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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不会再走了

祁少的二婚新妻 假正经 2450 2024-11-13 03:45

  兔子可能是有些害怕生人,见江芜伸手进去,马上缩到了盒子的角落里,用屁股对着她,把头深深的埋了起来。

  江芜忍不住抿嘴笑出声,伸手摸了摸他背上拱起的毛。

  手下触感绵软,像是在触摸云朵一般,点亮了她这一早的好心情。

  “醒了,喜欢吗?”

  祁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芜带着笑意转头,看到他手里拿着早餐进来。

  “你什么时候找到它的?”她惊喜的问道。

  江芜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面前的祁晏神色有一瞬间的停滞。

  山里的早晨天气有些凉,江芜穿了一个白色内搭,外面套了一件紫色线衣。

  柔软的配色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比往常柔和许多,头发松散的在脑后挽起,用一个夹住,却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偷偷跑出来,散落在她的脸颊周围。

  江芜的的眼睛里似乎都在放着光,笑容是这几天祁晏见到过最明媚的一个,仿佛几年前刚嫁给他时,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今天早上出门偶尔碰到它的。”

  祁晏看了一会儿,直到江芜表情中露出几分疑惑,才收回视线,淡淡回答。

  “那可真是太有缘了,昨天我们刚见过,今天它就找到了我们家门口。对了,兔子养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得给它做个窝?”

  “好,先吃早餐。”

  江芜在餐桌边坐下,这顿早饭吃的没有往常那样压抑,两个人聊了几句,就在祁晏认为他跟江芜的关系修复不少的时候,变故却发生了。

  江芜是在去厨房的路上突然发病的,手中的碗筷摔了一地,她皱着眉头,一只手扶着身边的墙壁,神情痛苦。

  “江芜!你怎么样?”祁晏马上冲过来扶起她,关切的询问。

  然而此刻头痛欲裂的江芜并没什么耐心,直接一把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往房间跑去。

  祁晏立刻回身,找到药后来到房间,江芜已经痛得浑身颤抖,整个人在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表情痛苦又带着些恍惚。

  他快步冲进去,将药强行喂下,伸手把江芜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忍一下,很快就会过去的。”

  两片药吃下去,江芜的思绪开始变得混沌,却没到要晕过去的地步。

  她咬牙硬撑着,头顶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却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恍惚中江芜似乎又倒在了那片血泊里。她再一次陷入那么绝望的境地,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带着罪魁祸首扬长而去,留下满身伤痕的她不知所措。

  车祸那天,祁晏跟陆菁菁离开的背影,以及陆菁菁回头看向自己时那个炫耀的眼神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那时的江芜刚刚做完手术,又在车祸中受了重伤,浑身疼痛的她几乎发不出一个求救的音节。

  “救……救救我,别走,你别走……”

  江芜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滑落,她嘴里呢喃重复着这几句话,语气委屈到让人心疼。

  祁晏听见了她在说什么,皱着眉马上低头询问:“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没走,江芜,我在这儿。”

  “祁晏……祁晏,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你滚啊——”

  听见了身边的人在说什么,江芜强忍着头痛厌恶的闭上眼睛,用尽最大力气嘶吼道。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江芜,我就在这里陪你。”

  明知江芜是因为发病在胡言乱语,祁晏还是认真回答她的每一句话,伸手抱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在他怀里的江芜嘶吼呜咽着,努力想要挣扎,但偏偏逃不出去,她只能无助的哭喊……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逐渐减轻,江芜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倒在祁晏的怀里,最终只剩下本能的流泪。

  意识渐渐复苏,她停下所有的哭喊,伸手想要推开面前的人:“放开我……”

  “怎么样?好受些了吗?”

  听见她的声音恢复理智,祁晏松了些力气,低头关切地询问。

  然而江芜的神色却异常冷漠,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出去吧,我想洗个澡。”

  祁晏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也只能起身离开。他一直守在门外,看着江芜走进浴室。

  关上门,江芜背靠着墙壁,渐渐滑落跌落在地,再忍不住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抖动,哽咽声都破碎在喉管里。

  她无法忘记刚才发病时那股绝望无助的感觉,哪怕现在头痛感已经消失,可那种感觉却像是深深刺进江芜的骨子里,将她再一次拉回从前的深渊。

  江芜忍不住的想,如果不是因为祁晏,如果不是那场车祸……自己根本不会落下这种毛病,也就不必经受这些痛苦。

  那些连日来似乎已经被时间冲淡的恨意再次生根发芽,不知过了多久,江芜才换好衣服走出去,可没想刚一回房间就听见祁晏的敲门声。

  “江芜,你出来了吗,感觉怎么样?”

  听见他的声音,江芜莫名觉得一阵烦躁,心里的火隐隐压制不住。

  “我没事了,想休息,你走吧。”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江芜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祁晏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是说想给兔子做个窝吗?”

  听着他这副语气,想起那只兔子,江芜却不再像上午那样满心欢喜,她闭了闭眼睛,冷冷答道。

  “把它放了吧,被我们囚禁在这里,它怎么可能过得快乐。”

  门外的人彻底没了声响。过了许久,脚步声渐行渐远。

  坐在床上的江芜长长吐出一口气,胸前那股烦闷的感觉却并没觉得散去多少。

  木屋中的气氛再一次降入冰点。

  祁晏没把那只兔子放生,他给它做了个简易的窝摆在餐厅里,然而江芜路过时却再也没去看过一眼。

  她不再跟祁晏说话,沉默着出门吃饭,沉默着睡觉,连每日固定的散步活动都完全抗拒,不肯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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