我军已筑好防御工事,各处守兵严阵以待。待联军攻来,必能拒之。”
“好。”秦王拍案说道,“然寡人不解,联军既于攻下盐氏,为何迟迟不向宁秦进发?”
芈戎回道:“据斥兵来报,于黄巷坂,有一小队秦兵,连日来,一直阻击联军前进。”
“此秦兵是华阳君所派?”
“非也!该处秦兵乃日前派往桃林塞,消耗联军的秦国新兵,他们乃残留部队。”
“没有华阳君之命,他们为何在该处阻击联军?”
“秦之新兵本不如联军,为最大消耗联军,我便对其下令,不得退至潼河,以让其以死相博。我估计此队残军见不能敌,便撤退,然又不敢退过潼河,不得已只能于黄巷坂继续抵御联军。”
秦王大叫道:“真乃秦之勇士,阻联军多日,为魏将军和谈争取了有力之机。”
芈戎继续说道:“是的。此队新兵令我军后方压力骤减。”
秦王又说道:“为何华阳君不派兵增援?”
芈戎哀叹道:“非臣本意。如今所集结之兵力甚少,我已尽最大努力,将每一名士兵分配到各个岗位,已无多余兵力去救援。捉襟见肘也!”
“一千也不可?”
“莫说一千,一伍也抽不出也!”
“既然后方暂无压力,那就将兵派往黄巷坂,协助抵挡联军。”
“恕臣直言,不可。”芈戎回道,“用兵之道,若无十足把握,切莫贸然行事。如今臣已稳固好防线,若贸然将防线一部分抽出去增援,能取胜则好,不能后方亦危矣!宁秦被破,咸阳也难保也!”
“那将其召回。”
“也不可。如其撤回,联军将直捣黄龙,到达我军最后防线,输赢难料。而该拨秦兵,于黄巷坂能挡联军一天,便是为魏将军的和谈争取多一日。”
听到这,秦王起身拂袖而出。
第四日清晨,依旧大雨磅礴,一夜的大雨未曾停歇。锯齿沟旁的秦兵个个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然其仍须坚守。经过一夜,养足精神后,他们又手握武器,严阵以待,目光如炬,视死如归。五千联军在公孙喜的率领下,冒着大雨,浩浩荡荡,来到了锯齿沟东岸。一声令下,联军将连体木舟推入水中,然后船上站一批士兵,水里游一批士兵。水里的士兵善于游泳,他们推着木舟前进。
木舟将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