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洞中魔气越来越少,龙儿炼化魔气的速度慢了下来;自己的魔魂也打着饱嗝睡着了。
圣僧却越来越快速的吞噬着这里面所有的气息,不管是魔气还是仙息一丝不留。
他神采奕奕灿灿灼灼如沐春风的花树,体内泛滥涌动着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
“龙儿,此处魔气已经淡得不够我吸纳了。咱们也该回天皇那里去看看了。”
“爷爷,该不会你觉得天皇那里能积攒出魔气魔息?说不定都被周围的钢铁虫人吸收了呢?”
二人瞬间腾云驾雾从钢铁虫人的出口,伴随腾空出去的稀稀拉拉虫人顺利飞出去。
再一阵虫人断肢残骸噗噗啦啦掉落,一个面目狰狞的身影出现:“真有人搞破坏呀。”
“主人,主人,我现在四肢无力浑身瘫软啊;体内的魔气也所剩无几。”毛蛙人混身长长绒毛。
他趴在主人脚下气喘吁吁地,浑身无力地强撑着挺起头颅;就像被谁抽走了脊梁骨似的。
“滚!连魔气都造不出来,要你何用?”说完,主人一脚把他再踢入悬崖下面去了。
怎么办?现在变化材质的添加剂越来越少,连魔变需要的魔气也淡薄得没了促进作用。
魔界里的人怎么还不回来?等你们救命呢呀?冠融内心的焦急不言而喻,正期盼着能量回来。
他不知道进入魔界里的人恐怕很难回来了?连龙儿都懂龙五他们理解的任务目标不是同一个。
圣僧两个回到钢铁基座附近,看到的是遥远的地方浮石已经堆积成巨大山峰;还在不停地添加。
而太皞天皇凿出的石头魔气爆棚到把他巨大身躯包裹到了腰际;再涨就要没过肩膀了。
二人迅速分开,一个去吸收魔气一个去排石到远方。
龙儿一大块一大块地推石头到三十七天之外,看着超级多的石头分几次就搬运完成。
圣僧来到太皞身畔,对准浓雾般黑云猛吸一大口;太皞身边的魔气被吸走许多。
随后的几口魔气,圣僧仿佛越来越轻松地就吸完了。
“我这么厉害,竟然几口就吸纳完成了?”圣僧没想到自己的除魔能力突然提高得出乎意料之外。
“师傅师傅,有大麻烦啦;你在哪里呢?”神识节点上的徒弟们都纷纷口呼唤他。
“又怎么了?爷爷你快赶紧回答他们呀。”龙儿率先发出回复。
原来在昆仑山峰底部神识依然被屏蔽无法与苍天界交流;他们修炼时段内不可能与外界联络。
“师傅,我们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了;有两条超级巨蟒环绕着钢铁虫人建出的网墙游荡。
然后钻入网围冲击起天庭仙门;它们攻击完东门攻南门;攻完南门攻西门。
眼看西门久攻不下又改道去攻击北门。
最奇特的是他们时而以蟒蛇躯体穿凿门板,时而以人体态砍砸门板,体态没有固定形式。
把天庭四大仙门冲砸得伤痕累累门插倒悬,连把守仙门的天将都是集四门与一体来对抗。”
“它们一条粗长黄色巨蟒一条是稍小一号的黑灰色大蟒;但行事风格极像是一对夫妻并驾齐飞。”
“它们是想闯入天界内乘机打劫夺取天界至宝?还是想向天帝宣战让天庭瓦解冰销?”
“师尊,我觉得应该是那蟒妖和旧国师老匹夫;可它们元神之力远远超越当年的蟒妖啊?”
老方丈忍不住把猜测告诉师尊,怕他万一轻敌会吃了败仗;徒弟们实力低微更不是蟒妖对手。
毕竟师兄弟们实力虽提升不少,但师尊一直没得到任何升级奖励;万一贸然对抗会吃亏。
“不过师尊呀,如今的蟒妖实力今非昔比;就算我们兄弟一起加入战斗,恐怕也难敌他二人。”
“若是连师尊都无法对抗的妖怪,怕是要联合天帝他们里应外合一起围困斩杀?”
众伴生神在神识节点上纷纷抒发各自的见识,但言论悲愤悲观;在认知上觉得师傅没有胜算。
圣僧注视节点上出没乱飞的两条蟒蛇,他们的躯体时而人态时而蟒态,正是蟒妖师徒二人。
蟒妖现在已修出犹如雄鸡般巨冠;颀长的黄躯已暴出四肢凸端,头顶上的蛇冠血红得如火如荼。
旁边国师还是妖蛇老样子,但脸上修出了山羊胡般的白色胡须;蛇头居然能长白色胡须?
两条蟒蛇力量非同寻常,现在正一递一次的拼命冲击天庭东仙门;仙门被撞击得华光璀璨。
圣僧思忖自己魔魂已达小成,或许有与蟒妖对战的抗衡能力?若能抗衡两条蟒妖就更好了?
自己魔魂大成肯定能压制妖邪,但要继续吸附更多苍天界内的魔息才能达成所愿?
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截停蟒妖的破坏力才是首要任务。
一时半会儿没处寻找魔气更集中的地方,除非将围剿仙界的钢铁虫人网渗透的魔息完全吸附?
“我去会会他们!”圣僧与龙儿在神识节点制定地点瞬间穿到天庭的东大门外。
“紫衣,你现在都敢放胆攻击天庭啦?”圣僧携带龙儿出现在蟒妖二人面前。
“哟?我以为是谁呢?手下败将又来装逼啦?滚开,别挡你姑奶奶的道!”蟒妖恶声骂道。
而今蟒妖人态完全变成个美少女,以前阴阳不清的神态没有了,居然像邻家妹妹似的可亲可爱。
她身上依然穿着原来那件紫色素缎交襟广袖道袍,只是看起来衣袍色彩暗淡陈旧了许多。
天空中仙风吹起她的道袍衣摆,露出湖色缎布里衬;脖颈前上襟和双肩处依然是椭圆形彩秀。
道袍图案上掺杂的金银绣线明亮七彩丝线祥云却暗淡无光,仿佛上千年时间让衣袍变得灰暗。
道袍背部绣的日、月、星辰的三颗金星色彩开始变白,绣有祥云承托着的七层宝塔也褪色严重。
整体道袍宽大下摆周身,淡蓝白色彩线绣出连绵不绝的宽厚大海波涛,图案依然清晰。
整身道袍图案依然是那么的简练明亮,修长高贵中透出不张扬的奢华。
道服这样穿着已经是最正宗的法衣,腰间的土黄色缎带没有了,腰身粗重榔槺像个胖蛇。
他手执莹莹如意宝珠脚踏祥云;道士着装中必不可少的拂尘,还是被插在脑后衣领随风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