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泽铭如同坠入冰窟,等回过神才发现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恐惧与羞愤在心头交织,他立刻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喂,保安部吗,立刻派人把岳清池抓起来……”
接电话的安保负责人头都大了。
“对不起管校长,李老交代过,跟岳老师有关的事不许我们插手……”
“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向李老汇报,您看我要不要请示一下?”
监道院巡监做的事,李光然都没资格过问。
要是不提前交代,肯定有人闯出大祸来。
“啥?不用请示李老,就这样吧……”
管泽铭一脸悻悻挂断电话,哪敢惊动老校长。
他内心充满疑问,岳清池究竟是什么来头?
本以为苏凌云被安家抛弃,可以出口气了,哪曾想又碰一鼻子灰。
管泽铭捂着红肿的脸颊,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电话是滕夜行打过来的。
“喂,滕会长,您有什么事?”
“管校长,请你马上到机场来,有个大人物找你问话。”
滕夜行的语气颇为沉重。
全盘计划落空,两个儿子还在监武院大牢,心情十分糟糕。
“好的,我马上到。”
管泽铭不敢拖延,江北武协会长口里的“大人物”,来头能小到哪去?
他亲自开车一路飞驰,哪还顾的上红肿的脸颊。
但当见到“大人物”,发现对方脸也肿了,甚至比自己更严重。
“管校长,你愣着干什么,这位是安家的邦少。”滕夜行介绍道。
“您好邦少,我是管泽铭,很高兴见到您。”管泽铭惴惴不安。
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安定邦是安家正统第三代继承人。
“坐吧,你的脸怎么回事?”安定邦随口问道,用熟鸡蛋在自己脸上滚来滚去。
“谢谢邦少关心,我的脸是被学校老师打的。”尽管十分丢脸,管泽铭也不敢隐瞒。
“呵呵,你这校长当的……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安定邦没兴趣了解原由,只在乎自己的事。
“请邦少明示。”管泽铭十分卑微的样子。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包庇我要抓的人!”安定邦大声训斥道。
“冤枉啊邦少,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您作对。”管泽铭满面急切。
安定邦神情冰冷,不为所动。
传大对他而言是禁区,绝对不能在传大惹是生非。
但这不能成为别人与他作对的底气!
滕夜行兴师问罪道:“苏凌云的干妈和尚兴龙那些人,不是你带进学校的吗?”
“你还想矢口否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在你的办公室!”
管泽铭一头雾水,努力辩解道。
“我的办公室被李老征用了,我在家里休息什么都不知道啊。”
安定邦神情愈发凝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凌云果然跟战区搭上关系了!
原来庇护他身边那些人的,是李光然!
滕夜行恨得牙根直痒,如果拿到炼体丸配方,跟战区搭上关系的就是他啊。
“邦少,我们现在怎么办,能不能请您出手,先把化文化武捞出来?”
他最担心的是两个儿子,此刻指不定受啥大罪呢。
“两个蠢货捞出来干啥,我都不敢在传大肆意妄为,是谁给滕化武的胆子?!”
安定邦原本就是一肚子气,哪会在乎两个蠢货的死活。
“求求您了,我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只要您出手相救,我立刻奉上玲珑宝甲!”
滕夜行苦苦哀求,来青州之前怎能想到,会被苏凌云逼到这个地步?
“拿着我的东西求我办事,你可真会算账啊……”安定邦语气渐冷。
滕夜行哑口无言,这才反应过来,此前口头承诺,已经把玲珑宝甲送出去了。
他不甘心啊,难道只能咽下这口气,眼睁睁看着儿子受罪?
或者……向苏凌云臣服?
“你以你为低头服软,监武院就会放过你两个蠢儿子?”安定邦看穿他的小心思。
“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恳求邦少指条明路!”滕夜行后背全是冷汗。
这时候认怂跟背叛有什么区别,安定邦的面子往哪搁?
“亏你是江北武协会长,不会在江北省想想办法?”安定邦嗤之以鼻道。
滕夜行突然回过神,对啊,可以在江北监武院走走路子,问题不就解决了?
可是想到苏凌云,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来日方长,韩家要面子,难道我不要面子?”
“苏凌云想平安到达帝州,先过我这关再说吧!”
安定邦起身就走。
事到如今,苏凌云只能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