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女尊:皇夫不乖 (36)
赤轻支起身子,目光柔和的看着叶子昂,道:“乖了,寡人去看看何事,很快就回来。”
叶子昂紧紧攥住赤轻的衣摆,委屈的摇了摇头,“陛下,不要去……”
在这个时候找她,能有什么事儿!
不就是为了争宠,不就是为了将赤轻从他这里要走!
但赤轻就像是没看见叶子昂眼中的恳求,无情地将叶子昂攥着她衣服的手挪开,道:“寡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这里等寡人就好。”
说罢。
她坐起身,将衣服整理好,撩开薄纱大步流星走出去。
路过伏炫身边时,她干咳了一声,“咳。”
薄纱内,叶子昂几近赤果,他紧紧抿着唇,狼狈地将衣服拽过来盖住自己,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真是奇怪,这夏王府的侧府怎么可以私自频频进宫。”伏炫离开时,留下这句看似自喃的话。
叶子昂闻言眸色一凝。
必定是因为禄玉那个贱人想要争宠的手段!
他深寒的眸底划过一抹诡谲,私自疏通宫中守卫,将宫外的人带入皇宫,可是死罪!
…………
弯钩似的月牙挂在天边。
云雾朦胧,笼罩着整个夜空,月亮都被蒙上了一层白,繁星更是被掩盖其下。
皇宫与往常一般。
灯笼挂在房檐下,将整个皇宫照亮,巡夜的女官手里提着白灼的灯笼,犹如萤火虫尾,闪烁着点点荧光。
伏炫匆匆跟上女皇的仪仗,走到赤轻身后。
“提点他了?”赤轻漫不经心问道。
伏炫恭敬地躬了躬身子,道:“是。”
赤轻抬眸看向天空,“这天,晦暗不明,不是个好兆头啊……”
说罢。
朝着永梦殿继续走去。
今夜来玄月殿的消息传给东宫,她料定池玉泉会有所动作,即便没有动作,她也有办法脱身。
此番玄月殿一留。
试探池玉泉的同时,也是在试探叶子昂。
曾经,她多宠爱叶子昂,恨不得将天下都放在他面前,可他偏偏只要她一条命。
现在她把命放在那里,他有无数次机会让她死,他却苦苦哀求她的爱?
呵呵……
倒是有趣得很。
爱?这世间有此物?
永梦殿。
禄玉的宫殿,赤轻特意提笔写的匾额。
刚刚靠近正殿,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哭声,她不由微微蹙眉,眸地划过一丝厌烦。
这哭声,实在刺耳。
正殿。
袁良扑在禄玉的怀中,哭成了泪人儿。
禄玉一看见赤轻,赶紧推了推袁良,“陛下……”
赤轻伸手示意他不必行李了,便坐在主位上,看向两人道:“出什么事儿了?怎哭成这样。”
袁良咬紧后槽牙,眼泪在眼眶中大赚,“你说会保住少安哥哥的!可是少安哥哥还是死了!!”
“袁良!”禄玉脸色大变,赶紧拉住袁良。
赤轻闻言面不改色,但心一点点下沉。
刚刚册封夏王夫,死了。
“陛下,袁良只是痛失亲人,所以才口不择言,还望陛下莫要怪罪!”禄玉连忙叩拜在地。
“你作何解释!”袁良怒视赤轻,此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禄玉焦急怒斥:“袁良!跪下!”
“好了。”赤轻摆了摆手,“寡人没有介意,丧亲之痛寡人能理解,你起来。”
禄玉咬了咬下唇,却不敢起身。
赤轻也没强求。
“天色已晚。”赤轻淡淡扫过两人,起身道,“既然袁良入宫,今夜便住在宫里吧,你二人也好叙叙旧,至于少安之死,寡人也始料未及,但寡人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赤轻向外走去。
袁良闻言一愣。
禄玉指尖轻轻一颤,那一瞬,他竟然想开口挽留赤轻,但看了一眼袁良,只能恭敬的叩拜,“恭送陛下。”
袁良却愣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
他已经做好砍头的准备。
夏王府早已不是曾经的夏王府,禄玉哥哥离开,少安哥哥惨死,其他几个哥哥都选择不问世事,尽可能与妻主远离。妻主变得尤为可怕,她甚至将那几个哥哥关起来,就为了逼迫他们与她,一夜风流。
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轮到他。
王府此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下面是一张血淋淋的嘴,要将他们生吞入腹,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可面前的女皇,那个被传的昏庸无道,酒色误国的女皇,竟然就这样淡淡地告诉他,不介意他的无理?还允许他留下与禄玉哥哥一同叙旧?
赤轻走回养心殿的步伐很快。
仪仗在后面跟的慌慌张张。
她眸色阴沉,如果池玉泉的动静,就是让蜀冰夏杀了少安,那就说明…
蜀冰夏与池玉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又勾搭在一起了。
‘池玉泉、蜀冰夏!’她眼底宛如寒潭,划过一丝阴霾。
深夜。
禄玉与袁良躺在床上,袁良与他说了许多最近王府发生的事情,包括今日蜀冰夏忽然发怒,将少安活生生打死。
“早些寻出路吧。”禄玉叹了口气。
袁良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哽咽道:“哪有出路,妻主早就变了,我们在王府中,左不过在等死而已……”
“袁良……”禄玉眉头微蹙,重重叹了口气。
他什么都做不了。
袁良擦了把眼泪,歉意道:“不说王府了,倒是今日我来了,耽误女皇在此过夜了……”
王府都这样争风吃醋,更何况是皇宫,想必恩宠是极重要的。
禄玉面色略显尴尬。
袁良不由皱起眉头:“哥?可是宫中有人欺负你?”
“不曾有人欺负我。”禄玉赶紧解释,勉强一笑道,“只是女皇从未在这里过过夜罢了。”
袁良大惊,道:“女皇强娶你,却去宠幸其他人??可是因为那狐媚胚子?!”
“狐媚胚子?”禄玉不解。
“就是那皇贵夫!”
禄玉摇了摇头,眸光黯然失色,道:“与其他人都无关,我进宫这些时日,从未见过陛下宠幸过男子……”
那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他与女皇知晓。
袁良微微一怔,知道禄玉不会撒谎,想起这几日与女皇的相处,他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