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邢亮受伤
苏淼看着这照片逐渐出神,她在想是什么让邢亮从小就想成为一名警察呢?
他的妈妈是药学院的教授、实验室的研究人员,难道他的爸爸也是警察吗?
还是说受到其他亲人的影响才想当警察呢?
这么一想起来,苏淼一时也想起小时候为什么想成为一名医生。
小时候她爷爷奶奶身体都不好,爷爷在她还在读幼儿园中班的时候就因为肝癌去世了,小时候并不懂肝癌是种什么样的病,只是每天下午都会来幼儿园接她回家的爷爷变成了自己跟着老师带她回家。
她想念每天下午缠着爷爷带她回家路过的小卖铺买零食的日子,想念每天爷爷晨练去散步的时候,她想跟着去但却想让她多睡一会没叫醒她的爷爷,就去问妈妈为什么爷爷不来接她放学了?
沈沅只是告诉她,因为爷爷生病了,让她要乖乖听老师的话,下午回家注意安全。
那时候她就跟沈沅说:“等我长大了做个医生,我来把爷爷治好。”
沈沅应声好,没敢告诉她爷爷已经晚期了,但是那时候就算说了她也不懂。
爷爷在她上一年级的时候就离开了,那之后我们搬了家,但是奶奶不愿离开,就一个人还住在以前的老城区,她说她这后半辈子和爷爷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不想去一个没有任何爷爷痕迹的地方生活。
但所幸离得倒是不远,苏淼经常带沈沅做的饭去陪陪她。
可惜,没有穿上那身可以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没有每天奔赴在最多伤感也最多温暖的地方。
不过药品研发和检验,也算是为曾经的梦想做了幕后的支援。
虽然没有救死扶伤,但也算为社会奉献一份力量了。
想到这,她越发羡慕邢亮,不仅实现梦想,还蒸蒸日上。
这会本应该是下班时间,但办公室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苏淼在这吵闹声中回过神来,隐约听到有好几个声音,仔细分辨才听清。
“什么?邢队受伤了?”
苏淼猝不及防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和地上的摩擦发出的刺耳声,映视出她现在的慌乱。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这么不安,冲出去门外不管不顾就抓住一个人,声音有些自己都听得出来的颤抖:“邢队是邢亮吗?”
一群人看着这突然从邢亮办公室冲出来的女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周斌也听到声响从他办公室出来稳住了苏淼:“是阿亮,不过你别担心,我刚跟医院通了电话,只是伤到了手,不是很严重。”
苏淼闻言心定了几分,放开了随手抓住的警察,而后才出声:“哪个医院?”
“人民医院。”那个刚被她抓住的警察回答道。
苏淼听到想要的就往门口走,但周斌拦住了她,她现在这状态,怎么可能让她自己开车去,不过看样拦不住她去医院,便跟刚刚答话的警察说:“小张,你带苏淼过去人民医院找阿亮。”
苏淼没有拒绝,有人带她过去,总该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上车后,苏淼一直没说话,倒是张祺主动跟她说:“小姐姐你不用那么紧张,就是抓嫌犯的时候被那小贼划了一刀,不过邢队也确实是太不小心了,按照邢队的身手,再来两个那小贼都不是他对手,应该是被偷袭的。”
张祺见苏淼还是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邢队伤在手臂上,不是很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什么样的伤才算严重?”苏淼看着窗外,这会冷静了下来,声音听着很平淡。
但是张祺这会给邢亮捏了把汗,也没敢再说话,一路沉默把车开到了医院。
苏淼一下车就往急诊大厅走,张祺在她身后跟着反倒是像苏淼带他来医院找邢亮。
还没到急诊部,就看见了邢亮坐在处理室的门口,远看就看见手上已经包扎好了的绷带。
苏淼这会倒是紧张了,她一言不合就冲到医院找他,以什么身份呢?
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就已经走到了邢亮面前。
邢亮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面带不解望向了她身后的张祺。
张祺以为他们俩人关系不一般,而且苏淼刚刚在车上那冷静的模样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做了个“自求多福”的口型,就低下头打死也不抬头了。
苏淼没开口,一直盯着邢亮手臂上的伤,这会被包扎好了,也不知道伤的如何,不过听周斌和张祺的说法,应该是不太严重,但还是有点莫名的烦躁。
邢亮实在是被她盯着有点坐立不安。
“你……你没回家?”
“缝了几针?”
两人同时开口,只不过一个人少有的结巴,一个冷静过了头。
“七针。”邢亮本不想回答,但是苏淼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略带点心虚开口道,“我没事,都是小伤……”
“怎么又是小伤?他也说不严重,周警官也让我别担心。”苏淼指了指身后的张祺,“缝了七针还算小伤?什么伤才算严重?非要人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还是进了ICU才算严重?还是说……”
苏淼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后半句她没敢说下去,不管是谁,她都希望大家平平安安的。
邢亮看着她眼中的泪光,一阵异样从心头涌上,他用另一只手把苏淼拉到旁边坐着,自己蹲在她面前。
张祺特别有眼力劲地跟邢亮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邢亮没管他的去向,用没受伤的手将苏淼眼角的泪光拂去,“别哭,会疼。”
苏淼一听急了:“哪疼?伤口疼吗?快给我看看。”
说着就抓着他的手,这不抓不要紧,一动邢亮“嘶”的一声,苏淼吓得忙放手。
“我去叫医生。”
“坐好。”邢亮摁着她想起身的动作,“怎么说你也算半个医生吧,怎么莽莽撞撞的,这点伤你看不出来严不严重吗?”
“那你说你疼。”苏淼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的动作弄疼了他。
“不是手疼,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