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一听,立刻站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王妃,我扶你回去!”
方檀珺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还是先去把你的小花脸洗干净吧,让红叶她们扶我吧。”
珠儿急了,伸出袖子,三下五除二把脸擦干净,“我不是小花脸了,我扶你回去。”
方檀珺跟着四个小丫头走了。
楚逸尘和奚景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颛孙昭玉,“王妃就这么走了?”
奚景予点点头,“嫂子走了!”
楚逸尘不满地说道,“我都没有好好的跟王妃说说话呢。”
“你有什么话要跟嫂子说的?”
奚景予道,“你和嫂子又不熟!”
楚逸尘跳起来,“我和她不熟?我跟她打北陵的时候,我们熟的很呢,要不是因为……那什么……我还能跟她打西慕呢,哪还轮得到某人立功?”
听到楚逸尘别有意味的话,颛孙昭玉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本王也要回去休息了,楚公子,回见啊!”
转眼间,就剩下楚逸尘和奚景予了。
“我也要去安排一下府里的下人了,嫂子刚回来,肯定顾不上这些琐事,楚公子,回见啊!”
看着奚景予走的干脆的背影,楚逸尘一股气出不来,只好跺跺脚,离开了。
“奴婢恭迎王妃回府!”
盼月居院子里,祝妈妈领头,所有下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恭敬地迎接着王府的女主人。
“都起来吧!”
方檀珺被珠儿和红叶扶着坐在主位上,“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祝妈妈恭敬地说道,“奴婢们未伺候好王妃,不敢言辛苦。”
方檀珺笑道,“有祝妈妈在,我还是很放心的。”
祝妈妈眉头一动,略显激动,“多谢王妃信任。”
……
睡过了一觉,方檀珺精神好了很多,颛孙昭玉过来陪她一起用膳,用完膳,方檀珺又说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让颛孙昭玉弹了一首轻柔的曲子,又让他念了几首诗词,方才恋恋不舍地让他回望月居。
她现在肚子大了,颛孙昭玉的绝情丹也还没解,她可不敢做一些挑逗他的事情,免得害人害己。
此刻,她正躺在榻上看书。
“王妃,肖总管求见!”
祝妈妈轻轻地进来禀报。
肖总管?
“让他进来吧。”
肖总管进了花厅,恭敬地行礼问安,“小人给王妃请安!”
方檀珺道,“肖总管,什么事啊?让你亲自过来?”
肖总管说道,“小人有一件事请教王妃。”
肖总管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方檀珺,“关于清露姑娘的事,小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刚才去求见王爷,王爷说一切由王妃做主。”
想到清露肚子里的孩子,方檀珺心里划过一丝刺痛,她当然恨不得把清露碎尸万段,可是,她肚子里却有云凡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先找一个僻静的院子给她住,安排几个能干的嬷嬷看好她,好吃好喝供着,不许她离开院子一步。”
肖总管听明白了,这是不给名分啊,先禁足,得嘞!
“王府西北角有个冷霜阁,是个两进的院子,老奴看,安排在那里比较清净,便于清露姑娘养胎,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冷霜阁?真是好名字,就这么办吧。”
“是!”
那个清露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难怪王爷王妃都不待见。
肖总管走了以后,方檀珺想起清露的武功高强,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叫来了林枫卓青。
“卓青,你安排几个人,盯住冷霜阁,别让她惹事。”
“是,主子!”
“林枫,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替你把脉看看!”
林枫也不矫情,伸出手腕递到方檀珺跟前。
“恢复的不错!”
方檀珺满意地说道,“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久,我还是相当满意的,咦?庄桐哪去了?”
方檀珺突然想起她一直没见过庄桐。
卓青道,“当初主子和林师兄坠崖后,属下就立刻找寻下崖的路,谁知被前面的黑衣人发现踪迹,他们人多势众,将属下擒获,他们给属下服了一种药,属下就全身无力,只能被他们摆布了,不过,属下可是宁死不屈,没有被他们利用,直到王爷前来,给属下服了解药,属下得救后,立刻带领王爷到了当初主子坠崖的地点,才找到主子的。”
卓青抬头看了方檀珺一眼,低声说道,“听其他暗卫说,庄桐师兄也被黑衣人抓获,熬不过刑罚,死了!”
庄桐死了?
方檀珺想起那个面色冷酷的黑衣少年,长叹一口气,“都是我连累了他。”
林枫道,“这不能怪主子,暗卫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庄桐也算是死的其所。”
卓青也说道,“王爷已经命首领将庄桐师兄好好安葬了,主子不必挂心。”
“对了,查到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了吗?”方檀珺问道,她想起那双熟悉的眼睛。
卓青道,“主子当初怀疑是奚易铭世子,属下一见到王爷,就跟王爷禀报了此事,王爷已经命人去监视奚世子了,不过,此次奚世子跟着王爷立下大功,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无法定罪。”
见方檀珺还在沉思,林枫道,“如今这些事有王爷做主,主子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方檀珺看了林枫一眼,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就想起了两人在山村的情景。
她心头一跳,皱起眉头,想要忽视掉心里的异样。
不会吧?
不会是这样吧?
她怎么会突然对林枫有不一样的感觉呢?
她心里深爱的,一直是颛孙昭玉啊!
她迷惑地转过身去,对他们说,“你们先下去吧。”
“王妃,您没事吧?”
身边伺候的红叶担忧地问道。
“哦,我没事。”
方檀珺对她笑笑,“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那,不早了,王妃歇下吧!”
“好!”
方檀珺答应着,漫不经心地躺下,脑子里却乱七八糟地充斥着一大堆画面。
这是她回府后的第一夜,躺在香软的锦被之下,却不如在连大嫂家里的柴房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