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突破了?”
陈鸣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身体里那实实在在的力量,还有脑海中关于《铁马桩》的许多新的领悟。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主十三岁练武,开始学这门《铁马桩》,练了三年,遭遇瓶颈,就像是卡住了,不管他怎么努力练,都难以提升。
这一卡,就是四年。
即使是在商行里当了伙计,工作繁忙,他依旧每天坚持练桩功,风雨不改。也只是能保持状态而已。
现在,只用了两个经验值,就突破了这个瓶颈,更上一层楼。
他看了一眼面板。
【姓名:陈鸣】
【等级:3】
【当前点数:0】
【功法:《铁马桩》(第二重0/200+)】
【武技:《三才拳》(熟练21/200+),八卦刀法(入门12/100+)】
突然,陈鸣转过头,看向那两个躲在角落的犯人,朝他们走了过去。
那两名犯人听到脚步声,吓得大叫起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伴随着一声声惨叫。
旁边关押的犯人纷纷叫好,只可惜太黑了,看不见实况,从击打声来判断,打得是真惨。
……
陈鸣一连打了好几分钟,打得两人求饶声都弱下来了,终于还是停下了手。
“为什么这次没有得到经验值?”
他思索了起来。
是因为同一个人那里,只能得到一次经验?
还是说,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战斗意志,这不算战斗?
到底是哪个原因,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印证。
“看来,得想办法离开这座监狱才行。”
陈鸣听着两人的哼哼唧唧的呻吟声,有点心烦,“闭嘴。”
那两个犯人当即战战兢兢起来,不敢再发出声音。
他来到远离马桶的位置,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研究起了这个刚刚到手的金手指。
……
不知不觉,天亮了。
陈鸣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穿越后的第一个夜晚。
突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是两名狱卒,喊了一声,“陈鸣,出来。”
一边掏出钥匙,把锁链打开。
陈鸣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这年代的审问方式,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不招就大刑伺候。
他不怕挨打,就怕这些人下黑手把他给废了。
他赔着笑脸,“二位差爷,不知道唤小的过去有何事?”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狱卒看了他一眼,笑道,“昨天要是像现在这么乖觉,就不用挨那一顿打了。”
原来,原主是被你们给打死的。
陈鸣头低得更低了,口中说道,“昨天是小的不懂事,给二位差爷添麻烦了。”
那狱卒想起昨天这小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依旧梗着脖子,死都不认罪的倔强模样,这样的硬骨头,他都没见过几个。
没想到,一夜过后,这小子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看来,骨头再硬,还是硬不过刑具。
他调笑道,“看来,昨日那一顿打,倒是把你给打开窍了。”
“小的确实是被打怕了。”
狱卒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同伴轻咳一声,说道,“陈鸣,金家那边已经撤了诉状,你可以回去了。”
“啊?真的?”
陈鸣惊喜莫名。
“当然,把你的东西领回去,就可以走了。”
……
两名狱卒将人送走后。
那个黑脸的狱卒有些不解,“生哥,干嘛对这小子那么客气?还把那套衣服还给他了?那衣服料子是新的,值不少钱呢。”
生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昨天也见到了,这个陈鸣的骨头有多硬。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变得如此隐忍。你觉得他是害怕了吗?”
“不然呢?”
生哥幽幽地说道,“这样的人,我以前见过一次。受了冤屈,骨头也是这般硬,死不认罪。在牢里关了几年后,性情大变。出狱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再过得几年,突然带着一伙山贼进城,将当初冤枉他的仇人杀得干干净净。”
黑脸狱卒咽了一口唾沫,“生哥,你别吓唬我。”
生哥背着手,往里面走去,一边说,“这个人就是青背狼。”
青背狼?
黑脸狱卒大吃一惊,心里有些发毛。
这可是郡内最大的一伙山贼了,横行十年,劫掠过往商旅,恶名远扬,足以让小儿止哭的存在。
……
陈鸣走出牢房的大门,有一种得脱牢笼,虎归山林的喜悦,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阿鸣。”
突然,他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看,惊喜道,“大哥?”
站在不远处的,正是原主的兄长陈睿。
陈鸣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这位兄长把他捞出来了。
怪不得,金家会突然撤了诉状,衙门会突然放了他。
陈睿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在看见他之后,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
陈鸣走了过去,郑重地说道,“哥,谢谢。”
“你我兄弟,说这个干什么。走,回去吧,你嫂嫂还在家里等消息。”
他说完后,上了旁边一辆有些旧的马车。
陈鸣跟着上车,心潮有些起伏。
在原主心里,跟这位大哥有些隔阂,关系并不亲近。
他们父亲去世后,陈睿继承了家业,不久后,就断了陈铭的钱银,不再供他练武。
无奈之下,陈鸣只能接受陈睿的安排,进了金源盛当伙计。
他心里自然是有怨气的,从那之后,几乎就没怎么回过家了。
结果,出了事之后,只有这位嫡亲大哥到处奔走,将他从牢里捞出来。
可惜,原主已经看不到了。
……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家了。
陈鸣下了车,就看见大嫂卫氏在门口准备了一个火盆,让他从上面跨过去,还拿着柳枝,在他身上扫了几下,将晦气扫掉。
边上,不少街坊邻居在看热闹。
“陈二出来啦?”
“出来就好。”
“好好的人,被打成这样,真是可怜。”
“我就说嘛,陈鸣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绝不会做那种作奸犯科的事情……”
“……”
陈睿朝着邻居们团团作揖,这才带着家人进了门。
陈鸣耳朵灵敏,能听到人群中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陈大这次为了捞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恐怕把陈家的老本都掏空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卫氏把嫁妆都拿出来变卖了。”
“真是可怜,陈睿那么老实本份的人,被这么个弟弟拖累。”
“要我说,就不该去捞他……”
“你看那张家多聪明,陈二一出事,立马上门退了亲事。不受他的拖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