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到酒店,当赵放和我联系的时候,我发现我莽撞了。
我应该把宴期定在明日,等赵放慢慢游说的。
赵放打电话告诉我,只有一个教授同意过来,其他的都不想参加宴会,而愿意到来的这个教授,只是画了一副以“灾难”为主题的画作,当时正逢QH市地震,意外引起共鸣破格晋升的年轻人,现在不过35岁而已。
当他得到教授头衔时,也不出意外的飘了,如今画技没有进步,更达不到与教授匹配的名家地位。
我本是信心十足,没成想却是在最重要的一环掉了链子,此刻我突感兴致索然,不过还是重新换了一个两桌的包厢,招待起各位老师。
老汪,老伍两人也准备充分,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准备和众多教授名家谈判,当从我口中得知他们都不参与时,二人没有向我一样低迷,而是担忧起画廊的战略来。
这一举成名,成功定位的计划该怎么完成?
老汪老伍和我,我们三人就在G市大学的老师还没来时,开了一个小会。
“古哥,我们商业的氛围估计正是诸位名家讨厌的事情,您不也是绘画大师吗?您可以尝试着联系这些名家,从绘画的角度切入,或许能有办法!”
老汪给我出了一个建议,我在心里盘算一阵,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
大多数名家都有文人风骨,一般不会参加某种商业活动,只是时不时的去一下画展,展现自己的作品,或者自己办画展。
如此一来,我或许可以以交流画技的名头,去见他们,通过交流让他们感受到我诚意,或许能有成功的机会。
“名气也是一点,名家之所以是名家,本就因为他们重名,我们也可以用慈善的方式打动他们。”老伍也是精兵良将,他推了推黑框眼镜,身上不由得散发出一股睿智的气息。
和老汪的商业风比起来,老伍多了几分文人墨客的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他不是太商业,所以才是范楚楚才让她做副总吧。
不过,老伍的提议,我却是在听完的一瞬间就采纳了,比起老汪来说,他的方式更直接一点,但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如今画廊也没到赚钱的时候,主要以实现定位打响名气为主。
“行,老伍给我拟定一个足够吸引这些名家的慈善方案,我先看看!”
我说完后,就见老汪眼神闪烁,余光不自觉的瞟了瞟老伍,他这是担心老伍以后夺了他总经理的位置吗?
我虽然看在眼里,但没有点明敲打。
画廊也不是一味的做慈善,始终是商业性公司,有点竞争还是比较好的,只要他们不各自为政就行。
赵放很快就带着一群老师进门,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豪放派的代表人物,随便出来一个,都是不修边幅的样子,头发和穿着乱糟糟的。
看得我真想给他们整理一下。
只有女生好一点,不过也不怎么打扮,似乎一个个都去研究艺术去了,生活就被暂时抛到一边。
“赵哥,你追上DD没有!”饭局上,老汪老伍两人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他们向各位老师邀画,已经请他们帮忙邀请他们那些毕业多年,依然还在坚持绘画学生投稿参加画展。
我则和赵放聊起他的感情问题。
“整天上班,没时间啊!”赵放挠了挠头,表露出几分羞涩。
我听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哥们我作为过来人,劝你还是先以成家为主,别一门心思都放在事业上,从上学都到现在都这么多年了,你和DD依然联系,但就是没有在一起。”
“据我分析,她还没和你断了联系,应该也是对你有感觉的,你可以主动一点,经常约她试一试。”
赵放听后,像个小辈一样木然点头。
“来,我们喝一个!”见提起他的幸福问题,他有些拘束,我就倒了一杯酒举起杯,不再和他聊这个话题。
此时,老伍的却是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想起范楚楚派老伍监督我的事情,于是连忙放下酒杯换成饮料,对赵放抱歉道:“赵哥,对不起你了,我也嘴馋,想陪你好好和一杯,前端时间生病,医生不让我喝酒。”
“你怎么了?”
“喝酒惹的事,我tm差点死了......”
我和赵放扯着我不能喝酒的原因,可不能让他看出,我只是被几个女人管束着,不然这一顿鄙视和宣传肯定是免不了的。
大家达成了合作一样,酒足饭饱后,就彼此散去。
“宣传的事情提了没有!”我和一脸醉意的老汪、老伍下楼,问出了我关心的问题。
老汪似乎还要清醒一点,他拍着胸口道:“古哥,你放心,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的宣传任务明天我和老伍商量一下,就开会宣导下去。”
“宣传的事我这边也没问题,而且这些老师们都给我保证过23号之前,至少给我送200副水平比较高的画展览、寄卖。”
老伍虽然醉了,但还是保证了工作的完成度。
老汪这边也紧跟着说,200副中等水平以上的画作完全没问题,但是为了防止出现以为,他会安排专人去对接这些老师和他们的学生们。
不出色的小画作只是保证画廊作品的数量,但真的要取得成功还是要看高水平的画作。
我已经从赵放手中得到那些名家联系方式,只等老伍给我递交慈善方案,我就可以开始尝试联系。
这是我不敢交给别人来做,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而是老汪说的对,想要让这天能继续聊下去,只能从共同语言切入,不然再好的方案,人家不听也是白搭。
目送两人打车离开,我驱车在G市中穿梭着,看着那些在夜里摆地摊努力赚钱的人们,我心里被名家教授没到场打击的自信,又恢复了几分。
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去做了,一定又成功的机会。
去餐厅接上曾安羽,张心看出了我的惆怅,她问我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帮忙,我没有多说,轻声谢过后,就带着曾安羽回到公寓。
当我们刚刚回来时,我真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思考明天的工作时,范楚楚就打来电话安慰我:“混蛋,别多想,今天虽然没联系上名家,但好歹画廊的画是不会缺了,还有十天才开业,可以慢慢来!”
不用想,我知道应该是老伍知会的范楚楚。
“好,我听你的不多想,谁让我喜欢你呢?”范楚楚的声音驱散了我的怅惘,我习惯性的打趣她。
“无聊!”
“无聊就多喝热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