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的手掌不大,储物戒放在他的手心中,显得格外诱人。
只要是修士,在看到这东西没有人会不心动。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张凡一分心,他就立即使用自己压箱底的技能。
但可不是为了对付张凡,而是为了逃走。
先前,他连分身都用出来了,还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所以跑回来。
看张凡的模样,自己的一切行动恐怕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这次再给他机会逃走,他一定不会停下,先跑个三天三夜!
然而这百试百灵的一招,在张凡面前,却彻底失去了效用。
张凡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今晚你特意攀扯我,难道以为给这点东西就够了吗?”
嘶!狮子大开口啊!
孤狼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咬了咬牙,居然又拿出了一枚储物戒:“再加上这个!”
哪怕里面都是空的,两枚储物戒的价值也不低,他就不信张凡还不动心!
张凡眉一挑,本来以为这个人只是个散修,但是看他拿出来的东西,似乎有不少家产。
之前他只想稍微教训对方一下,就放了他,但现在他反而来了兴致。
如果孤狼知道自己的作法不仅没有达到原先的目的,反而造成了反效果,恐怕会立即给自己一巴掌。
但现在,他只是谄媚的看着张凡,希望张凡能够通融一把。
他脸上的面具,因为他的眼神而变得柔和,就像是从一只高傲的北方孤狼,变成了一只哈士奇。
在他渴望的眼神中,张凡缓缓的摇头:“不够。”
这下孤狼是真的想要哭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位大哥大佬,求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可怜的路人甲呀!您到底要什么东西才能放过我?”
张凡说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再把势力和目的告诉我。”
“面具……”孤狼实在没有想到,张凡的目的竟然是这一个。
对方是他在路上忽然碰到的,而且因为他的原因还跟,韩家与江家对上,多半可以确定,他跟世家没有关系。
出于谨慎,孤狼还是问了一句:“大佬,你跟渎州世家没关系吧?”
“没有。”张凡说道。
孤狼仔细看着张凡,可惜隔着一张面具,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张凡不要他的东西,也没有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今晚想要离开,还是要看张凡的态度。
他一咬牙:“好,我可以把面具摘下来。”
他把两枚储物戒都收了起来,在这过程中一直都观察着张凡的行动,看到张凡确实没有其他动作,他稍微放下心来。
他双手在脸上一抹,面具就被取了下来,显出了面容。
今晚表情一直没有太多变化的张凡在看清他长相的那一刻,居然错愕起来。
如果孤狼还是打定主意逃走,这个时候逃走一定可以成功。
然而他不仅没有逃,反而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怎么,很惊奇?”
这一次他出口的声音不再是沙哑的男声,而是有些低沉,但却娇俏的女声。
没错,打扮和声音都像是男子的孤狼,其实是一名样貌看起来只有二八年华的女子。
她的五官不算特别明艳却自带一种张扬的气息,面颊上带着一对小小的梨窝,看起来格外可爱。
张凡摸了摸鼻子:“确实很惊奇。”
一般来说,女子的格外的在意容貌,女修更甚。
他知道有不少女修的道心跟容貌相关,即使一些不怎么打扮的女子,也不会刻意遮掩自己的面容。
很少会见到像眼前这名女子一样,不仅做男子打扮,而且还可以往丑了打扮。
张凡的这个样子很明显取悦了女子,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似乎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如此,她的心神也放开了不少:“那现在认识一下,你好,我叫朝颜。”
“你好,我姓张。”对方笑颜相迎,张凡自然也不能太过冷漠。
他细想就是个名字,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朝颜,就是喇叭花的别称,有一个组织最喜欢这样取名字。
他问道:“你是暗网的人?”
朝颜却没有太过惊讶,暗网做的很大,只要跟暗网有所接触的人就应该知道他们的起名方式。
她报出名字的时候,其实也代表着说出了自己的势力。
同时她也在脑海中快速的收缩着张凡的名字,但是这个名称实在是太普通了,根本就无法跟世家对上。
其实之前红莲等人上交的宗卷内写了张凡的名字,但朝颜并不管临江的事情,加上红莲投靠张凡以后,又刻意压下那部分宗卷,所以并没有引起上面的注意。
看来先前江少白认为他们俩都带着面具可能有关系,这一个推测是正确的。
因为两人都跟暗网有联系,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张凡得到肯定得回答以后,并没有追问她的身份,而是继续先前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夜探韩家?”
红莲虽然已经在努力的打入暗网,但起点毕竟太低,现在才刚刚进入内门范围,根本就查不到修士的信息。
当初她给出的那份渎州的势力单子,就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了。
因此,张凡很好奇,暗网的人出现在渎州,是不是想要对渎州的世家动手。
朝颜却眉头一挑:“我已经把面具拿下来了,现在该你了吧?”
张凡摇头:“没那个必要。”
虽然红莲那颗棋子是随手布下的,但他依旧没打算立即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朝颜神情不悦,正要说什么,但看到张凡的眼神后,却把话咽了下去。
她忽然想起来,现在她可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而是被张凡要挟。
也就是说,对于对方的要求,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行吧!现在你最大。”朝颜耸肩,“我夜探韩家,是为了找人。”
张凡问道:“暗网的任务?”
“不,我的私事。”朝颜说道。
私事?
朝颜补充道:“喂,你问的东西我已经都说清楚,可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她在表达她的态度,现在他的妥协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张凡再不依不饶,她不介意鱼死网破。
按理说,张凡的好奇心已经得到了满足,但神使鬼差之下,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找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