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凤鸣

软禁于府,思奔逃计(1/4)

  屋外,秋风飒飒,枯叶萧萧,夕阳残红,孤雁徘徊。屋内,炉火正红,白起盖被而卧,王言坐在其旁。白起谓王言曰:“我虽病,但并不碍迁往阴密。且我这病一时半会难以痊愈,又似有加重迹象。大王已怀恨于我,随时起杀我之心。留在咸阳岂不是更危险吗?”

  王言莞尔一笑,说道:“夫君既认为如此,方才何不制止我向郑安平之求?”

  白起回道:“我知夫人必有更好打算。”

  王言继续说道:“阴密乃郑安平戍守之地,此地之士卒皆与其密,果真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不如待于咸阳,以夫君之威望,百官声援,大王暂不敢杀你。倘若去了阴密,远离都城,范雎必令郑安平之部将你软禁,再秘密将你杀害。那时再谎称你病重身亡,便无人追究。”

  白起说道:“夫人所言极是。可大王诏令已下,恐难久留。我们该何去何从?”

  王言说道:“为今之计,只有逃离秦境,往塞外暂避。”

  白起说道:“夫人既已有此打算,何不即刻出发?”

  王言回道:“不可。即将入冬,此刻动身,逃至塞外时,正值寒冬,不宜夫君养病。另外,想必范雎早已于府四周布下眼线。我们无论何时出发,必有其所养之死士跟随。倘若到时路线有所偏移,便可定你个叛逃之罪,而后先斩后奏。”

  白起说道:“看来插翅难飞也。”

  王言说道:“非也!倘若从长计议,兴许仍有一线生机。眼下便是待其耳目从暗处转为明处,方可知其漏洞,择机而动。”

  白起紧握王言双手,说道:“一切辛苦夫人操心矣!”

  王言说道:“我所能操心有限。能否安全度过此冬,仍须以邯郸之战何时结束而定。”

  白起说道:“若秦军胜,大王便可名正言顺杀我;若败,仍可以我不战而败为由杀我。”

  王言接着说道:“故而无论胜负,邯郸之战拖得越久越好。”

  说话间,夜色已黑。小锦端着晚膳进屋,并点燃油灯。此时的武安君府已是作鸟兽散,极为冷清,只有小锦一个下人。当然,王言和白起并未将小锦视为仆人,而是以亲人看待。

  再说范雎和郑安平离宫回府,两人正共用一案,一起用膳。郑安平举樽先敬酒于范雎,说道:“多谢先生提拔。”而后一饮而尽。

  范雎亦举樽饮之,而后说道:“我还要提醒一句,此战必须速胜。”

  郑安平答道:“先生放心,有先生妙计,必可胜之。”

  范雎强调道:“非但要胜,还须速战速决。”

  郑安平不解道:“为何先生如此急迫?”

  范雎回道:“原本欲使武安君迁往阴密,好由你的卫军监视之。怎奈其托病不行,仍留于咸阳。”

  郑安平仍不解,继续问道:“武安君留于咸阳,有何不妥?”

  范雎说道:“武安君在咸阳根基极深,若无正当理由,难以杀之。但其待于阴密,则情况不同,可随时杀之,而无人知晓。”

  郑安平仍问道:“可这又与我速胜与否,又有何关?”

  范雎回道:“若速胜,则大王可以武安君扰乱军心、危言耸听之罪,斩之。可若拖得太久,将会节外生枝,夜长梦多。”

  郑安平说道:“末将斗胆多问一句,若败又将如何?”

  范雎抿一口酒,而后说道:“若败,仍可杀之。”

  郑安平说道:“可定其何罪?”

  范雎说道:“你想,大王屡次请武安君为将,而其皆拒之。战败,则可言,因其不战,才使秦军大败。”

  郑安平窃喜,说道:“如此看来武安君必死无疑也。”

  范雎则说道:“虽说无论胜败,武安君必死,然对于你我,此战必须胜。不胜,你我皆有麻烦。”

  郑安平举樽一饮而尽,坚定道:“末将必不辱使命。可末将仍有一事不明,武安君留于咸阳,为何会夜长梦多?”

  范雎说道:“武安君夫人乃凤鸣也,以其之智,必已料得武安君性命不保。凤鸣必已猜得武安君迁往阴密,死路一条也。更已猜得邯郸之战一但结束,武安君亦必死无疑。故必会想方设法逃出险境,逃到大王无法杀武安君之地。”

  听到此,郑安平筷子一扔,大喊道:“不好,武安君将随时逃出咸阳。先生快派人监视他。”

  范雎安之若素,说道:“莫慌,莫急。我已在你往武安君府宣诏时,遣舍下武士于武安君府周边秘密部署,日夜监视。武安君有一点风吹草动,我皆了如指掌。”

  郑安平叹服道:“先生之才,末将自叹弗如也。”

  范雎继续说道:“一时半会,武安君必不敢轻举妄动。倘若妄动,又可治其叛逃之罪。”

  郑安平豪饮一樽,嗟叹道:“先生之计,无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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