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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准备“见义勇为”

  夜色已经笼罩住天空,即使天际线处最后一抹的夕阳红也消失在隐隐的黑暗之中。

  街边两旁的路灯闪烁着明亮的光线,在渐浓的暮色中投下一圈圈昏黄的光晕。

  站在人行道边缘,夜风裹挟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秋元悠介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些被灯光镀上一层朦胧色团的身影,宛若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

  即使到了下班后独享的自由时间,旁边高楼大厦中依旧有数不尽的社畜忙忙碌碌,享受着“社会的剥削”。

  有些职业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朝九晚五的时刻,只剩日日夜夜的煎熬,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微薄的薪水。

  他的目光扫过街对面的一家小餐馆,透过雾气朦胧的玻璃窗,能看见独自吃饭的上班族,他们面前的热气在灯光下袅袅上升。

  旁边的便利店里亮着显眼的白光,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挤在杂志架前叽叽喳喳。

  更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对着手机怒吼,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眉心。

  晚餐之后,各回各家,不过因为上次聚餐时的丑况,此次没有过多饮酒,只是几瓶清酒罢了。

  这种情况下,后劲没有上来,在神志保持清晰的这段时间里,众人开始返回了自己的老窝。

  漫步在道路上,秋元悠介一边放开大脑,不再思索着案件情况,一边留出些许的注意,避开身边流动的人群。

  转过街角时,他差点撞上一个低头看着手机的年轻人。

  对方头也不抬地说了声抱歉,眼睛始终没离开发亮的屏幕。

  现在已经是夜晚时间了,失去太阳的滋润,那些潜伏着的黑暗正式登场,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街边行道上,原本那些穿着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人头攒动的情况已经渐渐消失,或许只剩无事闲逛以及正是上班时间的人群走动。

  远处似乎传来电车进站的广播声,秋元悠介看了看时间,加快了脚步。

  今晚的公寓依然空荡荡的,但至少可以泡个热水澡,在这炎炎的天气实在是一种享受啊。

  这么想着,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正在活跃的思绪。

  前方约二十五米处,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婆婆与一个染着金发的青年撞了个满怀。

  老婆婆手中的蛋糕盒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摔在地上。

  “私密马赛,私密马赛...”

  老婆婆慌忙鞠躬道歉,灰白的头发在风中颤动。

  一瞬之间,秋元悠介注意到那是个印着“银座Cozy Corner”logo的精致盒子——这家店的蛋糕可不便宜。

  瞧见老婆婆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色衣服,脚上的鞋子已经磨出了毛边,却舍得买这么贵的蛋糕,想必是为了特别的日子。

  被撞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耳钉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他穿着最旧款的潮流卫衣,脖子上挂着粗重的金链子,典型的雅库扎打扮。

  令人意外的是,这混混竟愣了一下,随即弯腰捡起地上的蛋糕盒,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笑意:

  “老婆婆,这可不行啊。没受伤吧?”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

  闻言,老婆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十分感谢。这是买给我孙子的...他得了重病,在临终前就想吃这个惦记了很久的蛋糕。”

  她略微颤抖的手刚要接过盒子。

  “啪嚓!”

  雅库扎打扮的青年表情骤然扭曲。

  他猛地将蛋糕盒在手中一拧,奶油从纸盒缝隙中爆出,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地。

  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老婆婆略显浑浊的瞳孔剧烈收缩,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一幕。

  “老东西!”

  混混样式的青年突然咆哮,卫衣领口露出黑色的刺青:

  “知道这件款式多少钱吗?被你这晦气的老太婆弄脏了!”

  说着,他故意将变形的蛋糕盒晃到老婆婆眼前:

  “不过嘛...我大人有大量。”

  凑近老人耳边,他的声音突然压低:

  “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年了,那个短命孙子怕是连今晚都撑不过去吧?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青年嚣张离去。

  虽说没有听见对方说的什么,但从刚才的行为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瞧见眼前的这一幕,秋元悠介感到一阵反胃,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准备上前教训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因为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内心,前世家庭落难时,母亲在店外被呵斥的记忆突然浮现出来,这似乎又是一种时间的轮回,

  面对过去无能为力的自己,此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也不会袖手旁观。

  而且,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当然要上前行动。

  嚣张的话语回荡在耳际,老婆婆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死死的盯着地上那摊奶油和草莓的混合物,眼神逐渐涣散。

  因为这不仅是破碎的蛋糕,更是一个垂死孩子最后的生日愿望。

  作为法学院毕业生,原身的模糊记忆中太清楚如何用法律之网困住这种混蛋败类。

  轻犯罪法第一条的“公然侮辱”,民法第七百零九条的“精神损害赔偿”,甚至能追究他威胁老人精神状况的言辞。

  而且,还有先画靶子再射箭的情况,由不得对方不承认。

  “您没事吧?”

  快步上前,秋元悠介蹲下身帮老人收拾残局。

  雪白的奶油已经渗进了人行道的缝隙,就像某些恶意一旦渗透就再难清除。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纸巾,轻轻擦拭老人沾到奶油的手指。

  “谢...谢谢...”

  捧着变形的蛋糕盒,老婆婆的声音轻得像片随风飞舞的落叶。

  她指腹无意识地揉着盒子上印着的生日蜡烛图案:“小健...他最喜欢草莓味了...”

  说着,一滴浑浊的泪水砸在暴露在外的奶油上。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秋元悠介摸出钱包:“请让我帮您再买一个...”

  “不用了。”

  闻言,老人突然挺直佝偻的背,用素衣袖子擦了擦眼睛:

  “那孩子...其实昨天已经走了。我只是...想完成答应他的事。”

  说着的同时,她将烂掉的蛋糕紧紧抱在胸前,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年轻人,谢谢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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