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牢狱之灾
锦团看着他却有些诚惶诚恐。
“他们说是你让我害死了公子的,公子死了,锦团也没有家了,你为什么还带公子身边的我回去?”
司马嫣犹豫了下,到底没和他说太多这个,只拍着他的脑袋告诉他。
“锦团,害死你家公子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也不能这么说,他是我害死的,谁让他是我的朋友?而我偏偏又成了别人的绊脚石?”
她深吸一口气,安慰他。
“可那与你无关,我也不会让他枉死,你只要记得,他遭遇这样的横祸,也不是我愿意的便是。”
“那是谁?”
他问的司马嫣揪心,可现在她却是也给不出他答案的。
“很快,我会将他给找出来,然后再告诉你。”
……
“这人显然是巴不得越乱越好,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陷害,虽然骗过了小孩子,可是回头一对质就能对出破绽来,毕竟昨天那个时候东宫能为我作证的人太多了。”
“嗯嗯!小夫子不可能有分身术的。”
司马嫣急急从大厅里走回院子,控制了些声音,却控制不住怒气的与奉牧羽道,她身边紧跟的鹑衣也连连应合,并且作证。
“昨天那个时候我们分明在辅臣苑吃火锅来着。”
司马嫣拽了她一下,鹑衣猛然意识到自己多说话了,可再看奉牧羽,虽然顿了一下,可好像也没有太留意?只问她。
“现在呢?这个孩子也见了,之后你打算如何做?”
司马嫣只笑,这次显然是要反击的决意了。
“自然是直击目标了。”
顿了下,她再次看回他,率先打个预防针道。
“不过我要继续查下去的话,怕是阁下会为难。”
奉牧羽冷眉,显然不太喜欢有人这么威胁他。
司马嫣只道。
“这个人能拿到我的手帕,证明与宫中很是熟悉,甚至可以来去自如,不然那个时候,很快就是宫门落锁时间,也不可能说出宫就出宫,刚才小锦团说我的左手手伤,包着,那更有方向了。”
奉牧羽摇头。
“整个宫中有那么多宫人,如今出了事,以防万一人家还未必出来,你难不成要大张旗鼓的搜宫不成?别的不说,礼部的尚老爷子率先便将你再请去礼部做客。”
司马嫣胆寒的缩了下脑袋,却也没放弃。
“谁说要大张旗鼓的搜宫?我是巴不得那些人惊了逃跑等着让我背锅吗?”
她随即又分析道。
“刚才只说到人证上的线索,证物上的话铃兰花既然是从清泉宫传出去的,那就从清泉宫查起,而且如果我没记错,这种铃兰花不仅仅清泉宫所独有,而能让朝阳公主送花的宫中之人,其实也寥寥可数。”
她想到曾经经过清泉宫的时候撞到的一幕,一个如玉樱花的少年,从清泉宫了抱着一盆公主新嫁接好的一盆铃兰花,那是朝阳公主特意送给喜欢花的二皇子,也是西岭王朝,除了东宫太子,另一个,如今皇室嫡系之中,第四代中另外一个稀有的皇室血脉了。
“所以,这个人,显然奉大人反倒有点不太愿意相信了。”
奉牧羽深呼吸,宫中的话,与皇公主近的可不只是皇太子殿下这个一母同出的弟弟,而皇公主如果有好东西没有分给皇太子的话,必然是皇太子不喜欢的。
皇宫之中,太子殿下喜欢银桑月苍松绿翠,西宫喜欢花草鸟虫是众所周知的,如果说东宫的铃兰花昨天只是小宫女兴头所致,摘菜的时候采摘的话,那西宫的铃兰花,为了今天的阴谋提前提炼出可以致命的毒物,反倒更合乎逻辑一些。
可西宫……
如何偏偏是西宫?
“如何?大人敢不敢让本官入宫一趟,去探探西宫的底儿?”
奉牧羽不甚甘心。
“如何是你去?”
司马嫣笑。
“大人的话,本官也要担心会不会徇私舞弊嘛?毕竟那位难得也是大人的朋友,正如同嘉荣公子于本官,这也就是嘉荣公子是受害者,本官是受诬陷之人,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不是嘉荣公子,而是嘉荣公子有害人嫌疑的话,本官也难保证不会徇私的,毕竟,知己难求,一生能遇几个?”
奉牧羽没有再强硬,却也没有松口。
司马嫣叹息。
“也别这么绝望,毕竟宫中之事,虽然与东宫的铃兰花相比,与没有立场害自己亲弟的朝阳公主相比,西宫是更有立场和时机,嫌疑比较大,可也未必说就是他呀?更或许,是有人巴不得皇室这为数不多的子嗣斗个你死我活呢?”
她可以说是苦口婆心劝慰。
“奉大人,现在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东宫太傅也好,你这个西宫的友人也好,在权利之下,都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本身并没有什么仇怨,当然,也没得选择。”
奉牧羽冷眼微敛。
“然后呢?”
司马嫣笑,知道他松动了,更是言之灼灼的自信。
“你追查真相以正刑法,我追查凶手为己为友,这如今算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当然,我也可以保证,不会有为自己主子除掉对手的私心,起码这份私心并没有,现在没有。”
她强调,然后承若。
“更不会去为了脱罪和报仇,有意去诬陷你的友人而将真正的凶手至于法外,毕竟那于我也没好处,我追凶,可不是为了让人承受我的怒气即可,还得是本主才行。”
她挑眉,问着此刻同样心情不太好的男人。
“如何?合作吧!就让我们看看这用一颗人鱼小珍珠,一株铃兰花,就将这西岭皇室所有子嗣搅合进其中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奉牧羽质疑。
“你如何就确定,这个案子后面有黑手?而不是真的贪念所起,西宫为除东宫势力,同样将朝阳公主也牵扯其中了?”
司马嫣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愉悦,或者掌握住什么先机的得意,反倒有些浓浓的沉重。
“或许先入为主的观念吧?或许我身在宫中,接触的太子殿下与朝阳公主比较多,就是奉那位引以为友的西宫殿下,我虽没接触过,却是看到他看朝阳公主的眼神的……”
“虽然他对皇位的野心我不敢说,起码他对对他十分照顾,甚至可以说照顾的并不比自己的亲弟弟差的朝阳公主,起码这个人,对他来说应该有所不同,他不至于要利用朝阳公主做这种事,而会做这种事的,必然是希望他能做这种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