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山雨忽来
“欧呦呦!”
“唏律律——”
却是见那胖和尚,从马厩里,牵出一头驴来。
这驴在汉代,被称为劣马,价格低廉,平民用其来拉磨、驮货。
驴是在商朝时期,通过游牧民族传入西北地区,而后汉代张骞通西域后,驴作为“奇畜”,大量引入中原,用于运输和农耕。
现在又不是贵族骑驴成风的唐朝,在汉朝骑驴还是罕见的。
严宽还以为,这胖和尚为了低调,所以才找了个驴子来骑。
万万没想到,这胖和尚竟然真的找了个驴子来骑!
“尼玛,我的眼睛瞎了!”
眼前的一幕,连脑残编剧都不敢写的东西,竟然被他看到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严宽趁着胖和尚正在兴头上,立即开溜。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仍旧是内心难以平复。
原本他只是想要看看,这光头和尚会不会有什么额外动作,等其走远了自己再走,省得打草惊蛇,徒生事端。
没想到佛门弟子,竟然如此孟浪。
“那可是驴啊,这是怎么扛得住的?”
严宽在坎源山,也不是没见过小妖们的龌龊事,大环境是这样的,他也能理解。
只听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儿个算是开了眼。
严宽感觉自己的见识,还是太少了,他自诩为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洗礼,思想无比开放,脑回路甚是清奇。
可在这光头和尚面前,他单纯的像个新兵蛋子。
回到茶楼后,严宽找了张椅子坐下,却又突然站了起来。
他现在有种肛门夹碎核桃的紧张感,已经是留下一定的阴影。
“这个佛门欢喜禅,也不知道是哪个路数的,竟然有目标成体系的勾引三圣母。”
“这么想来,杨天佑和瑶姬,董永和七仙女,牛郎和织女,该不会都是这帮人设计的套路吧?”
翌日,那刘彦昌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一边途径华山,一副进京赶考的模样。
严宽远远的吊在后面,不敢跟的太近。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时间段,三圣母应该会用一场大雨,阻住刘彦昌的去路。
“看来后世对于这刘彦昌美化了,而且还污蔑杨戬不近人情,囚禁自己的妹妹。”
严宽内心打定主意,等下自己只需要,在刘彦昌施展那粉红绣囊后,出手将三圣母救下,顺便再扫描复制宝莲灯,便大功告成。
有宝莲灯在,自己至少都能提升到天仙,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太乙金仙。
这个时候,再出去学法术,无疑是要便利得多。
可直到走出华山地界,又向前走了很远的距离,都没有一滴雨落下。
正在前面走的刘彦昌,此刻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心中不禁暗忖,难道这次也失败了?
跟在后面的严宽,也有点发懵,他可以肯定,这个时候,绝对是走出华山地界,脱离了那三圣母掌控的范围。
“这不科学啊!难道这小子不是刘彦昌?”
严宽也不装了,直接操起驭风术,飞到刘彦昌的面前,拦住其去路。
刘彦昌看到面前突然飞过来,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英俊男子,心中骇然,本就心里有鬼的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嘭!”
“哎呦!啊!”
刘彦昌捂着自己渗血的右腿,发出痛苦的哀嚎,俊俏的面庞,扭曲成一团。
“连兜哆儿凳都能听懂的话,你却听不懂。”
“问你几个问题,要是让我发现你说谎,就再打断你一条腿。”
“说吧,是谁让你陷害三圣母的?”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俊美男子,刘彦昌只觉得这人是妖怪变化,当即便强忍疼痛开口道。
“这位大王,是一个自称修炼欢喜禅的和尚,派我去给三圣母下药,那和尚说,他拔得头筹后,就把三圣母赏赐给小的。”
“大王我冤枉啊,我本是刘员外家养的嬖臣,后得那佛门高僧看中,便传我手段,来引诱三圣母,我是被逼的啊!”
严宽点了点头,这刘彦昌应该没说谎,跟自己偷听到的信息,不相悖。
“你可知那和尚有什么本事,是何来历?”
严宽对所谓的欢喜禅,完全没有概念,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的势力。
“我偶然间听那佛门高僧说过,其师傅尊名中,带有定光二字。”
严宽凝眉沉思,定光?长耳定光仙?定光欢喜佛?
回想起那胖和尚的重口味,还真是兔爷的传统,那长耳定光仙便是长耳兔妖。
“这长耳定光仙是个反复之人,典型的奸诈小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严宽心中打定主意,不趟这趟浑水。
既然找不到三圣母,那就是缘分未到,他便准备前往西牛贺洲,去寻那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拜菩提老祖为师。
它能够想到的拜师人选中,本领强人品好的,首选就是这菩提祖师。
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回来武当山,去找那真武大帝拜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走吧。”
严宽挥了挥手,放了刘彦昌一马,刘彦昌大喜过望,也不顾及腿上的伤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你走错方向了!”
轻轻抬手,刘彦昌的头颅被斩断。
严宽将其身上的粉色绣囊取走,这才往回折返。
「检测到己级法宝,迷香绣囊,一次性消耗法宝,可使目标失去神志,充斥欲念,是否扫......」
“融合到左手小拇指!”
严宽融合到左手后,再度增加五十年道行。
在途径一片池塘的时候,严宽随手就将迷香绣囊丢进了池塘里。
这种容易被人误会的东西,严宽还不至于傻到带在身上,到时候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就在严宽折返时,再度经过华山,这次他倒是没有再登山。
这三圣母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不然那胖和尚也不至于两百年都没得手。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再度将庙内题诗念了出来,却是另一幅心境。
没有了目的性,再看这华山,有了不一样的观感。
路过华山山脚下,忽起一阵怪风,吹的山林雀鸟惊飞,山道尘土飞扬。
正缓步山间的严宽,忽觉额前一凉,一滴雨珠坠在眉间,清冷如碎玉。
他抬首望天,却见方才还晴空如洗,此刻竟乌云翻墨,雷声隐隐。
山雨欲来,四野无人,唯见不远处,有一座破败木屋,半掩于苍松之后。
“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