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

　　夜景辰几乎立刻就注意到这个不寻常的词。

　　此时，坐在角落里的何小琛悄悄手动把游戏音量调到最小，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

　　“是啊，真面目！她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以前我就觉得奇怪，气质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应该长得那么普通啊！也不是，也不算普通，至少也是中上水平吧……”

　　他眯起双眼，嘴角含笑，似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之中。

　　夜景辰倒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他倒真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霍敬昀这个情场浪子竟然用上“往后余生”这样的词。

　　“夜少，你知道什么叫惊艳吗？就是那种，看到她，你觉得整个世界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只有她披着彩虹出现在你面前，女神一般，哪怕不笑，哪怕根本就没有看你一眼，你都觉得心跳加速……”

　　废话真多！

　　夜景辰端起红酒，喝了几口，目光转向儿子，突然没了听下去的兴致。

　　“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居然还那么年轻漂亮有气质！”

　　何小琛表情一窒，笑容几乎凝固在嘴角。

　　真面目！

　　两个孩子的妈咪！

　　而且，霍敬昀认识……

　　那不就是……他妈咪吗？

　　不会这么巧吧？

　　已经很震惊了，却因为爹地望着他，不敢表现出分毫，眼睛只能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也不敢停顿，这样爹地才不会怀疑他偷听。

　　霍敬昀又开了一瓶红酒，还是刚才那个豪迈的动作，连灌几大口，好像在笑，可声音却隐隐颤抖：“夜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上何希宜！原本，我以为你喜欢她呢，可是既然你一直没有行动，我只好……”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夜景辰对何希宜的某种若隐若现的特殊情愫，可是当他看到酒店监控录像的那一刹那，几乎立刻就选择忽略了那种细微的感受。

　　夜景辰面色不动，唇角却悄然抿紧成一条直线，目光也沉下来。

　　“你爱上了何希宜？”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像是堵了很多石头。

　　说不上疼，就是不好受。

　　“对，我爱上了她！那天在酒店，我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进了卫生间，走出来的却是何希宜！我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出来，让保洁阿姨帮我进去看看，里面根本没人。于是，我查了一下监控！”

　　夜景辰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眼睛锁紧了霍敬昀。

　　“何希宜原本长得很漂亮，进卫生间之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监控里面显示，那段时间，只有何希宜进出过，她一定戴了面具！”

　　何小琛怔在那里，虽然知道妈咪戴面具的事早晚会被发现，可真的被发现了，还是被霍敬昀发现的，他一时之间有点儿慌。

　　夜景辰看着霍敬昀，眉眼被一层淡淡的疑惑笼罩住。

　　那天晚上何希宜落水的时候，面具怎么没有掉下来？什么样的面具那么厉害？

　　还是说，是霍敬昀在酒店的时候喝多了，看花了眼？

　　他缓声问：“面具？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