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心悦你很多年了
“你弄疼我了!”褚星有些生气地说。
陶子玄这才松开了一点,然后红着眼问道:“你不愿意跟我走,是不是喜欢衡王?你爱上衡王殿下了?”
褚星:“没有,我是男子身份,我这辈子应该是不会成亲的,我怎敢去肖想?”
“应该不会?”
“嗯,我应该不会成亲的了。”
“应该不会,便是有可能会成亲!”
褚星:“……”虽然她是有着一点幻想来着。
“你若要与我离开这里,难道他还不允许吗?他是囚禁了你吗?”陶子玄问。
褚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真的选择离开桃源村,亱衡会做何抉择?
不让她走?
还是和她一起走?
不知道为什么,褚星就是觉得小叶子是个重诺之人,他说要给自己养老送终,应该就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吧?
如果是这样,小叶子这样好看的人陪自己一生,她或许真的不用成亲。
就这样的亲情也足够治愈一生了。
“如果他不是衡王殿下,我肯定会和你回一趟江南,恢复女儿身,但,现在我不能,也不敢!”搞不好,不仅是她自己,连陶子玄都会被连累的。
“你也说了,你如今的地位也不差,已经是江南王的左右手了,何苦为了我的事情去冒险呢?”
陶子玄心疼难受,拉着褚星的手半点没有再松开,“我答应爹要和你一生一世的。何况,自爹告诉我,你是女子后,我的一颗心都给了你,阿褚,我心悦你。
“阿褚,真的,我心悦你很多年了,你跟我走吧,在衡王殿下还关注你之前,不恢复你的女儿身,或者一辈子都不恢复你的女儿身,我们两个在一起就足够了,好吗?”
褚星吞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粗俗中带着柔情的陶子玄有点恍然。
不过瞬间她就婉拒了。
即使有一天想要成亲,可是她还是喜欢那种有书卷气的男子。
比如像亱衡和林云州那样的男子。
是了。
褚星自己也发现了,她是个妥妥的颜狗啊,很吃亱衡和林云州的颜,所以才会有所对比。
只可惜,亱衡是捡来的弟弟,不能亵渎。
而林云州……
她的身份又不允许,苍天果然是把她的路都堵死了……
“好吗?”陶子玄捏了捏她的手腕,只觉得那手腕柔弱无骨一样,又嫩,又软。
他看着眼前眉目清秀,喜欢了这么多年的褚星,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带阿褚走,带她走,天涯海角,哪怕一辈子隐姓埋名都可以。
“我爹,他,他真的给了你婚书?”褚星挣脱不开被陶子玄捏着的手腕,只好去问这件事。
陶子玄点头,“你不信吗?”他另外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竹筒来。
褚星看着小竹筒,在这里面?
陶子玄总算松开了褚星的手,两只手把这将竹筒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
褚星虽然不认识一些繁体字。
但是,上面繁体的囍字,以及她和陶子玄的名字,年庚月份,还有一些祝好的词汇,都证明了,这的确是她和陶子玄的婚书。
就是里面的年庚月份有些出入。
陶子玄说道:“其实爹捡到你的时候,里面写了你的真实出生日期,但,他想既然你的亲生父母不要你了,那他捡到你的那天,就是你重生之日,所以户籍上登的也是那天。但婚书上,爹还是用了你的真实年庚月份。”
看到婚书,褚星关注点竟然是,她居然比亱衡又小了半个月!
褚星点了点头,想着,就算这婚书被人捡到了,年庚月份和桃源村村民所知的,以及户籍上的日期是对不上的。
至于婚书的真实性,褚星没有去怀疑。
因为,褚木匠对陶子玄的确很好。
当年,陶子玄还未考上秀才,家中父母年事已高,时常生病。
他一个书生,哪有纹银去书院读书?
是褚木匠资助了他,还给了他一笔钱安葬自己的双亲。
终于,他考上了秀才。
而褚木匠也病重了,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原主也曾怀疑过,她爹是不是给了陶子玄大半生的积蓄,因为,原主没得到多少积蓄。
而陶子玄赴京赶考却还能给原主一些钱……
一切都说得通的,褚木匠就是把陶子玄当女婿来培养的,希望他能给褚星恢复女儿身,就算不能恢复女儿身,也希望陶子玄能代替他照顾褚星。
这或许就是褚木匠对原主的父爱吧。
她现在好想把婚书给拿回来。
可是,陶子玄已经珍重的把婚书卷起放了回去,然后仔细的别在腰间,完全看不出那里还藏了东西。
“现在你信了吗?”
褚星努努嘴,也点了头。
“你,你会把婚书给除了我之外的人看吗?”褚星问。
陶子玄摇头,“不会。”别人看了,只会给阿褚带来灭顶之灾。
婚书里,阿褚的年庚月份都有所调整,就是为了避免,万一被人看到,也就当做是被人恶作剧乱写的罢。
褚星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陶大哥,那我们出去喝酒吧,你都要走了,我们好好的喝一场。”褚星转身就走。
陶子玄却道:“阿褚,我不是要走,我是想带着你走,不然我根本见不到你的面,你家外,到处都是衡王的人。”
褚星:“都,都是小叶子的人?”
“你应该尊称他衡王殿下,或者王爷,而不是小名,现如今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乐意让你这样称呼。
万一有一天他疲了,不愿意了,对你就是灭顶之灾!
“阿褚,他是皇族之人,是大越的战神,战场上的阎罗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
原本她就有些杵亱衡身份的。
这几日看亱衡还和从前一样,并没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有威严,或者优越感的样子,她才放下一点心来。
结果,现在陶子玄这样一说,她又觉得哪哪儿都不好了。
就像是身边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破开。
这种感觉很不好,太不好了!
“阿褚,你再想想要不要跟我走,过几日我再来问你。”
说完这句话,两人走出了灶房。
而外边,林云州拿着酒壶,背靠在方桌上而坐,微微仰头看着夜晚的星空,对月饮酒。
听见开门声,他这才回身过来,对着二人举了举酒壶,“来干杯。”他就知道,陶子玄为见阿褚一面,把他活生生的当成了陪衬。
任何人都能接近阿褚,都能和阿褚亲密无间的模样,偏生就是他不能。
褚星坐下后,发现林云州的衣袖有些血迹,她惊讶一声,“你怎么了?”
林云州受伤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往身后遮了下,“无碍,刚刚不小心打碎了杯子,被碎片割伤了。”
褚星:“……”
陶子玄:“???”软软的泥巴地,杯子真的会碎?陶子玄不得不怀疑,林云州是不是知道阿褚的事情?
可是,他这些日子旁敲侧击过,林云州根本就不知道阿褚是女子的事啊。
也不知道他在忧郁什么,问了也不说,两人曾经的兄弟情像是不复存在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