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响雷?这是要给唐佳宁安一个灾星的名头吗?
呵呵······
宇文湛勾了勾唇,这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不过这方法确实很好用,灾星怎么能当皇后呢!
看着人群里异常显眼的身影,他拿起盘子里的一粒花生米,朝着她弹了去。
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她给破坏,怎么着也得给她点麻烦。
此时的帷帽姑娘正要带着妇人跟她的孩子离开,忽的听到一阵破风的声音。
有人朝她射了暗器!
帷帽姑娘迅速的侧身后仰,暗器从她眼前划过。
竟然是一粒花生米!
她朝着暗器射来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依靠在窗前,面带三分冷笑的宇文湛。
可恶!
这个男人竟然敢对她使用暗器,幸好她敏锐的察觉到闪了过去。
只是这份庆幸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帷帽前面的轻纱落了下来,将她的容貌彻底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如宇文湛猜测的那样,帷帽下面就是桑枝。
她定睛一看,原来那份蕴藏了内力的花生米化为锋利的刀刃,将轻纱给划开了!
原来这狗男人不是要偷袭她,而是为了让她露出真面目。
该死的!
桑枝动作极快的将帷帽转了一下,后面残存的轻纱移到前面来,遮挡住了她的脸。
好在迅速,除了酒楼上一直盯着她的宇文湛,没有人看到他的容貌。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罪魁祸首,桑枝带着妇人跟她孩子离开。
唐佳宁还在那里朝着周围围观的百姓嚷嚷。
“你们这些贱民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不是灾星,不是灾星······”
但不管她怎么反驳,怎么辩解,丞相之女乃是灾星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几乎是人人皆知,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石头的功劳。
“你做的很棒!”
桑枝拍着石头的肩膀称赞他。
“哪有,都是老大教导的好,嘿嘿嘿······”
石头憨厚的挠着后脑勺,被夸奖了两句,倒在那里不好意思起来。
又拍了他一下之后,桑枝转向其他人,高声道:
“其他兄弟也很好,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了,这些是做老大的一些心意,去喝个酒,痛快痛快。”
说着就拿出一沓子银票,让石头挨个分下去。
“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
······
拿了银子,兄弟们都很高兴。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桑枝对帮里的弟兄们一向都一视同仁,分的银子也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些人都对她忠心耿耿。
石头作为桑枝的心腹,跟这群弟兄们厮混的时间更久,一众人勾肩搭背的,浩浩荡荡喝酒去了。
看着他们如此欢快,桑枝也跟着很高兴,若不是因为要及时回宫,她也非得跟着他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不可。
回宫的路上,她习惯性的选择偏僻的小巷,刚拐过一个转角,一股清冽的气息就迎面扑来。
宇文湛!
抬眼望去,在约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黑色身影,背对着她,不过从身形上来看,应该就是宇文湛了。
想起那天白日里,他故意用暗器将自己帷帽上的轻纱划掉,原本早已平复的怒火腾地又升了起来。
这人在这里堵着她,肯定是不怀好意,桑枝提高了警惕,走到他身前十米处的地方停住,双眼紧盯着他问道:
“晋王殿下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等着,可是有什么事?”
身前的依然背对着她,且没有回话。
桑枝皱了皱眉,觉得今晚上的宇文湛很奇怪,虽然还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这气息就足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对于自己的鼻子,她向来是很自信的。
只是这人既不转过看她,又不回答她的话,桑枝的耐性是彻底的没了。
“宇文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随着这声带着怒火的质问,眼前的人终于转了过来,但是当桑枝看清这人的脸时,她面色一冷,急速的退后,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人速度很快,欺身而上,伴随着一种甜的发腻的味道,她陷入了昏迷。
“嘶······”
意识苏醒时,头疼欲裂,桑枝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揉揉太阳穴,但伴随着手臂的抬起,耳边响起一阵铁链声,瞪大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玄铁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禁锢在上面,铁链很长,她可以坐起来。
再朝着周围望去,她狠狠的爆了一句粗口。
“靠!竟然是密室。”
这密匙一看就很牢固,墙壁是一体成型,没有窗户,只有桑枝正对着的一面墙上有一扇小门,门上两侧,点着两个油灯,火光不是暖暖的橘黄色,而是诡异的淡绿色。
“有人吗?有人吗?”
桑枝用力的扯着手脚上的铁链,冲着那扇小门大声的喊着。
只是她嗓子都喊哑了,依然没有人出现,翻了个白眼,颓然的躺了回去。
奶奶的,她是玩毒的,却被人用迷药给迷晕了,这要是说出去不得丢死人。
心里懊恼的要死,当时要是警惕性再高一点,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思考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吧!总不能一直被动的等着。
桑枝记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让她力大无比,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行,行的话就挣脱铁链冲出去。
“嗯······”
她想方设法调动体内那股平日里似乎都不存在的力量,但脸都憋红了,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最后累的气喘吁吁,不得已只能放弃了。
躺在冰冷的玄铁床上,桑枝两眼无神的盯着密室的屋顶,身体累了,可脑子却是快速的转了起来。
将她掳来的人到底是谁?为何身上会有跟宇文湛一模一样的味道?他把自己掳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可惜这些问题的答案像是被迷雾萦绕着,怎么都看不到真相,不过有一点桑枝可以确定,那人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自己,说明近段时间她应该是安全的。
只是她突然消失不见,不知道宫里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浪?师父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救她?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桑枝渐渐地又有了困意,她索性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脑袋还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喊“小翠,本宫渴了,给本宫倒杯水来。”只是还未张嘴,就忽的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给掳了,并没有在皇宫里。
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声音,桑枝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扇门,门上的油灯还在绿幽幽的燃着。
现在是什么时辰?白天还是黑夜?这里暗无天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掳来多长时间了。
“有人吗?有人吗?要回有喘气的就支应一声,别在那里装死装哑巴······{”
略有些崩溃桑枝开始冲着门口破口大骂,希望外面的人能被她激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只可惜那人的忍耐力很好,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在门外,骂了那么一大通,除了门上绿幽幽的火光跳动了几下,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