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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暗夜盟约

唐:奴贼成王 贺兰爬山狼 2910 2025-05-04 10:05

  王谦提笔的手悬在半空,忽然冷笑一声:“好个郭军师,倒会留后手。“话音未落,笔已在素笺上游走,寥寥数语便将约定写得滴水不漏。

  叶无接过字条时,发现墨迹未干的纸角还带着淡淡血腥味。

  原来王谦用刀尖挑破指尖,在落款处按了枚鲜红指印。

  “告诉郭军师,这既是盟约,也是战书。“王谦把佩刀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若五原城破时裴铸与魏二逃了,我这条命,就当给你们垫背!“

  叶无见事已办妥,一转门就从屋里消失了,只想把消息早点送到郭逸手中。

  他将字条卷成细卷塞进竹筒,再用油布层层裹紧,潜到城隍庙取了自己暗藏的皮袄。

  躲过巡逻的士兵,叶无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找到一处暗河,也顾不上水中刺骨的寒,一口气游到城外护城河。

  月光高高的照在城墙上,朔风像刀子一样削在叶无脸上。

  他只想着快点回报,打开油布包穿了皮袄,又走出二里地,打一声口哨。

  远处就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待跑到叶无身边,这匹黑棕的河曲马低声“咴儿~咴儿”的叫了两声。

  叶无轻拍马头以示安抚后,翻身上马,向回乐县的方向急驰。

  被他远远甩在后面的五原城墙上,有个立在女墙边的兵卒问旁边的人:“你有没有听到一阵马蹄声?”

  旁边打着瞌睡的兵丁,不耐烦的嘟囔:“一惊一乍的,大晚上在这里跑马,不想活了!”

  终究是夜掩下了一切,太阳微光才起时,叶无就已经到了郭逸住所里。

  他是得了郭逸特许,最近可无通报进入。

  待郭逸被叶无轻声唤醒时,心中不免有惊色:他进来我一无所觉,看来得寻个武功高强的保镖了,这个时代果然不能小觑。

  因着光影的原因,叶无并没有看真切郭逸面上的神情,只觉得军师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叶无,你头发都结冰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再来找我回话!”

  叶无知道这是自家军师心疼自己,内心自是感激不已,出去前先把领口里的竹筒交给了郭逸。

  待叶无退出去后,郭逸就着清晨窗外透进的阳光,展开纸条,一阵狂喜怎么都压不住嘴角,这事已经有八成稳了。

  虽说约了两日后,可是自己这一方总要有个万全的保障。

  郭逸又等了片刻,叶无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回来。

  “你把详细的情况同我细细讲来!”敦逸让叶无坐在自己对面,推一盏酥油茶和一块粟米糕到他面前。

  叶无受宠若惊,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把五原城里探到的情况,包括接触王谦的事情,以及如今裴铸对王谦已有了提防之心都说了一遍。

  看着迅速稳下情绪的叶无,郭逸也不免暗赞:他也不过才是半大的小子,只是这份脑力和稳重却是不易,培养培养堪大用。

  “你刚说,有两条密道,还有条暗河,这事你怎么想?”这样的问题本不该问叶无,斥候打探情报为主,可如今被问到了,叶无知无不言:“暗河可通行,在城内口河内拉有铜丝网,还布有尖厉木桩,水性不优者,怕有去无回。”

  “嗯,说话滴水不露,还顺便夸了自己水性好,好苗子!”郭逸心中如是想,叶无不知军师心中对他高看一眼,接着说:“至于密道,我没敢近前去看,不知里面有没有人把守,只一点单马窄车可过得!”

  “窄车?”叶无听到郭逸问,立刻说:“就大约正常成年男子一腿宽,只是略比正常马车长。”

  “哦,原来是马车WL款啊!”郭逸说完才意识到叶无听不懂,但也没想着给他讲这个意思是加缩窄加长的意思。

  郭逸略一停顿,又说:“可以出得了马车的密道,你可知城外出口在哪里?”

  “小的这两日在城里,还没来得及探查。”叶无说着话,低下了头。

  “不妨事,你稍做休息,今天务必探出出口,如若能做到,事后定会论功行赏!”郭逸也不责怪于他,此处五原城探查的事并不假他人之手,他就想看看叶无的能力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叶无自是领命去了,而郭逸自然是去找白瑜娑准备攻城计划,毕竟只要夺了五原治所,乌池、白池这样的的大盐池就算拿到己方手中,这可是了不得的钱袋子。

  郭逸在去寻白瑜娑的路上,感叹这个时代,盐为民用,只需要给官府交税即可。

  可惜但凡是一本万利,生活不可缺的事物,总会有说不清理还乱的利益。

  如果说灵武郡的马匹是这片土地的重要战略物资,那么盐川郡的盐则就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钱袋子。

  以上二者得其一则可为一方霸主,如果两郡都得,想想就身心愉悦。是时候去找白瑜娑,商量下一步行动了。

  郭逸转过演武场西南角的夯土墙时,迎面便是呼啸的北风,夹着细沙打在二毛皮衣上沙沙作响。

  正月末的阳光苍白无力,却照得场中百余名赤膊汉子的古铜色脊背发亮。

  他们正围着五座一人高的石锁架列队,石锁表面凝着的白霜在热气蒸腾中早被融化。

  白瑜娑光着膀子站在中央,肩头旧伤结成的疤痕在肌肉虬结间格外醒目。

  他双手各拎着八十斤重的铁砧,正在给前排士兵演示“麒麟步”:“腰马要像拴在马桩上的烈马,下盘稳当才能发力!”话音未落,忽然瞥见郭逸的身影,铁砧“当啷”砸进冻土,溅起冰碴子:“郭兄弟来得正好,瞧瞧俺新琢磨的练力法子!”

  郭逸扶额,心说:让他练特种兵,他这是真‘特’,可这些个兵卒不都是白瑜娑这样的天赋异禀。

  场西侧,二十名壮汉正背着盛满水的牛皮袋慢跑。

  牛皮袋在肩头晃荡,渗出的水渍打在蓝布衫上结成碎冰,每跑过一段,就有亲兵往袋里添加半块青砖。

  “正月里练负重,不怕冻坏了筋骨?”郭逸伸手按住石锁架,触手一片冰凉。

  白瑜娑抓起葫芦灌了口烈酒,酒液滴在胸前的刺青上:“马奴过冬,哪个不是光膀子饮雪水?”

  他指向场边架着的七尺木人桩,桩身上布满刀砍斧劈的痕迹,“前日让弟兄们练‘开山斧’,结果三个人虎口震裂,若没把子力气,拿什么和人拼?刀枪无眼!”

  “老弟你看!”白瑜娑突然指着演武场北角。

  那里挖了五尺深的冻土坑,坑底铺着从黄河边运来的鹅卵石,二十名士兵正在坑里赤足蹦跳,每跳十下便要举着两尺长的木棍对击。飞

  郭逸默了默,是啊平时不流汗,战时要流血。

  “义首,有事同你讲!”有人在的时候,郭逸都要叫白瑜娑‘义首’。

  白瑜娑立刻挥手让士兵们停下:“都歇会儿!把石锁浸到冰水里,半个时辰后接着练!”他转头冲郭逸咧嘴一笑,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团,“弟兄们都憋着火呢,上次攻灵武没让他们真刀真枪拼个够,这回打盐州,可得让他们把力气使在刀刃上!”

  与此同时,叶无等人化妆城冬日觅食的穷人,在五原城外探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北岸芦苇丛中有段石堤在阳光的照映下更为明亮。拨开杂草,一人高的洞口赫然显现,砖石缝隙里还嵌着新鲜的骡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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