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变的事情没有传出来,只不过却让裕时岚的暗线知道了这些消息。
宫中的暗线很少才会都用,除非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的眼线也只不过是裕禄身边的一位宫人,身份不是很高。
但消息,确实很灵通。
只因为裕禄身边的那位公公是这位的师傅。
“主子。”
暗线偷摸着出了宫,皇宫上下现在一片嘈杂,倒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裕时岚点了点头,有些好奇,“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个老东西今日没有上朝?”
早就有意逆反的他早就对裕禄毫无敬意了,何况是再加上尊称。
暗线也是没有多说什么,“昨日皇上召见了三皇子,以及木妃娘娘。”
“有关他们的事情?”
裕时岚心中暗想,难怪今晨上朝没有见到回归的裕时衡,原来,事情发生在这里。
不过,今日裕禄也是没有上朝,只是叫宫人告知一声身体不适而已,其他并未多说。
“是,三皇子不知道什么事情,被皇上给抓住了,与木妃一起被抓到了牢房,至今都还没有消息。”
裕时岚显然对这件事情不是很有兴趣。
只不过,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倒也是蛮好的一件事。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暗线并没有停下话语,“不过,属下也打听到了,皇上……并不是病重……而是毒深入骨。”
裕时岚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此事是否真的属实?!”
这副大举动吓得暗线那叫一个激灵,“属下哪里敢扯谎,这件事,确实属实,据说,此毒已无解药。”
裕时岚猛地笑了起来,看上去增添了几分惊悚的颜色,眼底的疯狂更是掩饰不住。
“好啊,好啊,这个老东西终于要让位了,哈哈哈哈……”
暗线唇角扬了扬,眼底也是藏不住的喜悦,恭贺道,“属下祝主子早登大典!”
裕时岚单手一挥,狠光一闪而过,“下去领赏。”
暗线也是顿时喜笑颜开,“谢主子。”
既然知道了裕禄那个老东西命不久矣,裕时岚也不再听从他的禁足之命令,摇摇摆摆的出了府邸。
下一步,就是这整个京城。
不过,‘绊脚石’至今还在这世间,终究还是一个隐患。
裕时岚的眸光暗了暗,带着侍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丝毫不在有畏惧之色。
于此同时,丞相府之内,白璎与安丞相的那位亲信正在书房商讨着昨日发生的事情,也是有关于裕禄今日没有上朝的。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白璎担忧裕时卿的心思也是越发的浓重起来。
梦中也总是出现他浑身血迹的模样,这让她也是难以入眠。
还有,安丞相至今是死是活也是尚未可知,一夜未归,八成也是在……
亲信什么也没有与她说什么。
“白璎姑娘,现在世道不太好,你待在这里,也是不安全。”
亲信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蹊跷,偏偏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书房外多了些动静。
“不好了,二皇子带着兵来我们这了!”
白璎听仔细了他们说的什么,也有些震惊的站了起来,暗想着,这裕时岚不是被皇上给禁足了。
这般摇摇摆摆的来丞相府,很明显是目标明确。
“那些证据。”
白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些信封,倒是很容易被发现。
亲信沉思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白璎姑娘,你先走吧,府中有个后门,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可是,你?”白璎红了眼,握着拳头。
已经有安丞相为她牺牲了,难不成还得多一个人?
“不行,我不走,他们要抓的是我,不能连累你们。”白璎有些执拗的说道,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亲信一听,顿时就怒了,“难不成你要为了耍脾气,而让大人白白为了帮你而丢了性命吗?!”
怒吼一声,白璎愣愣的僵了一下,眼底猩红一片,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亲信是为了激她,这句话也确实给她带来了影响。
可若她真的走了,那府中的人又该怎么办?
不禁然间,她神色有些涣散,咬紧了下唇。
亲信点了点头,“好,你不走是吧,那我们就一起死吧,安丞相真是看错了任,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位意气用事的人。”
白璎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欲言又止,顿了一会,“好,我走就是了。”
裕时岚这时候已经包围了整个丞相府,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没想到刚才进入,就被一男子莫名的袭击了。
只因为身后的侍卫反应及时,要不然真真的就已经掉了性命了。
裕时岚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此人正是安丞相的亲信,他不服气安丞相死在他的手中,也是为了拖住他,才出此下策。
刚想再叫人打他几下,又有一个侍卫跑了上来。
服侍正是安丞相府中的侍卫。
他凑到了裕时岚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便退下了。
亲信怒红着一双眼瞪着那人,难怪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还没有有说什么,便被一刀取了性命。
此时的白璎也正好被人抓了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腿一下子软了下去,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嘴里呜咽着不知道说着什么,豆大的泪滴滴落在地,划开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啧,你看看,这又是何必呢,还不是又给我抓了回来,还有这么多人替你死去,唉。”裕时岚单手挑起白璎的下颚,辛灾乐货的说道。
白璎见到仇人就在眼前,甩开了他的手,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一双原本清丽的眸子明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滚!”
“啧,还是不识抬举啊,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好好玩。”
裕时岚也没有计较,直接叫人将她带走,再看了看这府邸。
“给我搜,仔仔细细的,每个角落都不要给我放过!”
现在还不是时机,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院子烧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