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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谁不想加官进爵

我在前世寻找白月光 温不苦 2569 2024-11-12 19:09

  第五轮,他不再坚持。

  他知道,若是继续,左右不过一个输。

  幸好,第五轮上场的不过两三个,皆搬着更轻的石鼎。

  其中两个,皆是中途撒了手。

  另一个走到终点的,搬的最轻的。

  这一关留下的,是坚持完四轮的人。

  他堪堪留下。

  各自很疲累,被放回了前一晚住的地方。

  缸里水蛇和大鲤鱼仍在,鲤鱼看起来也已疲累,在水中缓缓地游着,难得再跳出水面。

  他也惯了,只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增加其他奇怪的东西。桌上多了一只木盒,正正方方,宽约两尺。盒无盖,内嵌长短不一的木条,似棋非棋。

  木条不可倒出,有些只能上下滑动,有些只能左右滑动。

  里侧拦了一块红漆画成的木制小鱼。

  外侧的盒边有一缺口,似可供小鱼游出。

  盒旁置一小条:将鱼取出盒,各件不可有损。

  他试着将小鱼抠出,鱼边有一道细宽的边子,与其余木条咬合,若是生生抠出,必得将鱼或木条的边子掰破。唯有将木条滑动,给小鱼留出一道出得外侧缺口的道来。

  这倒是有意思。

  他来了兴致,上下、左右滑动木条,却总有根不识相的拦在前头,将小鱼生生拦住。

  试了几次,总不得法。

  他停下手思忖,在脑海中从缺口处反推,若要此处无障碍,应当如何排布,再往前,应如何移动。渐渐生出一条路径来。

  然下手时总有些差池,不是这边想偏了,便是那边未周全。

  让人心生焦躁。

  若是些急躁的,只怕要砸了这木盒。

  或是些取巧的,要想着法把小鱼抠出来才是。

  若是能抠得丝毫看不出,他倒也愿意。

  可惜没这能耐。

  他出了屋,站在缸边欣赏睡莲,顺便看几眼鲤鱼与水蛇。

  这院里,除了他,便只有这些活物。

  也不知要相伴几日。

  不仅让人生出同命相怜之感。

  鱼蛇相拥而游,仿若木盒中的木鱼与木条,生出一些八卦相抵相补之美。

  像是生出了一些灵感。

  他回到屋里继续摆弄,不期然木条让出一条既短又直的宽道。

  轻轻一推,那小鱼伶俐地滑出缺口。

  成了!

  纸上未曾写完成了该如何。

  他托起木盒和鱼,打开院门。

  门口站着一个兵士,正等着。

  兵士接了他的木盒,叮嘱一句:明日卯时,营地。

  夕阳的金光落在墙头。

  这一天,算是过了。

  次日,去了营地。

  满以为要进行下一关比赛,却仍是前一日那套。

  不停地搬石鼎,回去仍是那木盒,只是里边的木条摆放位置变了。

  次次日,次次次日......连着十数日都是如此。

  只是每日会公布名次,论个先后。

  倒是能坚持的轮回多了些。

  八个人之间再怎么着,也混了个眼熟,生出些友情或嫌隙。

  比如第一日比他快、搬得比他轻的少年,名常之华,比他慢、搬得比他重的,名孔疚。

  陈遣农也在此,不是第七,便是第八。

  排最末的不会跟最前的比。排最前的,只要不落后,也不会跟最末的比。

  往往是前头的,会生出些先后之争,即便只是略有落差。

  仅这些落差,有些人会视为鸿沟。

  常之华解那木盒,一开始便领了先,可随着大家对游戏规则的逐渐上手,各自的速度也赶了上来。

  第三日后,常之华、白子苏的名次便在前头互相咬着。

  而搬石鼎,孔疚的耐力显现了出来,常居第一。

  白子苏也不差,孔疚不做第一,便由他来做。常之华的名次是往后落的。

  有些人的眼神也起了些变化。

  后来居上者,若不骄狂,便是沉稳。

  而一马当先而渐次落后之人,若无不忿,便是大度。

  而这些比赛的少年,皆是官宦子弟,若非家教极严,便是众星捧月惯了的。

  两者皆有的,自然也有。

  众星捧月惯的,如是落了败势,要么破罐子破摔老子不比了,要么别人凭什么比老子强。

  那些不比的,早被请了出去。

  留下来的,总是有着好胜心。

  每每名次出来,常之华眼里的阴影便要多些。

  不过也还好,只是心里憋着气。

  第十四日,宣布当日和次日为第一关的最终决赛日,将各淘汰一名最末。

  而往后的关口中,最终获胜者,第一名直接封正千户,家中父亲官升一级,母亲也将有封诰。

  第二名及往后,未言及。

  原本名次先后,不过颜面光彩与否。此时,名次便成了实实在在看得到的功名利䘵。

  能留到此时的,谁不想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不过欲望大小或明显与否。

  个个卯足了劲。

  有人心太急,自行跌了一跤,失去了进下一轮的资格。

  就看明日谁成了最末了。

  常之华有了主意。

  他倒不至于会成为最末,只是最终成为第一的机率,不到三分之一。

  前面还拦着白子苏和孔疚呢。

  搬石鼎的回合中,扳倒孔疚的难度要更大些,先扳白子苏更讨巧。

  毕竟,后面的回合,再比力量的可能比较小,到时再把孔疚扳倒,也少花些力气。

  这一轮,是要让白子苏失去比赛资格。

  按平日的情况,最末常常是陈遣农和何维。

  那两人原本已经做好了同时被淘汰的准备。

  今日这一跌,这两人便有了一半的存活机率。

  这让常之华有了些纠结。

  若是他们有几乎百分百的淘汰率,那商议起来便少了许多障碍。

  如今万一他要商议的人还想博一博,那他所行之事便多了许多风险。

  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哪能做到滴水不漏,往往诱惑在前,便看不见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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