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年早就找好的借口。

　　“你娘？”

　　陈雪茹更加惊讶了，“你娘是做什么的？”

　　“我没跟你说过，其实我娘是苏州人，以前是做刺绣的，后来因为我爹才来的这儿。”

　　陈永年面不改色地编着故事。

　　这话倒也不全是假的，他娘的确是苏州人，也的确是因为他爹才来的四九城。

　　“原来是这样啊。”

　　陈雪茹听了，心里顿时明白了。

　　她轻轻抚摸着苏绣，突然抬起头，想到纠结的事情，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永年。

　　“你那些钱，是不是也是你娘给你留下的？”

　　陈永年心头一跳，这……

　　要怎么解释呢？

　　好在陈雪茹可能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只是盯着那苏绣，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娘的手艺这么好，肯定很赚钱吧？你之前无所事事，也一定是因为有你娘给兜底。”

　　陈永年尴尬地咳了一声，凑近了一点，想听清楚点儿。

　　没想到陈雪茹声音虽小，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他心上，让他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这还没解释呢，怎么就在她脑子里编排出一出大戏了？

　　“咳咳，那个……”

　　陈永年刚想开口，就被陈雪茹打断了。

　　“我明白了，”

　　陈雪茹抬起头，脸上带着红晕，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陈永年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更加想笑了。

　　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她就脑补了这么多。

　　不过，看她这模样，似乎也不生气了？

　　陈永年心里一动，故意逗她：“你懂什么了？”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能懂什么啊？不就是你之前游手好闲，都是因为有你娘留下的家底撑着呗。现在你娘不在了，你才开始想着要干点正事，是不是？”

　　陈永年差点笑出声，可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真把她惹毛了，得不偿失。

　　“雪茹，你想多了。”

　　陈永年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我以前是不太懂事，但绝对不是因为有家底才挥霍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陈雪茹的表情。

　　陈雪茹果然上钩了，紧张地问道。

　　“你娘她……怎么了？”

　　陈永年叹了口气：“我娘她身体一直不好，所以……”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陈雪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闪过愧疚，估计是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过分了。

　　“对不起啊，永年。”

　　陈雪茹轻声说，“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

　　陈永年连忙打断她。

　　“你也是关心我，我明白。”

　　说着，他伸手握住了陈雪茹的手。

　　她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陈永年甚至能感受到陈雪茹温热的鼻息。

　　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更进一步，突然，绸缎庄的掌柜来了个气氛破坏者。

　　“东家，您看这批货……”

　　刘掌柜一进门就絮絮叨叨地汇报起来，压根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

　　陈雪茹像触电一样抽回手，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故作镇定地翻看着账本。

　　“这批货颜色太艳了，不适合过年穿，退回去，重新做！”

　　陈雪茹语气有些不自然，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陈永年。

　　刘掌柜一愣，这批货可是他按照陈雪茹的要求精挑细选的，颜色鲜艳正是为了迎合过年的喜庆气氛。

　　怎么就，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但看到陈雪茹略带警告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是，东家。”

　　“还有，马上过年了，让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吧，初八再开张。”

　　陈雪茹又吩咐道。

　　“可是东家，这眼瞅着就是年前最后几天生意最好的时候。”

　　刘掌柜还想争取一下。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陈雪茹一瞪眼，掌柜立刻噤声，灰溜溜地去安排了。

　　屋里只剩下陈永年和陈雪茹两人，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陈雪茹手里摩挲着那副苏绣，轻声问道：“永年，这苏绣我能不能拿去给绣娘们学习学习？”

　　“当然可以。”

　　陈永年笑道，“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陈雪茹轻轻“嗯”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就在这时，陈永年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机械的声音。

　　“叮！系统发布任务：瓦解鹤年堂。奖励积分500。”

　　陈永年愣住了，鹤年堂？

　　那不是早就关门大吉了吗？

　　瓦解个屁啊！

　　他正想开口询问系统，陈雪茹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忙了，你自便。”

　　陈永年也起身告辞，心里却还在琢磨着系统的任务。

　　走出绸缎庄，他忍不住问道：“系统，你搞什么鬼？鹤年堂都关门了，还让我瓦解它？你是不是程序出错了？”

　　系统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宿主请注意，任务目标是瓦解鹤年堂，不是让它关门大吉。”

　　“鹤年堂虽然歇业了，但它的品牌价值和潜在影响力还在。你的任务，是彻底摧毁它的品牌价值，让它永无翻身之地。”

　　陈永年听得云里雾里，这破系统还玩上文字游戏了？

　　“那你直接说，怎么才算瓦解？”

　　系统：“比如，你可以收购鹤年堂的品牌和配方，彻底变成你的东西。”

　　“或者，你可以揭露鹤年堂的黑历史，让它身败名裂，彻底失去竞争力。”

　　陈永年摸着下巴琢磨，嘿，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挑战。

　　收购品牌和配方？

　　这主意好像不错啊，毕竟鹤年堂也是老字号了，如果能收入囊中，对自己肯定大有好处！

　　计上心来，得先摸清鹤年堂的底细。

　　这事儿，找牛有德打听最合适了！

　　毕竟，回春堂和鹤年堂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知根知底啊。

　　他找到牛有德，也不绕弯子，直接问：“牛叔，鹤掌柜那老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牛有德正在整理药材，听见这话，抬起头，压低声音说。

　　“那老家伙，仗着自己有点关系，卖假药的事儿，这回算是栽了。判了五年，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医馆喽！”