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丢孩子的疯女人
用晚餐时,离泠泠将想跟着萧承去南郊的事,跟几位哥哥说明。
虽说他们知道小妹的本事,但还是免不了担心她的安全。
不过,这几日大家都抽不开时间陪她一同过去。
离铮在脑中整理了下最近的工作,看看是否能抽出时间。
随后,幽幽道:
“明日我先让纪寒舟陪你走一趟,若我军中无事,后日即可去寻你们。”
离泠泠不想大哥因自己而耽误正事,忙道:
“大哥放心吧,我有霜儿陪着,再加上纪寒舟,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忘了我们三人在西垒土匪寨找贡银的时候了吗?”
“这次,我们也可以像那时一样配合默契。”
她帮离铮拿回丢失贡银,又惩治了一窝土匪的英雄事迹,离家几兄弟都有所耳闻。
想到这些,大家对离泠泠的担心,也逐渐减少了。
此事定下,晚饭后,霜儿便开始给离泠泠和自己收拾行李。
不知道能在南郊待几日,自己会骑马,若是所带的衣物不够用,她可以随时骑马回来取。
况且还有纪寒舟呢,跑腿的活,自然是他的。
自从之前在西垒认识了纪寒舟,这段时间若是在离府见面,两人也会打声招呼,寒暄一下。
离铮经常让他跑腿送东西,霜儿在离府又相当于管事一等丫鬟,自然两人的交集比较多。
但除了主子们的事情,若霜儿想跟他聊些私事,他都会显得十分紧张。
每每霜儿都打趣道,“这小伙子好生害羞。”
离泠泠也知道他们二人的往来,闲来无事时,还开过他们的玩笑。
纪寒舟此人确实值得托付,除了脸上的疤外,几乎没有一点不足之处。
若是霜儿能和他在一起,离泠泠也能更放心。
*
如今的南郊,洪水虽然已经退去了,但山村周围还清晰的残留着被水淹过的痕迹。
马车到了这边,离泠泠看到官府已经派人在清理那些房屋的残骸了。
“小姐、萧侍郎,再往上的路马车上不去了,需要徒步而行。”
纪寒舟在马车外对他们说道。
闻言,霜儿第一个先探出头来。
“真的走不了了吗?我看前面的路还有挺长一段呢!”
听她这么说,离泠泠也探头出来查看。
【算了,反正这几天一直窝在房间里,就当来这山上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萧侍郎,我们下去走走吧。”
说着,离泠泠最先跳下的车。
萧承紧随其后。
霜儿次之。
在霜儿跳下来时,差点不小心踩空了,幸得一旁守着的纪寒舟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身体相触间,两人如同过电一般,紧忙将碰撞在一起的手臂缩了回去。
“多谢纪副将。”
霜儿道了声谢,紧忙追上离泠泠。
纪寒舟朝她的背影望了一眼,吩咐三五个下属拿上东西,跟上离泠泠他们。
萧承一手拿了本厚厚的图纸,一手拿了个毛笔,一边走,一边将面前的场景跟图纸上所标记的对照。
离泠泠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也在观察周围情况。
面对自家小姐这些江湖术士的本领,纪寒舟和霜儿早都习惯了。
“萧侍郎,你记着等房屋完工后,在这里种几棵松树,可以保佑全村老人长寿。”
离泠泠提醒道。
“好,我这就记下来。”
萧承用毛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
几人一路走来,一路观测。
正在清理之前房屋废墟的工人们,看到萧侍郎过来了,紧忙给他行礼请安。
工头儿见离泠泠手里拿了个罗盘,好奇又略带讽刺地问道:
“哟,侍郎大人何时也迷信这些了?”
听到他这句嘲讽的话,离泠泠白了他一眼。
“风水并非鬼神之说,何来迷信之言?”
她声音微凉,不满道。
萧侍郎紧忙给工头儿介绍道:
“这位姑娘姓离,这几日跟本官一起负责房屋修缮的工程。”
他特意加重了「离」字的发音。
工头儿也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用「你确定吗?」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萧侍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答案不言而喻。
工头儿对离泠泠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给她行礼赔笑。
“金宝,金宝~”
几人说话间,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走到他们身边,哀求地问道:
“你们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看到我的孩子没有?”
众人都很迷惑。
【这人怕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吧?】
离泠泠也在心中想道。
工头儿一脸凶相,大呵那女人一声:
“去去去,这没你的孩子!”
说着,还故作凶狠,吓唬那女人。
见那女人迟迟不肯走,工头儿招呼手下人过来将她打发走。
随后,他讨好般地笑着,对离泠泠她们解释道:
“她就是这几个村子的村民,可能是她的孩子死在洪水中了吧,所以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闻言,众人了然地点头。
离泠泠有些可怜她:
【唉,随便一场自然灾害都会夺去那么多百姓的命,真希望我们北泫能够风调雨顺、无灾无害。】
想到此处,离泠泠觉得那个妇人很可怜,见她衣服都还带着补丁,离泠泠拿出腰间的钱袋子,追上她。
“大婶留步,我们虽然不知道你的孩子在什么地方,但这些钱你拿着,留着急用。”
那疯女人看出离泠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语言清晰道:
“我不要钱,我只想找到我家小少爷。”
“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家小姐的孩子,若是找不到了,小姐会责怪我的!”
离泠泠有些诧异。
“既然孩子丢了,你为什么不去报官啊?”
听到她这话,疯女人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更加失控。
“不行,不能报官,若报官,小姐的名声就全毁了!”
离泠泠觉得此事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失踪,没想到背后还有牵扯。
萧承也上前一步,感叹道:
“她怕她家主子的名声毁了,那可想而知,这孩子应该是她主子的私生子。”
说罢,他又将工头儿叫过来。
这片地发的工人已经聚集多日了,自从洪水发生后到现在,这片地方的风吹草动,他们这些工人,都清楚。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承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