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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为寻伊人覆冰城

仙缘万古情 半生孔乙己 3012 2024-11-12 08:47

  “思思!”,孟回程接近了寒城广场。广场之上,没有万思凝。

  它年今日故国地,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也随碎冰封。那个桃花般娇艳的佳人,还在他的意识之中在这百万丈广场之上翩翩起舞,可眼中的广场却坚冰密布。

  他伸展了十指,扑向了广场上的坚冰。

  …

  “思思!”,他来到了广场之南,这里,在他的记忆之中,站着城南的老伯老婶,曾几多时,见证了他和万思凝的花前月下、比翼双飞。

  但,这里,没有了万思凝,也没有了二老,只有两个人形冰柱,被埋在厚厚的冰中。

  “你还我思思,你还我寒城!”他的十指扣入冰中,坚冰坚,皮肉嫩,失一层皮,薄一层冰,失一块肉,散一块冰,血水滴入冰坑,血在变成冰的之前,它的温度,深陷了冰的宽广。

  一天后,两个冰柱被他扣了出来。

  他伸出手去,此手已如枯骨,他想用这枯手,温暖这两个冰人。但只是瞬间,在手触到冰人之际,冰人崩了,崩碎之状,如同雪云,漫布半空,消散无形。

  …

  “不!”他向里冲去,广场之左,在他的记忆之中,倚着双娇,她们青春美丽、豆蔻年华,也曾无数次的伴在万思凝的左右,与她一起长袖飞舞、放马高歌。

  但,这里,没有了万思凝,也没有了这两个娇娃,只有两个人形冰柱,被埋在厚厚的冰中。

  “你还我思思,你还我寒城!”他的十指扣入冰中,坚冰坚,皮肉嫩,失一层皮,薄一层冰,失一块肉,散一块冰,血水滴入冰坑,血在变成冰的之前,它的温度,深陷了冰的宽广。

  一天后,两个冰柱被他扣了出来。

  他伸出手去,此手只存残骨,他想用这残手,温暖这两个冰人。但只是瞬间,在手触到冰人之际,冰人崩了,崩碎之状,如同雪云,漫布半空,消散无形。

  …

  “不!”他向里冲去,广场之右,在他的记忆之中,玩耍一童,每次他和思思在这里卿卿我我、海誓山盟之时,都有他的嬉笑扰绊、牵衣扯袖。但,这里,没有了万思凝,也没有了顽幼,只有一个人形冰柱,被埋在厚厚的冰中。

  “你还我思思,你还我寒城!”他的十指扣入冰中,坚冰坚,皮肉嫩,失一层皮,薄一层冰,失一块肉,散一块冰,血水滴入冰坑,血在变成冰的之前,它的温度,深陷了冰的宽广。

  一天后,两个冰柱被他扣了出来。

  他伸出手去,此手只存残骨,他想用这残手,温暖这两个冰人。但只是瞬间,在手触到冰人之际,冰人崩了,崩碎之状,如同雪云,漫布半空,消散无形。

  …

  “不!”他仰天怒吼,百万丈之域,数十万之众,冰如废墟,人在墟中,一寸一人,厚厚的坚冰下,有着许许多多的冰人,这些,都是他的父老乡亲。而他,曾存执念,把他们扣出,让他们重见天日,重获人生。但,他胆怯了。他扣出了他们又如何?只不过,多了一缕云烟,增了一缕悲凉,空了一目思念。

  …

  “不!思思,你在哪?”他向里冲去,广场之北,在他的记忆之中,眺望着师父师娘。他和他的思思,十六年来,每一天每一日都幸福在他们的呵护之下,舔犊情深。但,这里没有了万思凝,也没有了爹娘,只有百丈的一个莲台,被埋在厚厚的冰中。而那冰柱的的旁边,赫然静立着两个流着血泪的冰人,他们也被深深地埋在这冰封之中。

  “师父!师娘!”,他冲了过去。双亲重见,他凭着本能,脚蹬手刨、头撞肩扛,想克服了坚冰,匍匐到二老的身前,磕几个头,诉几声痛,温几重情。冰厚且坚,但人疯志韧,冰一层层地薄,冰一层层地陷,他在冰坑冰洞之中,顽强地向着二老靠近。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在废寝忘食的勤劳苦干之中,一年时光悠悠而过。此时,他与二老之间,已只有了丈许的距离。

  但奋力而为的他却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隔着余存的冰层,向着他的师父师娘之冰躯深深地拜去。

  一拜,两拜,三拜,四拜,五拜,他足足拜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拜。然后,趴在冰上,放声泣哭。

  …

  “师父师娘,我和思思约好,宇崩宙灭,执子之手,与子生死,万古不相离!但如今,她竟被迫的离去,而我竟不知她之生死、何踪。我想要的是与她形影不离的陪伴,我只想找到她,但,她在哪里?谁能告诉我?师父师娘,她在哪里,谁能告诉我呀?”他的声音变换,时而低,时而高,时而悲,时而叹,即是倾诉,也是探问,但其中那对挚爱不离不弃、寻找到底的决心却浓郁到了极致。

  他的血泪已近流干,血水在冰坑冰洞之中冻成了冰柱。但隔冰而立的二老却没有应答,他们早已无力应答,也无能应答。他们已成冰人,冰封在这坚冰之下,心溢悲叹,眼满不甘,带着极致的痛与恨,与这寒城同存,也与这寒城之上的坚冰一样,死寂无生。

  …

  “师父!师娘!”,他又拜了下去,一拜,两拜,三拜,四拜,五拜,再拜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拜:“求您二老在天有灵,愿你二老魂魄不散。今昔回程还无能救你们脱离苦海,但我誓言,定复您二老之生机,复寒城之旧颜,复同门、同城之轮回!”

  “师父!师娘!”,他再拜了下去,一拜,两拜,三拜,四拜,五拜,又拜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拜,然后,站了起来,冲出冰坑冰洞。

  …

  他冲向了广场之央。

  “思思!”,他轻声道,没有呼喊,没有悲愤,却似在呢喃,在诉说。

  广场之央一树繁天,它的根部驱逐了坚冰,深入了沃土,上面,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他心思电转,思绪万千,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展现。他不知这代表着生机的茂树何时出现,但他记起了这里曾有一个莲台,这莲台是一个囚笼,被两个妖人操控,把他的挚爱囚禁。那个佳人楚楚可怜,一日之间人生反转、命运跌荡,如今,却不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沧海桑田,他不知过了多久。如果说短,他却有从生至灭、痴爱万年的母星人生。如果说长,冰城的原状仍在,虽被冰封,却也还是他十六岁那年的样子。

  …

  情事迷离,他也不知何真何假。

  现世如假,十六岁前的人生和如今的人生,虽隔了数万年的记忆,却真真确确、毫无疑问地,就是同一个人生、一个他刚刚经历的人生。一切的悲欢离合、一切的爱恨情仇都发生在这寒城、都吻合在这寒城。寒城还在,这假不了。

  前世如假,上万年的人生,一时一刻、一思一念、一恋一情、一事一物,却清晰致极、体系完整、合情合理,怎么判断,都真真确确,就是一世。

  长短也罢、真假也好,眼前的一切,让他明白了,万思凝已不在这寒城,但,万思凝一定在这寒城存在过。所以,寻找万思凝的希望就在这里。

  …

  “思思!”,他开始了新的一轮寻找。但此时,他寻找的已不是冰冻之后的爱人,爱人不在,就还有活着的希望,他寻找的是能找到爱人的线索,然后,通过这线索,找到寻找爱人的路。

  …

  “思思!”他也不再刨敲封冰,冰封之下,一目了然,他只是爬在冰上,一寸寸地观察着。百万丈的冰域,数十万的冰人,每一人的表情、手势、姿态、眼神,每一花一叶、一枝一干,每一印、一痕、一涂、一抹,都被他看了又看,查了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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