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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90.一塌糊涂的情谊

微恙时光易轻叠 危薇 4414 2024-11-13 17:59

  90.一塌糊涂的情谊

  天气骤冷,寒冷的冷空气南下,袭击着这所学校。细小的雨仿佛看心情下着,时而断断续续,时而又大颗大颗打在地上。待雨稍停后,地上又有大大小小的水洼。湿漉漉的空气让人感到寒冷。秋季校服衫子已经穿不住了,冬季校服棉衣已然“上位”。说来也奇怪,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冷风没有节制地吹着。

  “碧桃,中午帮我打一下饭。”禾忻娈将饭卡拿出来,放在了旁边的女生手中。那个女生叫碧桃:额头微高,颧骨微凸,在脸庞的两侧垂着一些头发,她戴着眼镜,可以清晰地看出那因近视而略微变形的眼睛。她鼻子小,嘴却红润。现在,她是禾忻娈的同桌。

  “禾子,你要吃什么菜?”碧桃侧着头问。

  “别打土豆,就行了,一年四季都有,我不想再吃了!”禾忻娈回答。

  “那行,我在之前的餐桌上等你!”碧桃点点头,说。

  第四节课的铃声已经打了,禾忻娈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她走了另一边的楼梯。那边的楼梯离食堂远些,但人也少些。而且她知道有人会去那边的楼梯,她一个人向下走着。外面有点冷,她把棉衣裹得紧一些,然后,她向楼梯边看去。果不其然,她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瘦瘦的男生。随着她的脚步加快,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人颈背上的一颗黑痣。她边下楼边想到了之前在食堂的对话。那时也是阴雨天气,兰熳渼打完粉坐在了禾忻娈的旁边。

  “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了谁?”兰熳渼边拌粉,边问。

  “谁?”禾忻娈问。

  “许溪风!”兰熳渼说,“听说,他混得可不如在二班,而且……”

  “而且什么?”罗疏桐喝了一口粥,问。

  “他似乎又在追谁。”兰熳渼一下子笑出声来,“真是个多情的人!”

  “他不是和何淡月分了吗?”何琳问,“他还不吃一堑,长一智。”

  “以前班上的人讲,许溪风又因此而成绩下滑了。”兰熳渼说。

  “照你这么讲,付卓珺也是这样。”莲娒随意说着,“上回班主任找他谈话了的。”莲娒和付卓珺同是九班,她讲的自然不会假。

  禾忻娈的筷子瞬间停止了移动,心里想失去了什么重心。但她又很快地保持原样,继续吃粉。

  “现在谈恋爱的人,成绩都会下滑的。”兰熳渼看着禾忻娈说,她早已经发现了禾忻娈种种不自然的表现。禾忻娈茫然地望着兰熳渼,没有讲话,仿佛兰熳渼在旁敲侧击着什么。禾忻娈像做错了事情似的,低头继续吃粉,心不在焉的她,此时心里又乱糟糟的。

  “学校还举不举办校运会的?”罗疏桐打破了僵局。她知道禾忻娈已经失去了重心,多次与付卓珺在校园内相见甚欢,禾忻娈总是出现在九班的人的异样眼光中。闲言碎语的“嚼舌根”的人,最是可恨,而像禾忻娈这样头脑简单的姑娘,哪受得了那些闲话。不过,庆幸的是,暂时没有什么话传入禾忻娈的耳朵,她什么都不知情,依旧可以没心没肺的驰骋她的世界,她以为两个人关系好没什么的,那时的她,只觉得不要让别人误会了好。

  “应该会吧,因下雨而不能如期举行,说了推迟,没有说取消。”何琳回答,“这可是关于全年级体育老师的地位,不可能取消的。”

  “也对,那今年的校运会,有人报项目了吗?”空气中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聊天的场面又活跃起来。

  回过神,禾忻娈依旧在下楼梯,她知道她得速战速决,她需要了解情况,如果是因为她而引起了别人的成绩下滑,她就一定会离开。如果不是,那就提醒对方,好好调整心态。

  当禾忻娈靠近付卓珺的时候,她越发觉得不对劲,她发现付卓珺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长袖,然后外面穿着秋季校服。风依旧刮着,冷冷的空气让人已经不愿意去外面,而付卓珺为什么只穿了一件薄衫子?而且,禾忻娈发现付卓珺把一双手紧紧地伸进衣服的口袋中,他打了一个哆嗦,可能是感觉到寒冷。不知道是不是女生天生敏感,禾忻娈看见付卓珺天冷了都不知道加衣的可怜样,心里不觉一酸,眼眶中有些胀热,感觉到有眼泪在打转。可是,理性告诉她,她此刻不能情绪泛滥,她得理智地把今天找他的目的准确无误地表述,以免她总是惦记到心里,就像心里的一根刺,碍眼。

  右手向前伸,轻拍了他的右肩,她正等着他回头看。可是,奇怪的是,付卓珺并没有回头,而是在严肃的脸上泛出了笑意。在这个世界上,能用这种方式和付卓珺打招呼的人,除了禾忻娈,别无他人。禾忻娈当然看见了付卓珺在笑,而她心里感到抱歉,她想:今天可能不能逗你笑了,恐怕,我要破坏你的好心情了。

  禾忻娈加快了下楼速度,与付卓珺并肩走着,她看见付卓珺侧头,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刚准备打招呼,却听见了禾忻娈一本正经地说:“我找你有事!”语气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而和付卓珺同行的那个男生说:“那可不行,付卓珺要和我吃饭。”禾忻娈朝说话的男生望去,那个人是之前在校园小道上,禾忻娈看见的和付卓珺同行的人。那个男生的头发像烫过了的一种不自然的卷,这让禾忻娈想到了丝毛狗。眉毛浓密,乌黑一片,而眼睛里去没有丝毫的暖意,他目光冷冷地向前走着,让他的脸像极了一块没有摊好的饼一样,大而无生气。禾忻娈问过莲娒,那个男生叫岑寻,更让禾忻娈意外的,他有个女朋友,是芬淡雅,是以前二班的同学,现在在禾忻娈的隔壁班十四班。

  “先去商店!”付卓珺说。

  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一阵冷风刮着,让禾忻娈咳嗽了几声。付卓珺听见,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沉默。

  “去商店干什么?”禾忻娈问。

  “买镜子!”付卓珺回答,一个出乎禾忻娈意料的回答。

  “买镜子?”禾忻娈问,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不知道,付卓珺可臭美了,每天起来都要照镜子。”岑寻满是调侃的意味,他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不知道,付卓珺还去过内衣店呢!”

  禾忻娈翻了个白眼,感觉付卓珺交的这个朋友,说话很招人烦,因而,禾忻娈感觉这个人很肤浅,说话开玩笑没有限度,禾忻娈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她阻止岑寻继续说下去。禾忻娈说:“你注意你的用词,你现在正和一个女生讲话。”

  在向商店走,付卓珺听到了禾忻娈的话,不觉惊讶地侧望了一眼,他知道岑寻说的话有些失了分寸。岑寻正在触碰禾忻娈的底线,而禾忻娈并没有恶言相对,相反,她极有分寸地把握好了怒气。要是一年前的禾忻娈,指不定岑寻会被禾忻娈训成什么样子。

  岑寻识相地闭上了嘴,没想到着女生脾气还挺大的。

  走进了商店,禾忻娈看了一下手表,她想碧桃会不会已经吃完饭了,她得快一点干完事。她看见付卓珺选了一个镜子——镜子封面是银色的,非常单调,而且,那种镜子,相对来说,有点贵。禾忻娈见状,说:“这种镜子又贵又不好看!”

  “能用就行了!”付卓珺辩解道,便立马去付款处打卡。的确,有点小贵。

  “我找你有事!”禾忻娈依旧是那句话。

  “看来,你倒是一往情深的啊!”岑寻的话风一转,开始挑战禾忻娈的敏感神经。

  “岑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禾忻娈朝付卓珺望去,她与付卓珺对视,她想让付卓珺支开岑寻。

  “你先去寝室!”付卓珺的话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岑寻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离开。在男生宿舍前的风雨操场上,只剩下付卓珺和禾忻娈两个人。

  “言归正传!”禾忻娈见岑寻离开,她便思考她该以怎样的措辞来表达她的意思。

  “嗯。”付卓珺一本正经地注视着禾忻娈——禾忻娈的头发长长了,额头上留了斜刘海,但是头发显得有些蓬松,像是刚刚破壳的小黄鸭的模样,慵慵散散地随意散在头上,她的脸上依旧是光洁模样,双眼坚定。而此时,她没有丝毫笑意。

  “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主题!”禾忻娈也望着付卓珺——眼前的这个男生,高高瘦瘦的,穿着薄衫子,到像极了一根电线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他的目光深沉,脸庞倒是消瘦了些,脸上没有表情,双手没有放入口袋中,而是自然下垂。可以看出他有些紧张,他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禾忻娈如此反常地说着话。

  “嗯。”付卓珺点头。

  “你成绩下滑,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禾忻娈平静地说。冷风袭来,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残雁陪伴着孤雁经过学校的天空,流连于风雨操场的高空上,突然发出一声啼血的嘶鸣,似乎它们正在穿越一场不曾醒来的梦魇。付卓珺怔怔地站住,无言以对。天空又开始下起小雨,一滴一滴打在身上。他在想:禾忻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考试情况,她又要干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你若不严格要求自己,你的辉煌将成为过去!”禾忻娈一字一句地清晰吐露,但她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她觉得她的话好像又说重了。

  “做人还是不要太‘自负’了!”付卓珺轻蔑地笑了笑,露出不屑的神情。

  禾忻娈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句话,她看了一下手表。糟了,碧桃一定等了我很久。她便说:“你答应过我,会让我看见一个更好的你!”

  “有吗?我肯定不是这样说的。”付卓珺也看了一下手表,查到的时间在迫近,而他已经没有时间吃中饭了。

  “我记得你讲过,你说过的话,我不会记错。”禾忻娈的目光肯定。

  付卓珺再次看着禾忻娈,两人相视,聊天的气氛有些压抑。付卓珺轻耸了肩,说:“做人还是不要太‘自负’的好!”说完,他便向男生宿舍走去。禾忻娈无力地笑了笑,什么叫“自负”,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讲她。她知道,她正在玩火自焚,她正在作茧自缚,她正在咎由自取。本可以云淡风轻,却偏偏选择纠缠不清。

  禾忻娈快速地跑向食堂,碧桃在焦急地张望。终于,禾忻娈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碧桃说:“怎么才来,都快查到了!”

  禾忻娈拉起桌上的筷子,快速地扒了几口饭,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走吧,我不吃了!”

  “你就吃这么点,等会儿肚子会饿的。”碧桃的神色中露出了担忧。

  “来不及了,要查到了!”禾忻娈再次看了手表,“下次不会了,今天情况特殊。”

  两人出了食堂,碧桃疑惑地问:“你干什么去了,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去见一个朋友,讲一点事情。”禾忻娈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淡,“碧桃,我很‘自负’吗?”

  “自负?”碧桃眉头轻皱,说:“没呀,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很不一样!”

  禾忻娈嘟了嘟嘴,说:“太过自信,是不是就是‘自负’?”

  “不是啊!”碧桃加快了脚步,“你就是喜欢多想,‘自负’这个词语不适合你!”

  雨渐渐地大些了,那天中午总有一些念头在脑海里游荡,让人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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