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忆安一刻也不放弃,甚至是不顾阻拦,自己亲自出海找。
可是,找了一天,两天,五天,十天,半个月,却仍旧没有半点儿傅薄言的影子。
“宁总,放弃吧,如果老板还活着,不用我们找,他自己会回来,如果……”
“闭嘴!他一定还活着。”倏尔,宁忆安怒吼,眼泪,止不住就夺眶而出。
“是呀,我们都希望老板还活着,但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集团的事情你得处理,还有江洲那边,大家都等着你和老板搬过去,现在老板不在,至少你得去,要不然,整个集团上下,人心怎么稳定,卓普可是老板这一辈子的心血跟骄傲,你不能让卓普有任何的差池呀。”洛东辰语重心长地劝道。
宁忆安陷在沙发里,撇开脸,不说话,只有两行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这是快五年来,她跟傅薄言在一起快五年来,她第一次掉眼泪。
“妈妈,爸爸会回来的,对不对?”小溪跑过来,抱着她无比难过地道。
“对。”宁忆安毫不迟疑地点头,抱紧了孩子,“爸爸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嗯。”
日复一日,没有任何傅薄言的消息,工作上的一切,之前傅薄言就安排好了,如果她迟迟不迁去江洲,那集团就会起各种猜疑了。
傅薄言出事的消息,是绝对封锁的,集团里除了几个高管,没有人知道。
所以,为了卓普集团,哪怕仍旧是没有傅薄言的消息,宁忆安也不得不迁往江洲。
在迁往江洲的前一晚,傅薄言的律师来了家里,将傅薄言的遗嘱拿给了宁忆安。
傅薄言喜欢挑战各种极限运动,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出意外,所以,每年都会更新自己的遗嘱。
只是,怕宁忆安心里会不舒服,所以这件事情,傅薄言从来不跟宁忆安说。
现在,那么多人力物力都在海面上搜救了一个月了,都完全没有任何傅薄言的消息,律师也是时候该把他的遗嘱拿给宁忆安看了。
宁忆安看着傅薄言最新留下来的遗嘱,不禁泪流满面。
遗嘱写得非常简单,那就是如果他意外身故,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是她这个妻子的。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傅薄言没有父母,他一旦身故,他名下的资产,也全部是属于宁忆安和小溪母子的。
但是,宁忆安没有办法接受傅薄言已经不在了,或者说身故了。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这些文件,我现在不会签的。”说着,宁忆安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滑下,“一年吧,一年后,如果薄言还没有回来,我再签。”
……
一个月后,江洲市。
高耸入云的卓普大厦的顶楼,宁忆安正在跟一众高管开会,可是,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是小溪幼儿园班主任打过来的,她接通,知道小溪在幼儿园跟同学打架了,她立刻终止会议,赶去幼儿园。
去到幼儿园,看到被晾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罚站,而且脸上身上都有抓痕,衣服扣子也被扯到了,可是,小家伙却还咧着嘴跟她说,他没事,晒晒太阳补钙,宁忆安就心疼得不行。
“你就是小溪的妈妈吧?”
正当宁忆安要去抱小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女声。
如果宁忆安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幼儿园的园长。
“对,我是。”宁忆安站了起来,看向园长和老师,点了点头。
“你的儿子我们幼儿园教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上下打量了一番宁忆安,园长直接冷着脸道。
“老师,我想了解一下……”
“妈妈,你看,那个男人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