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容颜。

　　是她一生中最期待，也最悲哀的……

　　可细细看去会发现那眸色，比以往她见的华凌，冷上千倍万倍，眼底透着一片冰冷无情。

　　小倾很快发现了两人的不同。

　　一黑一白，一邪肆一淡雅，如果说华凌是纤尘不染的谪仙，那面前的男子便是堕入地狱的恶魔，危险，未知。

　　就好像是两个极端。

　　“看够了？”

　　男子不知何时已来到小倾面前，冷漠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忍不住脊背发凉。

　　他冰凉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划过小倾雪白的脖颈。

　　小倾忍不住心头一颤，却展现出一个妖媚的笑，“大人生得如此俊气，可不就是让人看的嘛。”

　　男子冰冷无情的眸光扫过，落在小倾纤细雪白的脖颈上，划过的手指微张，好像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香消玉损，真是让人愉悦呢！

　　思虑间，男子已扣住小倾的脖颈，稍稍用力，小倾便脸色发青，失了血色。

　　小倾微微张嘴似要说什么的样子，却被男子抵住唇瓣，“安静一点，嗯？”

　　“哦。本座差点忘了，只有死人……才是最安静的。”

　　没得到回应，男子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手中的力道猛然加大。

　　小倾愈发剧烈挣扎，意识也在慢慢涣散了。

　　嘭——

　　男子好像失了兴致般地，甩开小倾，兀自走了出去，“把她丢出去。”

　　……

　　青遥皇都，幽王府。

　　“说吧，雪儿出事的时候，你们都在哪儿？”

　　整整半个时辰，所有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无人发现灵曦月的情况。

　　夜魅，流冰染沉默地跪着，两人知道后自知失职，都自己去领了一百鞭，只是还没罚完，就被夜清叫来了。

　　夜魅先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她的话，和那些婢女的话基本吻合，好奇怪，她好像闭了一下眼，睁开就半个时辰后了……

　　慕容旭神色不变，只看向了流冰染，直觉她或许知道什么。

　　流冰染咬了咬唇，“玖轩阁出了点问题。情况紧急，属下便让夜魅照看阁主。”

　　……

　　男子深情凝视着少女倾城的睡颜，低醇迷醉的嗓音缓缓响起，似在轻声呢喃:“雪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注意力全在少女身上的他，并没有发现，暗处一人悄然离开。

　　“孩子，撑下去，一切都会结束的……”

　　少女纤细浓密的睫毛轻颤，似有所感地睁开。

　　“娘……”

　　“感觉怎么样了？”没听清少女的呢喃，慕容旭见她醒来，担忧地问道。

　　灵曦月轻轻摇头，她看向慕容旭，微微凝眉，“你怎么了？”

　　他似乎有些沉默。

　　“雪儿……”慕容旭顿了顿，沉声问:“你为何如此信任流冰染？”

　　他查过了，流冰染的来历很清楚，她原是一将军之女，被生父抛弃后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艰苦，母亲死后，她卖身葬母，遇到出任务的燕菱，之后一直待在玖轩阁。

　　可就是因为她的来历太完美了，找不到一丝破绽，所以才更显得可疑。

　　雪儿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然而，在燕菱死后，她还是重用了流冰染，并把她留在身边……

　　灵曦月微愣，疑惑，“冰儿很忠心啊。怎么了吗？”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