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擂台小试身手
台上几人也是听得心里一惊。待仔细观察确认擂台上两人没大问题后,暂时没有再动。
却见郑达缓缓后退一步,双手抱拳:“这一局却是周兄弟赢了。”
周小凤面带微笑,双手抱拳:“承让承让,刚才应该没有伤到吧。”
郑达撩开衣服,衣服上有个破洞,腹部只是略有一道白痕,微微渗血,根本不需要处理。
只是汗水渗到上面,略微有些针扎的异样感觉。
牛总管看着这一幕道:“第四场,周小凤胜。”
“下去休息吧,下一场。”
“郭剑,明理。“
郭剑还是追风武馆的,手使一杆长枪。而明理则是灵应道观之人,明镜的师弟。
俩人都是二十三四岁,通力境的修为。
明理是一手剑指,一手挽了个剑花直指郭剑:“郭少侠先请了。”
郭剑望着小道士一身道装,这个姿势颇有些那啥一一画符驱鬼的姿势,不禁心中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他自己年纪轻轻,却有着络腮胡子脸,将脸一板。抖开枪花直奔明理道士的中路。
俗话说也好,一寸长一寸强,用在这一场再合适不过。
明理道士把一口宝剑使的是银光闪闪。
郭剑的一杆长枪能刺能拦,能拿能扎。
明理每一次使用剑术,缠上枪头,想要将长枪带偏,自己疾步贴着长枪攻向对手时。
郭剑的步伐更是丝毫不比他慢。
他只想着攻近距离,到了长剑可刺可劈到对手的时候,长枪便不如长剑灵活,他就有把握拿下对手。
可惜的是到了现在,他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台上几人也在议论。
林教头道:“这小道士要是始终不能缠住长枪,把长枪带偏出中路,以步伐快速接近对手的话,他可就要输了,久守必失啊。”
“理是这个理,可是他做不到啊。”
玄机老道叹了口气:“天天在道观练剑,我教的是剑法,他的师兄们用的也都是相同的招法,虽然道观中也有长兵器喂招,可是用的都不精。”
“真正遇到使长枪的好手,你看他根本就不能运剑锁住长枪。而且对手的步伐丝毫不比他差。”
“无论他往左右闪躲,对手就会跟着他的移动,始终保持长枪的枪头对着他,让他既无法躲开长枪,也无法靠近对手。”
于大侠不好吹嘘自家徒弟,只是默默的呷了一口茶。
台上很快分出了胜负。
明理小道士久守之下,被郭剑抓住了破绽。
长枪一抖,拦开了小道士剑招的薄弱之处。枪尖直指小道士的胸前檀中大穴。
小道士只得站定身形,缓缓收剑抱拳道:“郭少侠枪法出彩,在下认输了。”
台下道观一众十余个道士中有人叹气:“哎呀,师兄还是吃了兵器短的亏呀。”
”什么吃了兵器短的亏。”有人不服。“如果是长枪一定能赢的话,世上所有人都使长枪了,还是自己学艺不精吧。”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牛总管的话音落下,下一场又开始了。
黑虎武馆岳敏,对阵追风武馆聂向阳。
这俩人都较为年轻,十八九岁的年纪都有着通力劲的修为。
岳敏的这口刀是一口鬼头刀。而聂向阳手使一口青锋剑。
二人相互抱拳一礼,便各自退开。
岳敏手中鬼头刀一晃,一招缠头裹脑便直奔向聂向阳的头颈杀去。
聂向阳使出一招乱披风剑法,剑势潇洒,却是连消带打的妙招。
不仅防住了鬼头刀,而且还似毒蛇吐信,直奔岳敏的面门而去。
这俩人在台上斗的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台下的观众内行不少,正对这场战斗指指点点。
有人说这招剑法正该这么这么使……
有人说那招刀法可缠上剑格,便可以隔开……
众人议论纷纷,仿佛台下有一大群的昆虫,正在嗡嗡作响。
台上几人看了看,这二人旗鼓相当,就知道这恐怕是一场比拼体力耐力的战斗,便开始喝茶闲聊起来。
还是林教头羡慕道:“已经比了六场,再有一场就比完了。”扭头朝于大侠:“还是你们武馆镖局人多,教出来的人才也多呀。”
于大侠呵呵一笑:“我们也就占了人多的便宜,哪里比得上玄机道友仙法精妙。”
“比得上侯秀才家财万贯,一表人才,又有科举之路,即将步入仕途平步青云哪!”
那候子玉客气道:“家里的些许生意当年遭人打劫,若非于大侠帮忙,家里生意说不定已经破了。”
众人正在闲谈间,忽见擂台之上二人确实斗到了紧要之处。
那岳敏在战斗中刀招里出腿,一招势大力沉的猛虎下山磕开了聂向阳的长剑。
此时更不收刀变招,直接一脚猛踢向聂向阳胸前。
聂向阳一边匆忙挥拳抵挡,一边挥剑斩向岳敏的左臂。
岳敏踢聂向阳这一脚,名叫猛虎穿林。他蓄谋已久,这一脚踢的力量甚大,聂向阳匆忙格挡,却被踢的身形踉跄的剑招变了形。
失手在岳敏的胳膊上不受掌控的轻划了一道伤口。
岳敏现在后悔了!
所谓踢不过膝,就是说在战斗当中抬腿踢人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一旦抬腿,身体往往重心不稳,移动不便,容易为敌所趁。
他这招儿冒险偷袭受伤,就是因为脚踢在聂向阳的胳膊上。反震之下,自己重心不稳之时,无法完全闪避聂向阳性,导致他的左臂受伤。
但他当时出脚之际刀也没闲着。刀身不及反转,直接用刀背便砸向了聂向阳的肩膀。
只是他重心不稳之后,刀身未控制好。刀背没有完全砸在聂向阳的肩膀上。刀尖从肩膀上掠过,把聂向阳的肩膀也划出了一个伤口。
二人各自收招回撤,查看伤口。倒也不担心在这里会有人趁机下死手。
台下众人见了两人受伤,急忙有人冲上他来帮他们查看伤口。
张元是一看,可不放过这个表现的好机会呀!
拿着酒精又上了擂台,接过大夫递过来的白布,同大夫一起,又为他二人分别把肩膀、手臂上的伤口用酒精冲洗一遍,再包扎好。
岳敏,聂向阳二人又是一阵感谢。张元心中想起来了一句话:“不为良相必为良医。”
看来做大夫不管在哪里,尤其是在这个世界,确实是一个好职业。
不仅能挣钱,若是给这些武林高手,达官贵人们治好了伤病,自己的好处那还是……
“这一场岳敏,聂向阳二人平局。”
牛总管宣布了结果,台上台下也都没什么异议。这是友好砌磋,不是生死搏命,没有人想不开跳出来反对。
第七场,明法,宋经上了擂台。
二人都是剑客,明法道士年龄大些,有二十七八。而宋经只刚刚及冠。
两人都是通力,明法身着道袍,而宋经身着一袭练功劲装。
台下众人又议论开了,有人觉得明法比宋经大了好几岁。自然练剑的时间,战斗的经验,恐怕都要胜过宋经,这一场看好明法。
只是战斗开始不久,那个首先看好明法的,就开始不吱声了,悄悄往后退。
有几个刚才没说话的,则是一脸坏笑的盯着他。
只因台上的明法,虽然年龄大了好几岁,但是练剑的天赋似乎不怎么样。
在比他年轻的宋经使出乱披风剑法后,在灵动又无孔不入的剑招当中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双方斗不到二十回合便于败下阵来,收剑认输。
至此,上午的七场兵器比试全部比完。
众人吃完午饭,稍事休息又赶又回到了比武场里。
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刚吃完饭的张元只觉得懒洋洋的。他正一边消食,一边跟几人闲聊着。
“不知今天下午的比赛怎么安排的,还跟上午的一样吗?”
由于下午的比赛都是赤手空拳,因此几人也放松多了,于大侠道:“还跟上午一样。”
“就是由我们武馆先出两人比试热热场。出三人跟黑虎武馆比,再出三人跟灵应道观的比。”
“嘿嘿。我倒是想看看武馆的拳脚比试和刀剑比试有什么不一样,我最近回去也练了几个月的拳脚呢。”张元搓搓手说到。
于大侠打量了一下张元,只觉得他这次来不仅身板强壮了不少。更是有了一些练武人身上的精气神。
“你是谁教你练的什么功夫?练到什么程度了?”
“我练的也是外家功夫,但是可比不了于大侠你们这儿的高手呢。”张元谦虚道。
“我练的功夫分为练肉、练筋、练骨、练皮,又叫作明劲、暗劲,刚劲、柔劲。”
“咦?还有这种说法,感觉层次分的挺细,有时间再跟我们好生讲讲。怎么你也想下去比试?”
“正是,张元点点头,等这七场比试完了我再下去。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跟我比。”
“这样吧,最后我在跟人比的时候,如果谁赢了我的话,我可以给他做一首小诗当做彩头。”
“好,待会儿我给你安排。”牛管家面带微笑:“有你这首小诗作为彩头,到时候自然不怕没人和你比。”
下午的比试已经开始。
拳脚比试的方式比兵器比斗要快得多了。这却是张元一开始没想到的。
结果却是真真切切的应了那句老话,叫作“拳无三下手”。
没有了兵刃的致命威胁,因此是一经出手,都是全力以赴,往往一两招就能分出胜。
张元仔细观察,却琢磨出了不少的门道。
这些武者多半是只练了一部分的肌肉和筋腱,而没有把全部的肌肉和筋腱练到。
他们的通力境往往就是,一个招式和几个招式所用得到的身体部分,给练出了筋肉协调运使如意。其余不常用的地方,尚不能做到筋肉合一。
一直到了七场,正式比试完毕,牛管家走上擂台宣布。
“今天我们临时再加一场比赛。那就是今天的张秀才在这里。也练过几手武术,也想来同各位切磋。他也是通力境,超过通力的都就不要上来了。”
“另外你们不要怕跟他比赛,传出去说是欺负一个读书人什么的。你们不知道吧?张秀才的诗写得非常好,他说如果你们能打败他,他还另外有一首小诗相赠。”
话音刚落,台下还在议论。只见一个身手矫健的少女已站到了擂台中央。
张元一看对面的姑娘长得有些像林教头,十七八岁的年纪。
不过林教头的狮鼻环眼,传在他的闺女身上。经过女儿家的修饰,变成了杏眼琼鼻,看起来堪称“秀色可餐。”
张元学着书上的样子,抱拳朝对面道:“对方来将可通姓名!”
少女被逗得“扑哧”一乐:“我叫林英姑,接招吧你。”
张元见对手人似猛虎下山,上来就是一个黑虎掏心。
他牢记着抢攻中路的重要性,摆出架势,前臂直接将对手的拳头往外撞,而右手一伸朝少女的眼睛上抓去。
这一招是张元前世作为业余打架高手总结出来的经验。
因为业余打架没有经过专业练习,一旦碰到有对手攻击直冲自己眼光来的时候,人就会下意识的闭眼、眨眼或闪避。少有沉着冷静作出正确反应的。
对面的少女虽然是武林世家,可是脸面却是姑娘的傲娇。今天比试输赢且不说,万一把脸给弄花了弄肿了,成个猪头可坏了。
少女急忙把头一扭,身子向左侧闪躲。
张元紧跟一招虎抱头,一记虎爪攻头部,另一手则抓向颈脖。
林英姑急忙挥拳上挡,可是她本来就比张元力气小。刚才闪避之时还立足未稳,十成力气只使出了三分。
说时迟,那时快,张元的虎形顿时发力,小臂撞开他的粉挙,抓住了她雪白的脖子。
少女娇嗔一声,翻个白眼,又狠狠瞪了张元一眼,一转身便下了擂台。
牛总管过来,笑盈盈的看着张元道:“你赢了。”
候子玉折扇“啪”的一抖:“嘿嘿,张秀才,你的这首小诗可是送不出去了。”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张元心里给他们翻了个白眼,刚才少女一上来,他就知道这小姑娘想要他的诗。
可是他今天确实是想来一试身手,练武这么久也无人对练,只想抓住了机会实践切磋。
自己志在长生逍遥,现在还没想过这么早的结婚生子。
张元道:“比试赢了,现在也可以做诗。今日观看诸位少侠们的精彩比斗,心生感慨,已有一股英雄气酿在喉间。且取一壶酒来!”
“好!”
于大侠答应一声道:“顺便去取纸笔来。”
张元望向于大侠,林教头,徐徐开口:
天下风云出我辈
候子玉眼神一亮,提笔在纸上写了下去……
张元接过酒葫芦,“咚咚咚”几口下去,整个人气势变得沧桑了起来,望向远处。
一入江湖岁月催
林教头率先拍手嚎了一声:“好诗!”围观众人也是一起跟着拍手:“好诗!好诗!”
他又抿了一口酒下肚,面带三分潇洒,三分不羁,望向候子玉,开口高声吟道: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