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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温软”死了

第四十八代明眼人 白纸66 2392 2024-11-13 02:36

  手滑?

  “叶先生如果放心,我希望您可以把叶小姐交给我,带她回BJ研究院接受封闭式治疗,我会保证她的安全。”陆振中继续开口道,见叶固淳不语又补充,“这里医疗设备不足,对叶小姐的治疗不佳。”

  “陆博士……”叶固淳抬头“看”向陆振中,“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把她交给你我自然放心,但是……”

  “没有但是。”陆博士回的果决,“我以性命担保。”他们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这段对话,透露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叶固淳犹疑,谁也不知道在那几分钟的沉默里,他在想什么,但最后开口道:“好。”

  陆振中微微点了点头。

  ……

  离开叶宅是三天以后,那日早晨叶固淳让白宿把我带到祠堂。

  祠堂里他端坐在红木椅上,闻声侧头过来,白宿适时回话,“先生,小姐来了。”

  叶固淳闻言点了点头,微抬手,示意我们坐。

  是缓了片刻方才开口,“小软。”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其实你原名叫叶卓君,这是叶氏第四十八代继承人的名字。”他抬头看了一眼灵位,“不过……这个名字只能出现在叶宅祠堂。你以后的身份是付童,父母早亡,和表哥白宿生活在BJ。”

  叶卓君。我把目光落在牌位上,那是一块崭新的牌位,放在最右边,左边紧邻的是叶固淳的。

  “叶氏一脉,你是唯一的女孩。这样的身份与特殊,对女儿身来说,无异更加辛苦。你能承受到现在,已是坚强无比。”

  “这四十六个灵位,每一任继承人与下一任继承人之间除了佐使作为连接和过度之外,从来没有碰面过,目的只为尽最大可能保护下一代。所以……温软从今天起……便死了。”

  我的心似是漏了一拍,不规律的颤了几下。

  “从此你是付童。”他语气加重了几分。

  我该怎样作答?以前我总觉得这个名字不像我,可此刻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是舍不得这个名字,还是舍不得“她”就这样死了。她拼命地受尽万般苦楚活到了现在,竟就这样被死了?不,不可以,我是温软,要以温软的身份继续活着,“不是。我是温软。”我答,语气决绝。

  他听罢,微微停顿了几秒,白宿心领神会的打开身后的显示屏,放了碟片,画面里有记者拿着话筒,情绪激动,语速急,“据我台了解,遇害女孩为江城大学金融系研究生学生温软,据悉她在1月2日回朔州探亲途中遭人绑架,多方警力追查数日才从一处废旧球馆找到了她,被救时当事人已遇害身亡。”镜头追着警车,有人被蒙着白布抬下来,警戒线外围了很多人观看。

  “我台正积极与死者家属取得联系,希望……”主持人话未说完突然被人撞开,有人拄着单拐一晃一晃的冲破人群疾步过去。

  我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是他,他的腿伤还没好。

  他不顾镜头拍摄,也不顾警察阻拦,奋力拉开白布,镜头之下……那女孩衣衫褴褛面目全非,身体所露之处都是伤,微微蜷缩着已经僵硬,混着泥土和凝固的血浆已经辨不出模样,众人看到均是一声尖叫纷纷退开几步,只有他怔怔在站在原地。

  他……能认出那不是我吗?

  警察慌忙用白布把尸体遮起来,记者赶过来惊问,“请问您是死者家属吗?”他似是充耳未闻,伸手用力扯开她手臂上的衣服,镜头之下,那手臂上淤青遍布,但那道刀疤还是很清晰,他的手僵住了,指尖微微颤抖,腋下的单拐砸在了地上,他单腿撑着拉着我的手臂站了很久……

  他认得那刀疤,他断定那是我了?

  “请问您是死者家属吗?”记者追问道。

  “小李,带他去做笔录。”警察命令道。

  有警察围过来拉他起来,有记者紧追在身后,一群人错乱无章的进了警察局。

  新闻结束了。新闻里的女孩死了,以我的身份死了……

  白宿把碟片拿出来,又放上下一张,镜头前的记者神情严肃的播报,“经多方确认,死者温软,19岁,江城大学研一学生,曾因过失杀人入狱三年,后经人举荐担保入学江城大学,其母亲已在一年前因重度抑郁症自杀,其父亲为前江城大学风云学子叶固淳,后因经济诈骗涉案金额重大入狱,据悉出狱后已消失很久,无法取得联系。这次的绑架原因警方仍在竭尽全力调查,且看后续报道,感谢您的关注,江城现实报道为您送上最……”白宿没有等记者把结束语说完,便关了电视。

  “温软已死。”叶固淳在他关掉电视后,缓语道。

  温软死了......

  我沉默。

  死?

  突然,一个可怕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确实死了,确实有个和我体貌相似的女孩死了,确实……

  我抬头看他,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刀疤不会一日而成……”我摇着头,眼眶一阵刺辣,两行热泪便再也圈不住了。

  白宿似是看穿了,眉心凝的紧,是叶固淳开口的,他说,“养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像是用心雕一只木偶,要与你秋毫不差很难。我一生未动手杀过任何人,唯有她……”

  我不信!

  我不信!

  他把一个人活生生变成我,他用这般残忍的方式杀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他这般阴狠,他竟说他从未杀过任何人,我不信。

  “我宁可我死,我宁可死的人是我……”我的声音从低哀里发出来最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叫喊。

  “只有这样,你才安全。”白宿站在一旁冷语道。

  “安全?安全的活成一个死人?”我质问他,身体似是被莫名的寒意圈固着瑟瑟的抖,“为什么我要这样活着……我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你们问过我的意思吗?问过我想怎么样活着吗?”无声,是无声,他们只将结果告诉我,之后再没了旁的解释。

  他们不在意我的感受,不在意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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