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亲自处理
骆佳琪似乎是听见了宋长青的话,哭的声音又加大了几分。
言喻飞挂断电话,心情越发烦躁起来,他收起手机,目光阴沉沉的从骆佳琪身上扫过,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起来。”半响言喻飞才冷着声盯着骆佳琪说道。
骆佳琪抽抽噎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白皙饱满的额头上,那一片红肿十分惹眼,美丽的脸庞布满泪痕,哭的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也让人看着心疼。
然而言喻飞是什么人,如果是林欢颜哭的这么梨花带雨,他会心疼,但这是骆佳琪。
“我去买药,你在这等着。”
一刻钟后,言喻飞从药房拎着一堆药再度回到了酒店。
骆佳琪在这一刻钟内将自己凌乱的长发捋了捋,又将有些花的妆也补好,这才坐在床边继续装哭。
言喻飞走进房间看见骆佳琪还在哭,只不过哭声小了很多,烦躁又添三分。
“自己擦药。”言喻飞语气冷硬,将手中拎着的药丢在骆佳琪身旁的床上。
骆佳琪怎么可能会亲自的放过一丝一毫可以和言喻飞亲密的机会呢,她瘪嘴再次哭了起来,委屈不已:“我……我哪看得见。”
“明明是……呜……你弄伤的我,你都不负责的。”骆佳琪这话说的暧昧不已。
言喻飞也自知理亏,只能闷声低头走到床边将袋子里买的消毒水和药都拿了出来,他动作粗鲁的将消毒水倒在绷带上直接就往骆佳琪额头上擦去。
刚磕着的额头本就疼痛不已,而言喻飞又没有收力道,这一擦,让骆佳琪顿时就痛呼了一声。
“疼!呜。”骆佳琪抬手揪住言喻飞的衣角,又舍不得推开他,只能呜咽着说道。
言喻飞对骆佳琪可没有怜香惜玉一说,他自顾自的替她将额头上的伤用消毒水都擦了一遍,又涂好药膏后,才将药都整理好放了起来。
“行了。”言喻飞拍开骆佳琪揪住他衣角的手,连放在桌上的手机都忘了拿,转身就离开酒店。
骆佳琪目送着言喻飞离开,也找不到可以将他留下来的借口,只能坐在床上生闷气。
她脸上哪里还有喝醉了酒的懵懂模样,分明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这一路都是她装的,只是言喻飞没有看出来罢了。
“真是可恶。”骆佳琪握拳,拳头砸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目光却突然看见桌上还有一部白色的手机。
是言喻飞留下来的!
骆佳琪脑中又浮出了一个点子,她起身快步走到手机前,拿起言喻飞忘记带走的手机直接打开。
言喻飞手机也没有设置密码,显然对自己手机的保护措施有多好,也是种对实力的自信。
骆佳琪翻出林欢颜的电话,眼底的恶劣和阴狠又浓了三分,她编辑出了一条短信,发给林欢颜。
确定发送成功后,她打开短信。
【佳琪,今晚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下次陪你,我回家平复一下那丑女人的心情。】
短短的一句话,透露出了许多说不清的深意暧昧。
骆佳琪笑的十分恶意,将草稿箱里,这条发送成功的信息删除,又将手机放回原位后,才躺回床上闭眼。
言喻飞在离开酒店刚准备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林欢颜看看她手机有没有开机。
大手一摸,原本应该放手机的空待却空空如也,言喻飞这才想起来手机还在骆佳琪那没有拿过来。
言喻飞又转身从车上下来,回到酒店,用房卡打开房门后,他看见骆佳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过去,而他的手机正安静的在桌上。
言喻飞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检查了一遍短信和通话记录,确认没有被动过后才离开了酒店。
“咚。”言喻飞关门声没有刻意放低,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
原本大床上依旧熟睡的骆佳琪在下一秒突然睁开双眼,眼底是一片得意和开心。
没有任何女人在收到那么暧昧的短信时会不难过生气的。
骆佳琪特意伪造成是言喻飞想要发短信给她却误发给了林欢颜的样子。
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林欢颜得到!
“嘿嘿嘿,林欢颜啊林欢颜,这次我看看你是否还能如此的淡定。”骆佳琪得意忘形的说道。
言家,林欢颜将剩下的酒都带到卧室内,地上还有许多没喝完的酒瓶,她跌跌撞撞的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了好几下,不亮。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已经将手机关机了。
迷迷糊糊的林欢颜将手机开机,等到信号都恢复了后,叮咚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她皱着眉看了好一会才发现是言喻飞发来的,点开短信看了起来。
里面暧昧的内容犹如晴天霹雳,让林欢颜原本喝醉了,懵里懵懂的脑子顿时就清醒了起来。
“呵,呵呵。”林欢颜红唇轻启溢出几声清脆的笑声,充满了冷意和让人觉得心惊的绝望。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原来言喻飞今晚有佳人在怀!
不知何时,林欢颜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心里压抑的难受,她将手机丢在床上,跌跌撞撞的走到那一堆酒瓶前,随手拿起一瓶白酒打开。
仰头将瓶口对嘴,冰凉的白酒入喉,却带着似乎要灼烧她胃的感觉。
“呜…”即使是喝醉了,但那短信的内容在林欢颜脑中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加清晰。
她视线在一地的酒瓶上晃了一圈,发现已经没有酒了,可她还是难受,还是压抑。
林欢颜撑起身,手中的酒瓶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不少碎片,而她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
手臂直直的从最近的一片玻璃碎片上划过,锋利的碎片顿时就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殷红的鲜血顿时就争先恐后的溢出,林欢颜呆愣愣的看着,似乎不在意这是自己的血。
好像有什么记忆在破土而出。
林婉仪死去的那天,也是这样,她已经很努力不让自己想起来了,但是看见这鲜红的液体,她做不到。
那天的母亲,身上雪白的衣裙同样被鲜红的血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