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坦白
这处别墅有着大大的庭院,庭院当中有一处秋千架。
江与晚远远的看过去,忽然想起从前,许未渊推她玩秋千,自己还曾天真地说,以后住的地方要有一处秋千架。
只是,不知道这些话,许未渊还记不记得。
她盯着秋千架晃神,傅颍川觉着奇怪,“江小姐很喜欢秋千吗?”
“恩,随便看看。”她回过神来。
傅颍川并不知道许未渊和江与晚之间的曾经,继续说着扎她心的话:
“这个秋千太小了,给小孩子玩正合适,等以后有了孩子……”
傅颍川脸上露出害羞的表情,“瞧我,想什么呢,这还没结婚呢,就想着有孩子了。”
江与晚只是随着她笑。
越是看这些新房,她就越觉得,和许未渊的生活,已经是云泥之别。
他有如此优渥的生活,又会有傅颍川这样好的妻子……
自己是配不上的。
看了一天房子,转眼天也黑了下来。
傅颍川开着载着她。
“我们去吃个饭吧。”她主动开口提出。
这一天下来,江与晚已经被刺激的体无完肤,她便拒绝了,“你把我送回家就好了。”
“可是你陪我看了一天的房子,我总要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
江与晚清淡一笑,“不必了,送我回去吧,今天我也很高兴。”她还在强颜欢笑。
等傅颍川将车开进她住的小区,远远的,江与晚就看到温时在楼下。
“那是,温总?”傅颍川也看到了温时,她发出疑惑。
不过想来,他该是冲着江与晚来的。
车停下,傅颍川便随着江与晚一起下了车。
见到温时,她露出得体的笑容,“温总,您是来找江小姐吗?”
温时自然的点头,“是,我听说傅小姐请与晚去看婚房了?”
傅颍川一笑,“是啊,我自己一个人拿不定主意,江小姐给了我很多好的意见……”
她话还未说完,被温时打断。
“与晚她也不懂房屋,傅小姐要是想要专业的意见,我倒是有认识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
温时的面色不好看,似是强压着怒气。
他就是看不得江与晚被当做垫脚石般羞辱。
傅颍川也看出了他的态度,有些尴尬,“那,谢谢温总了,我……”
他干嘛这样说话,江与晚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傅小姐,天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去吧。”
傅颍川看了看温时那副不欢迎的表情,点了点头,便上车离开了。
车开远,温时无奈的目光看向江与晚,“就一定要让自己难堪?”
“我只是陪人家去看看新房,又没有做别的。”她心虚的将碎发拢过耳后。
“与晚,何必呢。”温时心疼的目光望着她。
江与晚对上他的目光,轻笑,“也没有什么啊。”
“没有?”温时再也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了口,“你就心甘情愿的受许未渊的侮辱?就甘心看着他们两个人在你面前秀恩爱?”
“还是,你就喜欢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在梦里都受着煎熬?”
温时的一连串发问,让江与晚无法回答。
可她有什么办法,当时在前公司离职之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接受自己,她马上面临着医药费都交不起的困境。
医院那边又催得紧,她有什么办法,不答应许未渊有什么办法!
“你没有资格责问我。”江与晚被他说的有些生气了,冷下脸来对着他。
“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温时情绪激动。
呵,委屈?这世界上还有自己不能受的委屈吗?
“好,你觉得我委屈,你和我去医院,现在就去看看,我究竟该不该受这些委屈!”
随后江与晚带着温时来到了医院。
温时之前已经来看过了,但也只是在病房外,并不清楚什么情况。
现在这个时间,医生正在给江母做治疗。
两人立在病房外。
江与晚看着医生往妈妈的胳膊上扎针,她苦笑,“你知道那一针要多少钱吗。”
温时愣住,看着她。
“二十万,那一针要二十万。”江与晚目光平静的望着他,“每个月几十万的花销,你告诉我,我不靠着许未渊,我该怎么办。”
温时一时语塞,他没想过,江与晚的经济压力竟然会这么大。
上次她问自己借了五万块,可没想到,医药费竟然一个月一个月高达几十万。
两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坐下,静默无声。
江与晚垂着头。
温时主动的,拉过了她的手。
她转头看他,可目光却十分的平静,“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已经五年了,我每一天都在拼命工作,就是为了让我妈妈能够好起来。”
“与晚,要我来和你一起承担好吗?”温时神情认真。
闻言,江与晚的眼泪怔怔掉落。
五年的煎熬,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便伏在温时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她哭了好久好久,温时一直拍着她的背安慰。
“和许未渊分开吧,我来负担这一切。”
江与晚知道他是真心想帮自己忙的,可是,她已经深陷泥潭,只怕无法脱身了。
“师哥,你有这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但是……”江与晚擦擦眼泪,从他身上移开。
“我给你看这些,不是为了要你的帮助。”
温时明白的,刚刚见到傅颍川,也是他反应过激了。
“对不起,我也不应该……”
江与晚浅笑着摇摇头,“你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
医生的治疗也结束了,两人便进入了病房。
江与晚拉着温时到妈妈面前,“妈妈,这是我大学的师哥,他叫温时,是特意来看您的。”
温时却看到江母目光呆滞,根本没有反应。
“阿姨这是?”他看向江与晚,他总感觉江母的反应不对劲。
江与晚倒了杯水,喂给妈妈喝,“她从五年前受到刺激就这样了,对谁都没有反应。”
“五年前?你父亲破产?”温时记得那晚自己过生日,她喝醉了曾提过一句。
江与晚坐在床边,点点头,“我爸爸公司破产,妈妈她精神受到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