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范楚楚狠狠踩了一脚油门,我能感受她的羞愤。
她似乎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小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暴力的疯子,找不到回答我的语言,只能蹂躏我的身体。
因为突然加速,没有栓安全带的我被强烈的惯性蛮横的推到在后座,这种强大的自然之力没有床上的女人温柔,把我摔得七晕八素的。
让我全身上下的伤都在拉扯的我脑神经。
“哎呦,你这个疯女人!”我开口骂她,还是不解气,于是诅咒道:“你这个死婆娘一辈子...找不到好男人!”
我本来想说她一辈子嫁不出去的,但是想着她极其浮夸的美丽,赫然间换了个说法。
她没有说话,用一个加速转弯回应我。
我被甩到越野车的地板上,现在是在她的车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识趣的不再多言。
但我始终控制不住我这张嘴,待我坐好,栓上安全带后,我就接着道:“喂,小妞,我准备明天去找曾安羽她老妈,到时候把她丢下我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是孤儿,这里虽然是我长大的地方,但这里没有我的家。”
“欠你的钱,我就拿这只笔抵给你吧!”
我拿出已经磨破的休闲服内袋里的钢笔,仔细的检查它没有损伤后,依依不舍的把它丢在范楚楚的副驾。
虽然礼盒已经拆掉,但好歹是个限定款,当时可是花了2150刀,换成RMB也要将近14000,用都没用过抵个一万块应该问题不大吧。
谁知,范楚楚听后,慢慢的靠边,这里可以看见护城河,可以看见河边上的草坪,以及草坪上失落的枯叶。
她调整了一下座椅,让自己的活动空间更大,然后盯着我,摇头道:“你送小安羽回她妈妈那里,我没意见,毕竟那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但是你欠我的钱,用着只破钢笔就能抵了?”
说着,范楚楚拿起座位上的钢笔,放在眼前瞧了瞧后,又郑重的塞在我的手里。
我知道她是怕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再动轻生的念头,毕竟她不久前就说了,只要我不自杀,就允许我喜欢她。
但是我去意已决,坚定的回答着:“我现在和你单方便解除我们的租赁合同!”
“什么租赁合同?”范楚楚疑惑的大眼睛眨呀眨,让我想起了皎洁的月亮。
她同月亮一般,高悬于天际,让人只能远远观望,想要离得近一点,却感觉和她之间有着近乎天堑的距离。
她的心里应该也埋藏着不能言表的事情,也是这件事让她轻生,让她从心里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没有去刻意打听,毕竟我心里也埋藏着一个最大的秘密,永远也不可能给人说。
“我把自己出租给你两个月,这还是不是租赁吗?”
范楚楚想了想,露出一抹动人的笑意,我想她是被我的幽默折服了吧。
随后她似乎想起了现在正处于不喜欢我的时候,于是立刻收敛勾起的嘴角,露出严肃的表情:“不,我们之间是债务关系,你给我打工,我给你工资,就这样!”
我想她经常看言情小说,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一般男女双方存在租赁关系的,最后都成为了一对。
我看着护城河的河水慢慢流淌,也想化身一条给人带来好运的锦鲤,跟随着河水离开这座小城市,给世界各地的人带来好运。
“我们俩是没有结果的,放手吧!”
“让我静静离开,可好?”
她看着我忧郁的眼神,完全没有被我的演技所感染,坚持道:“你还我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还完之前不准走!”
我兜里没有二文,这是我最大的软肋,可是范楚楚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衅我,我身为男人,自然忍不了,我生气的说道:“我看你就是和钱一天生的,区区一万块钱至于吗?”
“那你还啊!”
“给你笔你要怪我咯?”
“破笔,谁稀罕,再说现在能不能值一万都不好说。”
“好,回去我把你的一万块还你!”我心虚的说着这句话,因为那一万块有6000我都给了房费,只余下4000作为生活费。
“你确定那一万块还有剩余吗?”范楚楚一定是从曾安羽那里知道我的所有情况,每一次拿捏我都恰到好处。
我沉默了,然后不屑道:“一万块而已,好赚得很,我随便找个工作就是月薪上万!”
我吹牛皮从来不脸红。
“好,你白天的时间我就不占用了,你去找你的工作,晚上继续给我出气,让我开心!”
“小妞,你是不相信我是吧!”
“对!”
我一阵恼怒,被一个女人质疑,让我很没面子,我决定让他瞧瞧作为一个画家的实力。
我tm随便一幅画就要上万。
这是当时我出狱时“汤姆”对我说的,汤姆是一个低调的画家,他的作品全世界都认可,但就是不愿出名。
她因为妻子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高帽子,她杀了妻子和奸夫,获刑120年,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在监狱里劳动时,他用树枝教我画画,我作为我们号子里打架最凶狠的二把手,自然也会照顾他。
快出狱时他说过我离大师只差去世了,我不知道这个老黄毛是不是忽悠我的,但我还是相信他没理由骗我,以我大师的画技,一幅画怎么也不得上万?
“好,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拿一万块砸在你脸上!让你看看你的男人是不容质疑的!”
我把逗她的话夹在在一本的正经的立flag里,她似乎发现了,然后怒视着我,不屑道:“想成为我的男人?你养得起我吗?”
“败家女人!”我无言以对,只能愤愤的嘲讽。
她听见我说这话,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我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她哪根筋,她愤怒的对我说道:“下去!”
然后指着我旁边的车门。
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又不是她的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偏过头去不理她,以此表示:你算老几,我不下你拿我怎么样?
她就这样看着我,我也不和她对视,过了几秒钟,她瞪我一眼,然后驱车上路。
我其实比谁都明白,她对我不差,主要是因为我救过她。面对其他人,包括酒店服务员,我也没见她有好脾气。
而今她是在救我,我想曾安羽第一次让她成为我的债主,也是说我要自杀吧。
我又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我无法拒绝。
刚才,她为了不让我自杀,一直提欠债的事,就是想激起我的优良性格,让我记得还有事没完成,不能死去。
之后,又让我白天去找工作,我想她一定是要让我振作起来,摆脱海妍对我的打击。
她是个好女人,但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们或许以后会成为朋友,但我想很难。
因为我虽然救过她,她也只是默默感激,然后给我和她强行安排了一个债务关系。
看得出她并不想和我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