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吾非蛾贼,但请大汉赴死!

第33章 守四方

  然而,到底是褚燕体力更好,胆子够大,数十回合之后,便渐渐占得上风。

  夏侯兰虽拼尽全力,却愈发难以抵挡防不胜防的偷袭。

  待夏侯兰气息不匀,快要力竭,只见褚燕瞅准时机,一个箭步欺身而上,双手如钳,忽然紧紧扣住他双臂。

  接着,褚燕猛地发力一扭,夏侯兰顿时失去平衡,被他顺势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此战也就此落下帷幕。

  不过,周围众人却是看得目瞪口呆。

  谁也未曾料到,这看似文质彬彬的小子,竟如此能打。

  夏侯兰被扶起,自行下台时,场边欢呼声此起彼伏。

  这般热闹场景,让赵云也按捺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可夏侯兰下场后,却快速按住他,眼睛往左右瞟了瞟,小声说道:

  “子龙莫急,待人歇息片刻。”

  赵云领会其意思,拍了拍他的手,旋即对着褚燕坦荡道:

  “兄台先歇着,体力恢复后,我俩再打。”

  褚燕点点头,又歇了一会。

  等再次恢复体力后,他再次站到圈中,对着赵云邀请道:

  “请。”

  赵云等待多时,立即一个箭步跳入场,抱拳道:

  “请。”

  随即,褚燕开始试探赵云。

  但是,他刚起手,赵云就一个猛步向前,双手比褚燕自己还快几筹,抓住他的双手,一个背摔,就将褚燕撂倒。

  褚燕躺在地上,就和之前被他一回合摔倒的人一样,傻傻看着灰尘。

  张旸笑着走进场,轻轻踢了褚燕两下,伸出手笑道:

  “怎么样?”

  褚燕拉着张旸的手站起,苦涩笑道:

  “渠帅之人,果然不凡。”

  张旸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呸道:

  “汝不也是我的人?少给我说些小家子气的话,快些下去,让我和赵云兄弟切磋切磋。”

  褚燕有些脸红,点了下头,就赶紧走人。

  圈中现只剩两人,张旸对赵云伸手道:

  “现在只要赢了我,那边的甲胄,汝便可任意挑,现在来吧。”

  言罢,其疾趋而蹲,沉身稳势,双掌连拍股间,作角抵之状。

  赵云见状,亦效其行,身姿如虎踞,蓄势待发。

  二人徐徐相向,转瞬之间,同时发力,两躯相抵,恰似苍松交柯,轰然有声。

  足下土地,不堪其力,骤然陷下,踏出坑洼。

  张旸感知赵云雄浑蛮力,心内却暗喜非常,思忖道:

  “吾力竟较之名将犹胜几分!”

  时光稍逝,赵云脚下坑洞渐深渐阔。

  赵云见力不能支,欲凭矫捷身手,变招破局。

  然张旸反应亦是迅疾,觑得赵云换招间隙,长臂一展,如铁钳般抱住其腰,猛一发力,将赵云掀翻在地。

  “哈哈哈……吾胜矣!”

  张旸大笑,旋即伸手,拉起赵云,单臂高举,面向周遭士卒,声若洪钟,高声长笑。

  夏侯兰见状,双目圆睁,几欲突出,实难置信赵云这等猛士竟会落败。

  然事实确凿,只能喟叹天下英雄辈出,能人异士何其多也。

  张旸受众人欢呼簇拥,拉着赵云,径至场中那副甲胄之前。

  他伸手取下甲胄,高举过头,朗声道:

  “此甲,今归吾有。待下次打擂,若有人能胜吾,仍可将其取走!”

  声如雷霆,士卒们热血沸腾,激情四溢。

  刹那间,不知何人率先高呼,众人纷纷响应,一大群士卒涌上前来,将张旸高高抬起,呼声震天:

  “渠帅,壮哉!渠帅,壮哉!渠帅,壮哉!”

  张旸紧护甲胄,唯恐掉落伤人。

  闹腾良久,方笑着示意士卒将其放下。

  他一路轻拍士卒肩膀,重回场中。

  此时,士卒们看向张旸,目光中满是亲近与崇敬,亢奋之情溢于言表。

  张旸环顾全场,心中甚为满意,此番总算是初步收拢了军心。

  长舒一口气,嘴角噙着笑意,高声下令:

  “擂台胜出之前一百人,上前!”

  此军营之中,士卒多达四万余人,然真正登台打擂者,不过十之一二。

  待胜出者登台,情形却令人意外。

  只见褚燕身后,跟随着不足七十人。

  待这七十人依次领走甲胄后,张旸回首望向身后那三十余具甲胄,大笑道:

  “这是何意?莫非无人欲得甲胄护身?”

  众士卒哄笑一片,却无一人上前。

  张旸见状,开口问道:

  “尔等参与打擂者,缘何不上前领取甲胄?”

  稍待片刻,人群中有人高声回应:

  “此乃胜利者之荣耀凭证,吾等皆非褚燕一合之敌,岂敢妄取。”

  张旸闻言,不禁苦笑,然转瞬便计上心来,对着士卒们高声喊道:

  “既无人上前,便由众人推举。来,众人推举出三十四名打擂胜出者于吾!”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沸腾。

  未几,三十四人便被众人从人群中推搡而出,无奈之下,只得挑选一件甲胄。

  待甲胄分发完毕,张旸望着身后这百人队伍,笑意盈盈。

  他知晓,自己领军的班底,终于是有了。

  毕竟,如此庞大一支队伍,仅凭他一人,实难掌控。

  张旸趁热打铁,当即任命赵云为一方渠帅,褚燕为二方渠帅,夏侯兰为三方渠帅,焦触为四方渠帅……依此将四万大军分为八方。

  八方军渠帅定好,又是副渠帅和神使,再是千夫长、副千夫长和祭祀。

  分军既定,全场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此刻,众人于亲卫队引领之下,不再高呼“渠帅”,转而齐声呐喊:

  “将军!将军!将军!”

  那呼声震天,仿若滚滚雷霆。

  张旸听闻,心潮翻涌,难以自抑,不住挥手,向着麾下将士们示意回应。

  此声声呼喊,恰似昭示着他的大业踏入全新阶段。

  待那欢呼之声往复十次,张旸亦渐渐敛了欢喜之情。

  他悄然往后瞥去,只见身后挑选而出的百人,正笑语晏晏,不知在议论何事。

  刹那间,张旸脑海中闪过一个有趣的主意。

  于是,他振臂高呼:

  “今各方渠帅已然选定,尔等便自行择定追随的渠帅。然每一方仅可纳五千人,多余之人,便只能充作军中辅兵。”

  此言一出,欢呼声戛然而止。

  须臾,大批士卒仿若汹涌潮水,朝着赵云、褚燕等人奔涌而去。

  转瞬之间,那些身为百人将领之人,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旸瞧着他们窘迫之态,不禁放声大笑,旋即再度喊道:

  “戌时正刻,切莫忘了来我营帐议事,届时我自会告知尔等职责所在,以及下一步计划。”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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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旸方入营帐,便席地而坐。

  此前四散于各处的亲卫,此刻也纷纷归至帐中。

  见众人到齐,张旸开口道:

  “速去将自家兄弟都唤来。”

  王六屁股刚沾地,听闻此言,立刻起身,匆匆奔出帐外。

  不多时,那些随张旸从山中带出的部下,皆汇聚于营帐之外。

  张旸起身步出,直截了当地说道:

  “吾欲将尔等分散至各方麾下,充任监坛或是正仪之职。尔等可愿为我,监守各方军纪?”

  这群部下如今仅余四百余人,却皆是与他同生共死之辈,论及信任,张旸自然对他们最为放心。

  然而,四百多人听闻此言,面露犹豫之色,一时不知是否该应下此事。

  上阵杀敌,他们自是不惧,可说起监管军纪,他们自觉未必能胜任。

  张旸见状,一眼便洞悉众人心中所想。

  他猛地拍手,大声喝道:

  “真乃窝囊!大丈夫行事,怎可如此畏首畏尾?自觉不行,便勤加操练,努力提升。莫非诸位又想让我蒙羞不成?”

  众人被这一骂,犹如被冷水浇头,瞬间清醒。

  当即齐声高呼:

  “喏!”

  张旸微微点头,开始有条不紊地分配人手,将多余之人纳入亲卫队,确保人力无丝毫浪费。

  待名额分配完毕,天色已渐昏暗。

  张旸抬眼望了望天色,对着王六招手道:

  “汝即刻前往赵家。”

  王六领命,转身迅速离去。

  众人不知王六所为何事,皆在营帐外静静等候戌时正刻的军议。

  时光缓缓流逝,仿若轻柔的夜风悄然拂过。

  待朔月高悬,繁星闪烁之时,各百人队纷纷赶来。

  亲卫队急忙入帐,向张旸禀报道:

  “将军,众人已到齐。”

  张旸睁开如虎般锐利的双眼,微微颔首:

  “吾已知晓,这便前去。”

  说罢,他双手撑地而起,拍了拍身上尘土,自昏暗中朝着帐外走去。

  帐门掀开之际,帐外众人齐声高呼:

  “将军!”

  张旸应了一声,随后向下示意,招手道:

  “都坐下说话。”

  众人身着甲胄,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纷纷落座,静待张旸发言。

  此时,张旸双手抱胸,神色凝重地说道:

  “诸位,如今我军主要将领已选定。依我军规制,千夫长之下,当设三位百夫长、副百夫长以及监坛;百夫长之下,亦设三位什长、副什长及正仪。”

  “如今八方军初创,这些职位中的正副百夫长与什长,我望由汝等自行提拔,尽早稳定军心。”

  “至于监坛和正仪,则由跟随我的老部下担任。他们将与神使祭祀一同,主管人员提拔名单的上报以及军纪军容之事。”

  “也就是说,除作战指挥与训练之外,内政将由神使、祭祀、监坛与正仪把控。尔等可听明白了?”

  百位将领面色沉稳,齐声应道:

  “明白了。”

  张旸点头,接着说道:

  “最近几日,务必尽快整顿好队伍,尤其注重训练与军纪,诸位当明白我前言的用意。”

  “七日后,军中可休整一日,让士兵休养或归家探望。但是我不希望出现逃兵和扰民之事。”

  百位将领闻言,神色先是一喜,旋即又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心中自有逼数,七日后,实在难以保证麾下不会出现逃兵和扰民之事。

  这群投军者都野的很。

  张旸将众将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片刻后,放声大笑道:

  “诸位,竟如此没有把握?”

  众将皆心头一震,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旸摇了摇头,叹息道:

  “古人云,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军又何尝不是如此?”

  “然诸位,我等已无时间可浪费。我已决意,十五日后,率军撤离真定城。”

  此言一出,众将皆面露惊愕之色。

  赵云当即起身,抱拳问道:

  “将军,为何要弃城而去?”

  张旸环顾四周,见其余人亦是满脸疑惑,便直言道:

  “当下时机未到,若死守真定,我军将陷入四面受敌之境,重蹈下曲阳和广宗之覆辙。”

  “我绝不能拿全军将士以及真定城所有百姓的性命冒险。”

  “这……”

  赵云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后说道:

  “恐怕这一去,四万多人难以留住多少。”

  此言一出,其余将领亦是心中一惊,面露担忧之色。

  然而,张旸却不这么认为。

  他站起身来,面向众将,张开双臂道:

  “何惧之有?天地何其广阔,我等作为亦当何其伟大,岂会容纳不下这些人?”

  “若真容纳不下,便说明尔等身为将领,未能管好军纪,亦未与属下亲近。”

  “毕竟我等乃为天下人而战,天下人又怎会平白无故舍弃我等,不是吗?”

  众将望着张旸豪迈的身姿,其气势仿若能吞星吐月。

  一时间,众人皆暗自吞咽唾沫,自感惭愧。

  张旸望着夜空星辰,继续说道:

  “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等因人和而起,自当牢牢把握,直至大业告成。不知诸位可明白我的意思?”

  他目光如炬,逐一扫过第一排将领。

  第一排将领立刻起身,垂首抱拳说道:

  “吾等必定悉心管理属下,让他们感受到我军的仁义。”

  张旸闻言,当即拍手称赞:

  “善,大善!只要秉持此念,尔等皆可镇守一方,日后更能守护这天下四方。”

  说完,他举目东望。

  好一会后,张旸又抬起手,好似要抓住什么。

  “待那时,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有余粮,孩童有书可读。我便与诸位一同告老还乡,将这天下归还于天下人,如何?”

  将领们望着他那双明亮如星、仿若已望见未来的虎目,以及那极具感染力的举止,皆面露笑容,齐声高呼:

  “将军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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