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被唤醒后,再睁眼,早已不见那贼人踪迹。江楠诓说黑灯瞎火,定是她自个儿看花了眼,青禾半信半疑,只好先回了屋,一路揉着屁股,摔得真狠!躺在床上,江楠摸着自己如火烧般的脸,羞涩不已,酒壮怂人胆,果然误事儿。仔细回想,那晨露松针的味道,都爱穿青衣,哄她时温声软语,连吻都一模一样,前世今生,都是他!看着手中的猪儿玉佩,江楠磨了磨后牙槽,适才她抢回玉佩时,分明瞧见那厮笑得欢。可若宋深竹真对自己有意,为何这大半年时间都不见他,如今又给自己希望,这患得患失的滋味,如百蚁挠心,倒还不如前世沈筠讳那般决绝来得痛快...打更声传来,江楠裹紧被褥,困意连连“顺其自然罢...”
自打从江府回来后,后院枯萎的葡萄架下又多了一个烦恼的人,宋深舟干脆在这儿摆了张躺椅,这回换宋深竹看他时而捶胸顿足,时而面红耳赤........宋深舟一直低估了自己的‘卑鄙无耻’。为官多年,肮脏龌龊之事见得太多,早已麻木;曼依离世后,意冷更甚,可他怎也料不到,如今竟会对一个幼女生出这许多下流心思。前个儿晚上,巫山云雨...
赶紧用力拍了拍脸,宋深舟从回忆中清醒,用扇子敲打了一下“没出息的东西!不过是一个还及笄的幼女,能把你急成这样!”于是,世人口中洁身自爱,不好女色的宋参政破天荒的去了青楼,害怕被认出,他故意沾了假胡子,做商贾扮相。奈何朝中树敌太多,无数眼睛盯着,只消一晚,这消息就传遍了京都。
烛光暧暖萦芳烟,琴声靡靡绕屏栏;熏风吹面娇颜展,儿郎扶杯楚腰环。宋深舟本以为是自个儿憋屈太久,可美人在怀,胭稠脂浓,却令他几欲作呕。头昏脑涨,宋深舟只觉自己应是病了,那寡淡清雅,似有若无的兰子香气,才会让他心猿意马。一把推开怀中美人儿,宋深舟拂袖离去,只留下那群女子,大眼瞪小眼。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第二日,坊间又传,堂堂宋参政,七尺男儿,竟身有残缺难尽人事,着实让人惋惜。
江楠也有所耳闻,于是当六月十五花灯会时,宋深竹特意邀她到画舫上游玩,本想与她亲近,可江楠一见面就叽叽喳喳拉着他打听宋深舟的事“阿竹,我听说你有个哥哥叫宋深舟,还是单超二品参政对否,他该不会真有隐疾...”(江楠内心:这玩意儿还出现了人传人现象?)宋深竹扶额,宋深舟有没有隐疾干他何事,只要他能给她‘幸福’不就好了。江楠问这些可不是为着有趣,那药方子,还得再改改,问题要比想象中的还严峻许多。见她发愣,连平时爱吃的零嘴儿也兴致恹恹,宋深竹发了脾气,作势要打她的屁股,颇有几分‘严父’模样。江楠吐舌,明明他嘴角还挂着笑,如何凶得起来。宋深竹喂来一块芝糖酥,黑乎乎的,着实难看。想起沈筠讳发怒的面容,跟这差不多,狠狠咬下,江楠鼓着腮帮子,朝宋深竹憨憨一笑。见她吃得这么‘费力’,宋深竹赶紧递上温茶“慢点吃,我不与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