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极家族的门牌很奇妙,在木门上有金属制的花纹包裹着,在叶桐雨看来,这是绝佳的通导阵法能量的材料。只是上面的纹路和下面几层的纹路不同。他猜测这是用于区分是否说亡故的成员的东西。
那门牌上写的也并非是她的全名,而是单字一个“娩”。
他端详几秒,便推门进去了。
锁链悄悄地钻入墙壁中,暗暗的封印了这里的秘密。
“终于进来了。”邢初化自己借助身体的弹性弹出口袋,伸了个懒腰,“口袋里还是有点瘪的,我还不敢用力呼吸,这下终于自由了。”
“这里保存的真好。”希尔已经从阴影中出来了,她摸了一下书架,“这里一点灰尘都没有。”
“他还是说谎了。”子虚声音冰冷。她靠在墙边,并没有上手去触摸。
“我知道。”叶桐雨触摸着书脊,背对着她说。
“这种人不能太逼着他,反正他这个态度,反而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想。”他轻轻敲了敲其中一本书,“这个房间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呵。”子虚别过头去,紧接着有一次消失在了墙中,“随便你好了。”
“好吧,等会儿再说吧。”
叶桐雨随意翻出了一本书,浮光掠影的看了看。
书的质感有些粗糙,但是却没有半点折痕,而且仍然散发着一股书特有的清香。叶桐雨有点想要讨教一下这是如何做到的,当然,这实在是问不了。
极绝娩这个人很有意思。她几乎所有的书都有批注。从学术书籍,甚至到言情小说,她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心路历程都记录了下来,有的还有颜文字。
叶桐雨又翻几本,无奈的放下书,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几层放的都是言情小说。
他虽然喜欢读书,但是真的看不太下去这种谈情说爱的小说。一方面是觉得虚假,有些不自在,一方面是觉得.....好吧,就是不喜欢。
他更喜欢那些能够握在手中的知识,甚至那些极度不切实际而又疯狂的幻想,而不是这种对于现实的扭曲。虽然他必须承认,其中确实有很好的作品,他也尊重那些喜欢这类文学的人,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乐意看这个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有着深刻思想的小说,是否就真的能够完全脱离这些情与爱?而只有情与爱的东西,又是否能够真的有意义?
而且,他看书向来是不做批注的。他可以将事物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就算遗忘了细节他也会记得出处。
这样看来,她能找上自己,多半是因为那条项链。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自己原来的项链已经给了银月,现在有了一个像是简化版一样好像有缺陷的吊坠。那是在交易的时候以凭证形式送给他的。
所以说,就像他所推断的一样。叶银月与外面的东西有关,而极绝娩也肯定有。现在重要的问题是,他们与这里那深层的关系在什么地方?
天边的太阳已经开始缓缓西沉,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线索。
“外面那家伙不是极绝娩那是侯的家主。”叶桐雨看着希尔,“他们的老家主呢?”
“养病呢,快死了。”希尔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书,意犹未尽的拿了新的一本。
“真是的,这是什么?”
希尔把刚刚手里的书塞给了邢初化,自己继续去找刚刚看的书的下一本:“我看不懂,你看看?”
“古文字?”邢初化接了过来,皱起眉头仔细看,“这就是本日记,为什么要用这种文字写?”
他抬头看了看希尔:“这是你们东部家族的必修课吗?”
“不是啊,而且我没听说过她喜欢古文字。”她已经彻底沉浸在书的海洋里不肯抬头了。
“好吧好吧。”邢初化无奈的耸耸肩。
“我看看?”叶桐雨凑了过去。
这本书和其他的都有些不同,上面翻开的痕迹很多,更何况,与其叫做书,被称作本子会更合适一点。除了前面那几页,剩下全都是她写的字。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没看错,这是更古老的文字,而且是变体。我只在那位一代大人的手稿里见过。”邢初化粗略的翻了翻,“她或许是知道我未来会成这个样子,所以还这真的教授了我一些。”
“就是些日记,其中有一些有意思的点。”
他快速地翻阅着:“你看这里。”
叶桐雨从他手指的地方连蒙带猜的看着这些文字。大约意思是她遇到了教会。
下一页还有。那教会让她看到了真实之物,融入了神明的意识,似乎逐渐理解了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无论是世界之内,还是世界之外。
又是过了好几个月,她在这段时间内一直都疯狂赞美她所谓的神明,最后说了一句:“我拥有了神的一部分,我将孕育未来。”
接下来就没有了。叶桐雨看了看日期,它停在了他遇到她的前两天,也就是四年前。
他忧心忡忡的后退一步,不禁沉思起来。
“还有就是这个。”邢初化又翻了几下。
“'神的羽翼将会庇护我们。'”叶桐雨认出了这种文字,“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是你看这里。”邢初化又翻了好几页。每一页的缝隙中都有这样一句,而每句话都是不同的语言,有的甚至他都没见过。而且这些文字一改她往日的公证,有些潦草,更像是无意中的涂鸦,或是低低的喑哑。
“而且这里少东西了。”
叶桐雨顺着声音抬起头,看到子虚坐在书架的最上面,晃着腿。
“少什么?”
“不太清楚。不过星极家族主要都是明面上的功夫,这种活做的只能用垃圾来形容,这里的残留根本就没有除去,就算往里塞两本书也好点啊。”子虚用随手扒开几本书,确实有明显的缺少痕迹,“如果你想看,我现在就能拿到。”
“我想看,谢谢了。”
她翻了个白眼,从上面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