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偏执的祁汉川
乔思菱回过神,她知道刘瑟琴想要问什么,可她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带着刘瑟琴一起进了房间。
刘瑟琴带着的大包小包其实都是给乔乐乐买的衣服、玩具,或许是觉得昨天留给小家伙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想借这些东西挽一下尊。
“我们又不住在酒店里,你买这么多东西,以后怎么拿?”乔思菱有些无奈。
“哎呀,小事一桩,我肯定找人给你拉过去!”刘瑟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乔乐乐自然是没有意见,而且还越发的喜欢这里了呢,每个人对他都很好,对妈妈也好,如果能一直住在A市就好了。
之后乔乐乐在一旁玩着积木,乔思菱就跟刘瑟琴说着关于房子的问题。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帮你看好了三处,明天就可以带你去参观,还有乐乐幼儿园的问题,我已经联系了三家A市最好的幼儿园,他们都表示愿意接收。”刘瑟琴说道,昨天在知道乔思菱真的打算回A市生活的时候,她就激动坏了,连夜调查资料,上午的时候就跑了个遍。
乔思菱颇为感动,不过在幼儿园的问题上,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打算让乐乐去那么好的幼儿园。”
“你怕学费太高吗?放心啦,乐乐是你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干儿子……”
“不是,因为乐乐的情况有些特殊。”乔思菱立即否认道。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玩的很开心的乐乐,眼神里充满了温柔的爱意:“因为乐乐有先天性阅读障碍,我觉得去那种学校,他不太能够适应。”
“真的吗?”刘瑟琴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她也听乔思菱说过,乐乐懂的东西倒是不少,只是都快五岁的年纪了,一个字都不认识,实在有些愁人。
乔思菱点点头:“他不能够跟普通孩子一样进行拼读、识字,可是在理解问题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就看到A市有一家特殊教育学校,那里一些有认知障碍的孩子是可以跟正常小孩接受同样的课程,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这样他们以后就能够正常的融入社会集体,所以我想去那里问一下。”
刘瑟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乔思菱。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乔思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啊,你脸上刻着两个字……”刘瑟琴一本正经地说道:“伟大!”
乔思菱忍俊不禁,又在夸张:“我是乐乐的妈妈,当然每件事情都要为他考虑了。”
“是啊,所以我也能够想到这么多年,你为了乐乐受了多少苦。”刘瑟琴感慨道。
“才不是受苦呢。”乔思菱淡淡道:“如果没有乐乐在,我的生活恐怕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沉闷,刘瑟琴赶紧转移了话题,跟乔思菱说起了房子的事情。
另一边,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祁汉川就匆匆赶了回来,他以为自己安排的万无一失了,可乐乐还是被冷昱杰那家伙给接走了,而且是爷爷授意的。
祁汉川看着坐在客厅里的爷爷,心中是有些恼怒的,不过现在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在他旋脚打算离开的时候,祁老爷子冷声呵斥了一句:“你现在给我坐下!”
祁汉川冷笑:“我不管冷昱杰那家伙跟爷爷你说了些什么,乐乐是我跟思菱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乐乐不是我们祁家的孩子!”祁老爷子拐杖用力敲在了地面,气势十足,再加上脸上阴沉的愠色,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的祁老心情不好,正在气头上,跟他谈判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祁汉川手掌攥拳,他的心中也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片刻后,他再次转身看着祁老爷子,异常坚定地说道:“爷爷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就因为冷昱杰说了吗?”
“我拿到了五年前乔思菱的住院记录!”祁老爷子沉声说道,之后用拐杖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住院的病历卡。
祁汉川愣住了,呆站了很久才走上前拿起那张病例,他的手有些颤抖,心里期盼着不是最坏的结果,可是病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患者孕期27周,失血过多,伤势危重,胎儿在母亲腹中已经停止心跳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祁汉川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阵嗡鸣声,他的双手颤抖,之后就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乐乐他明明已快要五岁了,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冷昱杰告诉我,年龄是谎报的,当时思菱失去了孩子,一时间难以接受,他觉得让思菱最快恢复的办法就是让她再拥有一个孩子……”
“你是说乐乐是思菱跟冷昱杰的孩子吗?”祁汉川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肯能,乐乐是他的孩子,是思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冷昱杰的!
祁老爷子将中午时候,冷昱杰说的那些话全都向祁汉川重复了一遍。
祁汉川脑袋一阵嗡鸣,眼前浮现的是乐乐可爱又稚气的笑容,还有乔思菱坚决否认乐乐是自己孩子的样子……
不对,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祁汉川觉得自己跟乐乐那么亲近,不对!所有的都不对!
祁汉川立即冲上楼去,乐乐这几天一直都是睡在自己的卧室内。
在没有自己的允许下,所有人都不能进来的,哪怕是打扫卫生都不可以,如果是这样的话……祁汉川在床铺上仔细搜寻了一下,在乐乐睡着的那一侧,果然找到了一根还带着毛囊的短发。
他找了一个袋子装了起来,又揪了一根自己的头发放在一起,随后才下楼,将东西交给了管家,让他拿到鉴定中心去做亲子鉴定。
“汉川,你这又是何必呢!”祁老爷子知道现在的祁汉川一定心有不甘,可也只能是不甘,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