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是不是要破产了?”
在霍宴礼慢条斯理地端着咖啡坐回窗边后,老爷子迟疑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他。
霍宴礼目光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语气淡淡,“没有,我昨天刚拍下块地。”
“没有破产你那么闲?”
“您不是总说我不陪您?”
爷孙俩一来一回地互怼,江裎难得的有种“霍宴礼居然还挺像个人”的感觉。
依旧是周正的西装,因为刚才冲咖啡霍宴礼将外套脱了,衬衫微微挽起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手里捧着本书,金丝边的眼镜让他莫名给他带上了几分青春感。
刨除个人情感江裎还是挺欣赏霍宴礼这个人的脸的。
跟老爷子说话的霍宴礼忽然看过来,江裎的目光跟他不期而遇。
“?”
他突然对着她笑什么?
挑衅她?
江裎那副看好戏的模样顿时消失了,面无表情地回望霍宴礼。
霍宴礼已经收回视线,低头去看书了。
一整个下午,霍宴礼都在看那本书,跟江裎他们互不干扰。
临近四点,江裎看了一眼时间,想起晚上还要跟裴溆郁一块去参加一个拍卖会,便跟老爷子告辞了。
人刚走老爷子就嫌弃地瞪了霍宴礼一眼,“你看看人家小江,你要是有小江一半善解人意我都不会担心你找不到对象,让你去见一见钟家那个小姑娘你说公司忙,今天不忙非得在我这看什么书!”
说着他看了一眼霍宴礼拿着的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百年孤独,再看你万年孤独都不止!”
霍宴礼丝毫不在意老爷子的说教,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他,“等会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陪您吃晚饭了,过会儿妍妍他们会过来。”
这番话可谓是火上浇油,老爷子看都不想看他,没好气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走。
——
深夜。
金属敲击地板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江裎警惕地睁开眼睛,床边站在一个穿着牧师服的男人。
“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
她听见男人用生涩的中文对她说。
床帘被拉开,男人的五官映入眼帘,赫然是之前在厕所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不过要更年纪一些,大概在十八九岁的样子。
“滚。”
她听见自己冷声低斥,声音稚嫩。
回忆碎片还是梦?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江裎看着眼前的画面思索着。
“怎么那么凶?不过没关系主会包容你的坏脾气的。”男人轻笑,语气纵容,“这东西的后坐力太强会伤到你的,亲爱的,小孩子不可以碰这些危险的玩具。”
他抬手轻飘飘地将对着他胸口的qiang移开,眼神无奈,好似在看着闹脾气的孩童。
“我亲爱的妹妹,今天是父亲跟母亲的忌日,你该不会忘了吧?”男人发出一声轻笑,“虽然我也忘记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妹妹?
这变态是她哥?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裎看见自己将qiang放回了抽屉里,没什么表情地下了床。
“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