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年来,你们身上的毒还是没有解开?修为还是无法恢复吗?”
“是啊!我们费尽心思,虽然将此毒研究透彻,还是无法化了此毒。”
“那是为何?”
“此毒名叫牵机毒,乃是由一百零八种毒性各异的毒草炼制而成。修士一旦中了此毒,不论是什么修为,哪怕是元婴期、甚至化神期,全身经脉便会完全堵塞,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凡人修炼至少还能感觉到经脉的存在,中了这毒后,却连凡人都不如。如此一来,无论你有金丹也好、元婴也罢,没有经脉,根本就是废人一个!”
“难道就没有化解的办法吗?”
“有倒是有!有一种丹药就可化解此毒。但是等到配齐炼制这种丹药的仙草之时,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此话怎讲?要炼制什么丹药?”
“解此毒同样需要一百零八种仙草,每一种都对应一种毒草。将这一百零八种仙草炼成丹药后,牵机毒自然就解了。”
“这么说,没有解毒是因为没有找到这一百零八种仙草吗?”
“不是!仙草都能找到!”
听到老者这么说,张天逸一愣,不过他转眼就猜到了什么。
“难道这些仙草还有年份要求?”
“小友果然心思通透,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修仙联盟的地域无边无际,仙草更是随处可见。然而,这一百零八种仙草的年份却必须全部是毒草的一倍以上,这样炼制的解毒丹才能化解这牵机毒。据我们判断,那炼制牵机毒的毒草应该是在五百年到一千五百年之间不等。这样一来,除非能够保证我们拿到的这一百零八种仙草全部有三千年的药龄,否则,只要有一种仙草不够药龄,炼出的解毒丹也无法化解此毒!”
“这牵机毒果然阴狠!”
“所以,等我们研究明白之后,水家只能无奈放弃了炼制解毒丹的想法。现在,水家没有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苦了家主大人和那些小辈了!”
“老先生,水家像你这样中了牵机毒的元婴修士有多少?金丹有多少?”
“我这样苟延残喘的,还有七个,有两个老兄弟受不了这种折磨,先去了。金丹修士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吧!”
“这么多?如果此毒能解,水家岂不有九个元婴修士?!”
张天逸心中惊讶不已,一个第三梯队的小家族就有九个元婴级别的修士,这实在太恐怖了。要知道,在大夏国南漳城那样的一州首府,身为一州之主的南漳候,修为也不过是金丹初期!
“呵!解此毒又谈何容易?不过,假如真能解了此毒,我水家就不是九个元婴修士,而是十二元婴!”
“十二元婴?莫。。。莫非这几年就有三人结婴成功!”
听到这里,张天逸几乎都要惊骇了。七年时间,三人结婴成功?在大夏国,金丹修士能够顺利结婴的,百不足一!水家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三人结婴?这怎么可能?
“没错!我水家若不是有这三人结婴,恐怕这些年早就被方家这群畜生灭族了!”
“老先生,据我所知,金丹大圆满之后成功结婴的几率极低,我水家为何能够有三人连续成功?”
“呵呵,小友就是不问我,以后也会知道的。既然你现在问出来了,告诉你也无妨。可惜的是,恐怕你知道后要失望了。”
张天逸微微一笑,只是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希冀的看着老者。
“水家能够有三人在七年内结婴的原因便是这化婴丹!”
“化婴丹?”
张天逸口中喃喃的念着。
“不错!水家当年侥幸没有中牵机毒的金丹后期修士还有十余人。当年一战之后,水家家主痛失爱女,强忍悲伤之余,他从家族宝库中拿出最重要的宝物之一:仅剩的全部十枚化婴丹,让其中十人每人拿一枚,即刻去闭生死关。当时水家元婴修士仅剩家主一人,他依靠镇族法宝强撑水家五年,其中的艰辛,实在不为外人道也。幸运的是,这十人在五年后终于全部出关。其中,有三人顺利结婴,剩下四人晋级失败,走火入魔陨落,其余三人停留在金丹期大圆满。”
“这么说来,服用化婴丹后,大概可以有三成几率结婴?”
“可以这么说!”
“多服用不能提高结婴几率么?”
“不能!”
“老先生,您可知这化婴丹如何炼制?”
“我知道你的想法,想找办法炼制化婴丹是不?年轻人,没这么简单的。其实这化婴丹的丹方各大家族都有,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炼制化婴丹的主药需要千年化婴草,此乃修仙联盟十大仙草之一,每次出现不过寥寥数十株!一株化婴草最多炼制成九枚丹药。别看这化婴草每次都会出现几十株,但联盟这么大,修士不知凡几,根本就不够分的。水家数千年的积累,才不过攒下区区十枚,此丹之珍贵可见一斑。若非生死存亡之际,家主怎会全部将家底拿出来?”
“每次出现不过数株?出现在何处?”
“这些本该由家主和你们说的。罢了,看你还不算顺眼,既然已经和你说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些。这化婴草别的地方没有,只有在妖域中一处叫妖渊的地方存在。”
“妖渊?莫非联盟会组织人去那寻找化婴草?”
“嗯,看来你小子不笨!联盟每十年都会组织一批年轻人去妖域,去妖渊碰碰运气。”
老者说完,眼神中竟然浮现出一缕凌厉的杀气。虽然他现在没有丝毫修为,张天逸仍然在这缕杀气中感觉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心思一动,心底不由浮现出一个念头。
“老先生,莫非您曾经去过妖渊?!”
老者眼皮一抬,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张天逸,并没有回答。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干枯的手,颤颤巍巍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很浓,但是早已凉了。
老者端起茶杯正要喝时,张天逸打断了他。
“老先生,您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