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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番外3:我和你 你和我

  在洛安州拜别宋明宽后,过了两年,一身青衣的尤金路过东都城,根据宋明宽所说的灵庙去探望他,此时出来见她的宋明宽正抱着一个约莫一岁的小奶娃,宋明宽领她陆陆续续见了很多人,每一个人见了她都好像在抑制着某种激动的心情,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同她交谈,尤金也没有问。

  尤金发现来见她的众人里有一个男子好像是被强拉过来见她的人,脸上的神色跟她一样,满脸透露着尴尬:为什么这些人见到她这个外来的陌生人那么激动?

  尤金是在来东都的第五日清晨离开的,夜晚的云还没有散去,东边的太阳还在地平线下,只透着一丝晨光。宋明宽悄悄给她塞了一个跟班,她本来是拒绝的,但看在跟班容貌还不错,又有一面之缘的情况下,她接受了,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就接受了。

  两人两马离开了东都,宋明宽和林羽看着远去的红色和白色两道背影,相视一笑,原本站在暗处被宋明宽施以灵术遮掩的其他人也走了出来,傅千舒将林羽揽进怀里,岳礼安慰着有些欣慰但抑制不住掉眼泪的杨慈,傅游韩嫣儿握紧了彼此的手,一同看着远去的两道年轻的背影。

  岳知阳去见了远在水平城傅千禾的墓地然后游历归来回到东都后的第二年的某一天,宋明宽来到府上,邀请他去灵庙,岳知阳拒绝了,但没想到父亲和母亲也推搡着自己,让自己去,甚至还派人架着自己,把自己拖了过去。

  岳知阳极不情愿地站在一大堆人里。

  心里虽有不爽,但也没有表露出来,随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岳知阳看到了对面和宋明宽说话的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女子,视线定格在女子身上的那一瞬间,女子也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的微笑,两人似乎有了一个眼神碰撞,虽然有点尴尬,但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上勾了勾,但女子很快将视线移开,然后再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他看了看身边抑制住激动的众人,悄悄地离开了。

  后来女子离开的前一夜,宋明宽和林羽来找他商量一些事情,谈话绕了一大圈,总结就是:反正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也没有家室,可以跟着那个女子出门游历,做个小跟班,有利于记忆恢复。

  说是商量,其实早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连包袱都给他收拾好了,就等着他点头了。

  岳知阳没有拒绝两人的提议,在宋明宽和林羽一脸期待下,迅速点头,接受的速度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面离东都很远了,岳知阳才猛地醒过来,他当时为什么栽进了这种一看就是骗人的套路?

  万一那女子是个……

  岳知阳怀疑是宋明宽在背后给他施了灵术控制了他然后把他给卖给了身旁的女子。

  其实刚出东都城门的两人因为不熟甚至陌生,只能无言地慢慢骑马往前走着,尤金为了化解尴尬,也为了内心的那份莫名执着,大胆地给岳知阳重新起了个名字。

  “我给你另起一个名字吧。”尤金看向正骑在另一匹马上的岳知阳。

  “你想起什么?”岳知阳看向她。

  “……阿齐默,......怎么样?”尤金低头看了看藏在衣服里的项链。

  “为什么?”

  “我这个项链上有这个名字,喏,你看,我问过了,阿齐默和尤金都代表着同一个意思。”尤金将项链从衣服里拿出来指给岳知阳看。

  “这是你的项链吗?”岳知阳看着项链,颇有些疑惑。

  “应该……是吧。”尤金不太确定,但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就是她的。

  “阿齐默……在西域是自由的意思。”

  “嗯嗯。”尤金看着项链,她六年前伤好后遇见的那个给她翻译的商贩。

  “还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岳知阳意味不明的眼神瞥向尤金。

  尤金:“……”这她还真不知道。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默默地往前走。

  ……

  “我以前在西域游历的时候,有个擅长音律控灵的师傅,也叫做尤金,是个极其洒脱的女子。”

  “哦,她长得好看吗?”尤金看着前面的路,语气不明,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

  “……记不起来了……很多年没见过了。”岳知阳认真回答,其实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三四年没见过,这几年他也没有一点师傅的消息,师傅一直是行踪难测。

  “那……”尤金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收回刚刚的提议。

  “阿齐默也挺好的。”岳知阳若有所思。

  “哦,感觉你心不甘情不愿的。”

  “没有。”岳知阳顿了一下,“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应该有不一般的意义。”

  “那以后就叫你阿齐默啦!”

  “可以。”

  ......

  阿齐默和尤金一起去过很多地方,路过水平城的时候,阿齐默带着尤金去了傅千禾的坟墓祭拜,阿齐默将岳知阳和傅千禾的过往告诉尤金,尤金认真地听着。

  “这就是我和她的故事,我失忆后她的弟弟傅千乐告诉我的。”阿齐默看着眼前的墓碑。

  “阿齐默。”尤金看着面前的两块墓碑。

  “怎么了?”阿齐默看向尤金已经红了的眼眶,用手轻轻拭去尤金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你别哭啊?”他说错话了是不是。

  “嗯?我没有哭。”尤金一怔,,她想告诉阿齐默她曾来过这里。

  “骗人是小狗。眼睛都红了。”阿齐默放下手,怼回去。

  “我真没哭。”尤金承认刚刚心里是出现了一些难过的情愫,但她的心里好像在排斥并极力压制着这种情绪带来的一些模糊的片段,以至于她脑子里什么也没回忆起来。

  “嗯,你没哭。”阿齐默转过头看向墓碑,将尤金轻轻拥入怀里,语气明显不相信尤金说的话。

  “我…那个…”尤金想要解释,但发现自己无从解释,阿齐默也没有说错。

  “你刚刚喊我干嘛?”阿齐默打断尤金的话。

  “额……对,我是想跟你说,我们把旁边那座墓也修缮一下吧。”前几年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因为身上没钱,所以也没有帮忙修缮一下。几年过去,旁边那座简陋的孤坟实在是令人看不下去,尤其是在这种对比下。

  “不。”阿齐默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尤金的要求。

  “为什么?”

  “他杀了我的妻子。”阿齐默语气淡漠,视线移到墓碑上“岳知阳之妻”五个字上,眼睛里有些痛,“还让她回不了家。”

  尤金没有再说话,看着面前的墓碑,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让左边坟墓里躺着的人连死也要纠缠在一起。

  ......

  阿齐默和尤金再回到东都决定常住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五年。

  有友人问过他们,是否记起来过以前的记忆,两人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东都繁华的街道上,一个两岁大的孩童歪歪扭扭地走在前面,而身后是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而笑。

  OVER.

  生死还是离合,都有它自己的路。

  一切像是水到渠成,一切也像是命中注定和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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